第52章 神京纸贵（求追读！）
国子监。
虽秋闱已过，且今日休息，但此处依旧学子众多。
这些学子与林瑾不同，多是从全国各地举荐、选拔而来的贡监，离家路途遥远，在只休一天的情况下，自是不可能回家。
他们或于神京城闲逛，或在宿舍休息，或留堂学习，一如往昔。
忽然，一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对联打破了监内日常。
“李兄，我新得了一副对联，初读便觉受益匪浅，不如你我一起来品鉴一番？”一襕衫学子兴奋地对偶遇的同窗好友说道。
对方闻言很是好奇，“哦？不知是何联，竟得你如此推崇。”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不知李兄感觉如何？”
那人在口中念了几遍，初读只觉朗朗上口，细品之后又赞叹气魄雄浑。
“张兄，这对联是你从何处得来？作者又是何人？能做出此联，说明他定是豁达大度、胸怀宽阔，真想与他见上一见！”
“据说是宣武门那边有一书店开业，售卖一本新书，此联作者为得那书，方作了此联。对了，上联乃是书店所出题目。”
听他这么说，李姓学子明显被书店和新书吸引了兴趣，“若是如此，那店家和新书作者也是大才。”
忽然，他眼前一亮，“恰好今日监内休息，不如我们也去那里看一看，想来能引出如此对联的书，定非凡品。”
“李兄所言甚是，只我们两人未免有些冷清，不妨再喊上赵兄和孙兄？”
“是极是极。”
……
如此一幕正于神京城中很多地方上演，起初还需林瑾派人助推一番，但传着传着，已无需林瑾推波助澜，因为浪涛自起。
妙笔生花坊外，看着自家店门口越聚越多的人，薛蟠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小小一个对联，当真如此夸张？”
林瑾也被自己一番举措的效果吓了一跳，“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中，文字对读书人的力量啊。”他心中暗道。
这时二十本书已经送完，对联活动也已结束，但人们的热情早已从对联转移到了新书上，这还是在没人读过的情况下。
等他们回去品读一番，口碑发酵，热度怕还是要再上一层楼。
“薛大哥，等今日回去之后，再派人多印三千册，原先印制的怕是不够卖。”
闻言，薛蟠本能地想要开口反驳，但看到店门口的盛况，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只讷讷说了声好。
他自然不是被卖书的利润惊到了。
作为皇商薛家的嫡子，薛蟠虽在政治朝堂上见识浅薄，但在银子方面却是不虚，自小便挥金如土、大手大脚。
而此书的利润虽大，但终究有着销售册数的限制，远远称不上暴利。
射雕第一册约莫二十万字，在没插图的情况下，每页大约五百字，再加上插图，全册一共四百九十八页，二百四十九张。
其中固定成本主要是雕版。
印制时因为册数较多，采用的是雕版印刷，每块雕版的材料、刻字、刻图成本约莫二钱左右，四百九十八块雕版共费六十两银子。
然后便是不定成本了。其中每册的纸张和印刷成本约莫五钱，人工成本约莫一钱。
在印制六千册的情况下，每册总成本一共七钱多，不超过半两银子。
而售价则是每册二两，相当于每卖一册，净赚一两八钱。
当然，若后续继续加印的话，利润率还有上升的空间。
如此算来，就算最后销售了万册，他们每人也才只得了八千两银子。
这虽然不少，但还不至于让薛蟠震惊，他此番是惊讶于简单一册话本竟会得到如此多人的追捧，这实在令他这种不爱读书的人难以理解。
但不理解归不理解，有钱赚就行。
这还只是第一册，后续还有六册，虽后面每册只有约莫十来万字，售价也需相应减少，但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乐开了花儿。
林瑾也很是高兴。
他不在乎分给薛蟠的一半银子，毕竟若是让他自己，或者安排管家做这一系列事情，忙碌暂且不说，对他和林如海的仕途影响也非同小可。
他们一个是探花郎，一个是立志高中鼎甲之人，林如海是清流中人，林瑾进入官场前期也大概率会成为翰林清流。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他们本人，还是安排府中下人经营，都会给别人攻讦他们的理由。
就算开的是书店，但只要赚钱，那就是商，翰林、都察院清流经商，怎么看怎么别扭。
如今林瑾隐于幕后写书，还披了个马甲，就算最后马甲暴露，那也只是文人写书赚钱，与下海经商天差地别。
两人又观察了一会儿，见并无异常，便各自离去了。
林瑾所做之事皆已完成，自行回府便可，而薛蟠则去安排后续的印刷事宜。
如此又过了几天。
除却第二天妙笔生花坊前的热度有所降低以外，之后便是一路高涨。
在最初那批人回家读了之后，射雕的口碑便在他们各自的圈子里爆了。
随着人们的口耳相传，读射雕似是成了神京城的一种潮流，郭靖和黄蓉的故事吸引着上至贵府公子、下至寒门读书人的目光，俨然神京纸贵。
妙笔生花坊生意如此火爆，自然也引起了别家书店的眼红，自第二天起便有书店开始盗印。
但奈何就算摒弃了上面的插图，全册依旧二十万字，无论是雕版还是活字，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印好的。
而在如此热度的情况下，等他们印好之后，神京城中该读的人也都已经读过了，其他三三两两的客户，让给他们也无妨。
至于外地的市场，那就不是林瑾和薛蟠可以完全吃下的了。
薛家虽然商铺众多，但主要势力仍在金陵和神京。
在这两地他们可以凭借先发优势抢占市场，其他人就算眼馋，但有着薛家和背后的贾家在，只万两银子的情况下，没必要撕破脸皮。
而在其他地方，薛、贾两家的名头就不好使了，强龙难压地头蛇，况且他们还不算强龙。
现在林瑾只求能吃下两京大部分、以及其他地方小部分市场就行。
于此同时，远在皇宫中的隆治帝，也得知了射雕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