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弗兰奇的第一课
黄昏时分，落日跌进禁林，橙色余晖拍打在雄伟的霍格沃茨城堡上，宛如一副静谧的画卷。
但在通往城堡的石铺小路上，弗兰奇却无暇欣赏美景，他的影子被拖拽的很长，如同此刻的思绪。
他一直在回想整个下午在海格小屋发生的事情，准确来说是关于那只“独眼龙”。
那确实是一个极其特别的神奇动物，但与海格描述的似乎有些不同，它好像并不喜欢吃面包片，反倒是把给海格带过去蜂蜜酒喝了个精光。
更让他产生疑问的是它的那只眼睛，好像压抑了很多情绪一般，而且会刻意去躲避自己的目光，比之动物那更像是人的眼睛。
如果那就是人呢？
在弗兰奇提议不要再将它放入皮箱中时，“独眼龙”眼中闪过的兴奋之色同样被他捕捉到。当然这些海格都是不知情的，他只用既然不需要毒虫饲养，放出来也没关系便将海格打发掉。
至于到底是不是阿尼马格斯，他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不知不觉，弗兰奇已经走回了城堡。
“弗兰奇。”一个欢快的男声喊道。
弗兰奇回过思绪，抬起头看到了两张表情截然不同的脸，欢笑的罗恩以及一脸沮丧的哈利。
“杰斯教授！”哈利也打了声招呼。
“韦斯莱先生，你要向哈利学习，称呼我为杰斯教授。”弗兰奇敲了敲他的脑袋，打趣的说，“看起来你今天过的很愉快嘛。”
听到这话，罗恩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有气无力的说，“别提了，一点都不好，上课迟到被扣分，哈利又被斯内普教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教训了。”
“弗...杰斯教授，希望你不会这样对我们。”他委屈巴巴的补充。
“好了，振作一些。”弗兰奇打了个响指，手中多出两张地图，他递给两人，“这样你们就不会因为迟到而苦恼了。至于心情不好，礼堂里有一种绿色椭圆形水果——忘忧果，它会帮你们解决掉的。”
弗兰奇笑着从二人身旁走过，“哦，对了——周四早上是我的课，提前说好，不许迟到。”他转头叮嘱。
......
第二天下午，弗兰奇迎来了他在霍格沃茨的第一节课。
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课堂里面已经坐满了学生，无一人迟到。当然除了对他这个新教授感兴趣外，也说明他们都比较重视黑防这门课程。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韦斯莱双胞胎竟是最先来的，此时两人还在不停的争吵到底谁才是第一个进教室的。
这俩小子有点不对劲。
弗兰奇抬头看了看时间，还有5分钟才到上课时间，于是随意的坐在了身后的四角凳上。
“耶。”
原本还在吵闹的弗雷德和乔治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用力击了个掌，惊的周围同学都朝他们看去。
“我就知道会成功的。”乔治兴奋的说道。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弗雷德说，“我把凳子的位置放的太好了。”
“弗雷德，你不能把功劳都揽在你的身上，是我出的主意。”
“是我们出的主意，是我放的凳子。”他说。
这时候，弗兰奇也知道这俩人为什么会第一个来课堂了，他趁别人不注意，尝试着抬了下屁股。
粘住了！
非常强效的一种魔法药水。
两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拿他开涮，这就是杀熟体质么？
“安静！”弗兰奇大声喊道，“开始上课。”
这时候所有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在憋笑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他。
“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兰奇·杰斯，今年由我负责你们的黑防课。”他顿了一下，微笑着说，“对于韦斯莱先生的特别欢迎仪式，我——很喜欢（超大声）。”
“所以——我会对韦斯莱先生进行特别的‘褒奖’，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给你们上第一课。”
弗雷德面色憋得潮红：“教授，您能站起来给我们讲课么？”
虽然无人附和，但教室内瞬间爆发出的欢快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弗兰奇选择了无视他们。
随即右手向前一挥，诺大的教室突然暗了下来，一颗硕大的眼球从讲台前缓缓升起。
“哬哬哬...”眼球发出渗人的笑声，恐怖且怪异。
有些胆小的女生此时已经发出阵阵惊呼声。
“教授，这是什么？”有人紧张的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教授！”
“教授？”
无人应答。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眼球突然散发出一阵光芒将所有人笼罩在内。接下来整个教室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痛苦的哀嚎声。
一分钟过后，眼球消失，教室重新恢复光亮。
“这就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
待众人渐渐回过神后，弗兰奇才面无表情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原本被黏在四角凳上的‘弗兰奇’则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朝他们挥手告别，原地消散。
乔治咽了一下口水，还是鼓起勇气举手说，“杰，杰斯教授，我敢保证，除了痛苦我什么都没学到。”
“是的，教授，我们刚才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弗雷德站起身委屈巴巴说道。
“韦斯莱先生，坐好听课。”弗兰奇说，“谁来回答下什么是黑魔法防御术。”
一名拉文克劳女生小心翼翼举起了手，弗兰奇记得她，琳达·伊万斯。
“伊万斯小姐。”
“是教授学生如何用魔法保护自己，从而免受来自黑魔法或黑暗生物的侵害，并且学习一些更加实用的魔法。”她弱弱的回答。
“拉文克劳加5分，另外作为第一个回答问题的同学，下课来我这取个小奖品。”弗兰奇继续说，“我们先不考虑她说的是否完全正确，但学习黑防课最基本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
“所以第一课，我要教给你们的是，要时刻提防危险的发生，哪怕这是在霍格沃茨。但是，我对你们的表现非常失望，你们甚至没有人掏出自己的魔杖！”
说到这，弗兰奇的语气略微加重了一些，“面对未知的危险，连自己的武器都不知道拿在手里么？如果刚刚是黑巫师，你们的命早就没了。”
“教授，可是这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反应时间。”一名格兰芬多说。
“反应时间？”弗兰奇冷哼一声，“从眼球出现到发出攻击，中间时隔一分半钟，你们在干什么？找我么？”
整个教室，寂静无声。
“我再说一点，魔法不是回合制游戏，真正的危险面前没有敌人会提醒你们做好准备。”
“保持警戒心理，拥有反抗意识，学会掏出魔杖！这才是保护自己的前提，也是黑魔法防御课最重要的一课。”
对于这群温室里的花朵，弗兰奇深知必须让他们先意识觉醒，不然即便学会再多魔法，可能都没有释放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