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作
看着坐在对面努力保持平静的黎渊，灰魂似是猜出了黎渊此刻心中的想法，苦笑道：
“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对吧？但敢于将深渊拉到同一盘棋局里的人，谁又不是怪物呢？”
“……”黎渊没有接话，死之眼已然发动。
随着死之眼的注视，灰魂的血条亮了出来。
【？？？？】
【84.3%】
而让黎渊感到头痛的是，死之眼竟无法读取对方名字，状态，甚至就连血条栏都被缠上一根银白色锁链。
见黎渊沉默，灰魂反倒饶有兴致的继续打量眼前面色苍白的黎渊。
面对灰魂那似能看穿人心的目光，黎渊硬着头皮问道：“你所说的神明的棋局究竟是什么？”
尽管嘴上是这么说，黎渊的内心却早已不再平静。
难道我拥有另一世记忆的事情这个世界还有人知道？比如眼前这个怪物就是其中一个？
不，不对，如果这只怪物知道，那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借此掌握主动权呢？他可是说过这是一场谈判，那他的筹码又是什么呢？
他口中的神明棋盘又是什么东西？
还有那些使徒又是什么？
他们到底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猎杀者？还是死之眼？
……
就在黎渊在心中不断排除一个个猜测之时，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的灰魂也是仰头朝天，并用左手遮住自己面部的下半部分，直至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后才继续冷声道：
“想知道，那就努力挣扎吧！
从现在开始，不只是你一个人，你的朋友，你在意的人，和在意你的人，一切与你相关的事物都会因为你的存在，而遭遇不幸。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场必死的追杀中，努力挣扎罢了！”
“你TMD到底在说什么！”
‘砰！’
随着一声剧烈的碰撞声，黎渊不顾矮桌上的茶水，直接将坐在对面的灰魂扑在身下，双手紧紧掐着对方的衣领，目怒凶光，如同疯魔般朝其发出低吼。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看着眼前突然暴怒的黎渊，灰魂早有预料，一把抓住黎渊的手臂，平静道：“冷静点，我可是十分看好你的潜力，这才愿意告诉你这些，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怪还是怪你不该出现在这盘棋局上。
当然了，我刚才说的一切并不是没有挽回的手段，但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我觉得你还是先松开我为好。”
听着灰魂的话，黎渊被愤怒冲昏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最终在灰魂意味深长的注视下，黎渊缓缓松开了对方的衣领，坐回了对面的沙发上。
看着老实坐回位置上的黎渊，灰魂则是先简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然后看了眼洒了一地茶水的矮桌，发出了一声叹息。
“可惜我这泡的一壶好茶。”
灰魂右手一挥，桌上的碎裂的茶具和流淌在四处的茶水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面对灰魂神秘莫测的手段，黎渊目光紧紧的盯着灰魂发出疑问。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说过的，我是来谈判的，与我合作，是你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方法。
不要试图逃跑，他们的势力早已经深入整个人类世界，他们会利用一切手段来找到你，直到取回他们所需要的一切物品。”
随着灰魂话音落下，黎渊并没有表现出过于激动情绪。
相反，此刻的黎渊，整个人如同死水一般平静。
黎渊并不意外灰魂说出这样的话，正如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他们从刚才到现在之间的一切交流行为，都只是为了最终谈判结果所募集的筹码。
直到现在，双方都在相互试探，没有亮出自己手中的筹码。
所以他们需要一次合作，来获取对方的信任。
想明白这些后，黎渊深吸口气，将其缓缓吐出后，神情冰冷的说道：“说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一点，如果我猜的不错，若是我不幸死在了你口中的那些人手里，你也一定不会好受吧？”
灰魂点了点头，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那是自然，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决不能死！不管是为了谁，你都不可以用死亡为代价进行支付！”
黎渊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我还没有说完。”
“你只需要……”
只是话还没出口，灰魂便似乎有所感应般，停顿了下来，许久才在黎渊不解的目光中继续道：“我的出现，看来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留给我们这次谈话的时间不多了。
黎渊，你记住，这一次大秦的大考还会再次提前，时间会定格在一周后。”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灰魂的身体开始出现一块块细小的碎片，散落进四周的灰色世界中。
“记住不……小心……一个叫李寿的人……你的队友，还有千万不要……能力。”
听着灰魂断断续续的话，此刻的黎渊只感觉自己似乎除了陷入希望组织的威胁中，貌似还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波中。
神明的棋盘，到底是什么？
李寿又是谁？
小心？小心一个叫李寿的？
可恶，这人说话也不说完！
不过他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这些事呢？
……
很快时间来到了三天后。
已经返校回到宿舍的黎渊此刻正修炼着秦衡留下的冥想法。
但可惜的是，自从灰魂上次与他达成合作后，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在那片灰白世界中见到对方的身影了。
这使得黎渊迟迟无法问出心中的疑惑，但靠着秦衡留给他的冥想法，他的精神力正以一个极其稳定的速度缓步提升着。
在这三天里，他也趁机进入过临界，猎杀了一些低阶且落单的深渊怪物来补充自己不断流逝的命数。
如今他的命数依然保持在3个月的时间。
而随着实力的稳步提升，秦衡在给他测试时，给出的结论是，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一阶了。
一切似乎都正朝着黎渊所希望的那般有序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