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注(求推荐票 月票!)
望着眼前的绝色女子,赵灿有些吃惊。
他还以为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会顶不住炎热知难而退,不曾想对方竟然就这样从白日等到黑夜,直至自己推开木工房的门才起身迎来。
就算是有侍女打伞遮阳,但盛夏的酷热又岂是一柄小小的油纸伞能遮住的。
“赵灿。”余雪汐小步上前,嘴中轻唤一句。
青年闻言,当即就准备打发眼前的女子,让其从哪来就赶紧回哪里去。
千万别来折腾自己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女子接下来的动作就令其愣在原地。
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婚约,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果然是为这件事来的吗?
赵灿心中暗叹,觉得有些无奈。
这世道果然如此,一旦失利种种糟心的事情就会找上门。但他又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太子被废时间是在三个月前,若是要选择解除婚约那时候才是最佳的选择,怎么过了三个月才想起这回事?
他不懂,也懒得去想。
“父亲说了,你若是回心转意跟随他习武,或是从三教中任选一门进行修行,会帮助你重新拿回那个位子。”
余雪汐语气冷淡,像是个机器一般复述长辈嘱咐的话。
见青年沉默,她接着补充:“你若是不愿意,父亲会向陛下上书解除婚约,再从其余的皇子当中择优拟定新一份赐婚。”
“还有吗?”赵灿听完,反问道。
见女子没下一步动作,他才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呢?作为婚约的当事人之一,你余雪汐又是如何想的?刚才讲给我听的不过是你家中长辈想对我说的,而我要知晓的是你的答案。你对这份婚约解除与否,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赵灿巧妙的回话,不仅扭转自己被动的局面,还顺势将问题给抛向余雪汐。
他当然能直接了当的给出“愿意”或“不愿意”。
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知道余雪汐心中是如何想的。
若是可以,他暂且还需要其背后余家作为撑腰,免得到时候那些个皇子不知抽什么疯,认为自己一个木匠会威胁他们,仿照上一次投毒那般处心积虑的杀了自己。
倘若对方想解除婚约,就算自己同意保留婚约,又有何用?如今的自己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木匠,人微言轻,哪能干涉那些掌握着极大权势的大人物决定。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余雪汐对于婚约的态度,尽快谋划好自己失去余家靠山的后路才是当务之急。
“我、我不想解除。”余雪汐迟疑了一会,还是给出自己的答案,“你曾经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算。”赵灿面带微笑回答。
虽然他不清楚原主到底哪来这么大的魅力,但靠着这份婚约以及上次的意外,其他想对自己动手的皇子应该在短期内不会再有所动静。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
“我懂了。父亲那边...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余雪汐留下这句话后,便带着随行的侍女一同离开,临走前还将一本书递给青年。
至于赵灿,望着逐渐消失的倩影,松了一口气。
有着余家当靠山,性命在短时间内应当是有保障的。可时间一长,会不会再改变主意可就难说了。
因此,必须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提升实力。
当然,也不能将自己正在修炼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一旦让其他的皇子知晓,自己可就麻烦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是对外展现木匠这一身份,暗自发育,积攒力量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赵灿很清楚,其他的皇子可是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一点从他们认识开始就已经定下了。无论是原主还是自己,都没法与他们和平共处,最后的结局只有你死我活。
青年不再多想,累了一天自然是要去补充一下。
......
晋王府。
屋内,晋王赵杰看着眼前的三名暗卫,气不打一处来。
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他便立刻喊来三人立即去调查凶手,势必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你们是废物吗?连个人都找不到!”赵杰指着三人的鼻子怒骂,“这一次敢投毒杀老子的女人,下一次是不是就该到我了?!”
“王爷,我们已经将附近搜了个遍,并且昨天一接到您的命令就去找。可实在是......实在是找不到啊。”
“还敢顶嘴?找不到就接着找,找不到你们几个也别回来了!”
“是!”
三人也不再多嘴,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屋内。
“咚咚~”
就当这位晋王准备休息一会时,忽然传来一道敲门声。
“进来!”
赵杰不满道,看向来人,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
是一位中年男人,流云商会的会长,也是下注在这位三皇子身上的其中一人。
有些势力已经在明面上显露出自己的扶持对象,而有些势力则是暗着来。并非是高尚的不在乎功名,只是想将筹码分散开,不让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
许德昌的流云商会,就是前者。
他听闻昨夜的事情后,便立刻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
“许会长!”
赵杰高兴的起身,将中年男人搀扶至自己对面。
“王爷,昨夜我一听说晋王府内有人遇害,吓得连觉都没睡好。幸好没事,幸好王爷您没事。”
名为许德昌的中年男人说到这还有些后怕。
商人重利,他担心的当然不是赵杰安危,而是关心自己过去所付出的一切有无打水漂。
三皇子是最有可能夺下皇位的候选人之一,两人又有生意往来。近水楼台先得月,许德昌自然将筹码全部加注在赵杰身上。
一旦成功让其坐上皇位,再与其他势力联合胁迫,弄出个“傀儡皇帝”,他们这些商人的“春天”就来了。
“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还没事。”赵杰心有余悸。
“我听说,那毒药是无声泪。”许德昌询问道,“这毒药不是您一个月前为了除去赵灿所投入的毒药吗?有没有可能,是他命令自己的暗卫将毒药给......”
无声泪,因为其毒性强大并且服用后令人难以发声,只能强忍着痛苦流泪死去而得名。
“绝无可能。”赵杰一听,立刻反驳。
“这‘无声泪’虽说市面上虽然鲜少但不代表没有,况且被废除后他赵灿府内上上下下连像样的武夫都没,更别说暗卫。下毒这种事情,又岂是他能做到的?”
“我怀疑,是其他人想要以此将这陷害的名头栽赃给赵灿。”赵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不无可能。”
许德昌听完这番解释,也肯定这个猜测。
两人就这样坐在桌前交谈,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窗外的鸟儿给听见了。
这鸟浑身翠绿羽毛,乃是一只鹦鹉,一只机关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