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百越往事中消失的人
“卫庄兄，你说你救的那个人，是否正好就是消失的那个人。”
“人都已经带来了，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张陵看不下去了。
“呃……破案前，不都是要先这样说几句么。”韩非辩解道。
“好了，我去将人带来吧。”紫女开口道。
不到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身型瘦弱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跟着紫女进了房间。从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伤口看，最近应该是遭受了不少的刑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先任右司马李开。”
“公子韩非。”男人向韩非行了一礼，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李司马这次回来，应该不是故地重游这么简单吧。”韩非说道，“正好，我有一事想请教李司马。”
“公子请说。”
“李司马当初带兵出征百越之时，是否结识了火雨山庄火雨公的千金。”
听到火雨山庄几个字时，李开的神情出现一些变化。
“当年百越内乱，火雨公的两位千金得我韩国庇护，一位入宫伴随我父王左右，另一位与左司马刘意结为夫妻。”
当韩非说出刘意的名字后，李开的反应更大了一些。
“而在一个月前，胡夫人在戏院见到一个下等奴仆，从此之后心神恍惚，我想，这个下等奴仆应该就是李司马吧。”
“哎。”李开叹了一口气，韩非的话让他又想起当年在百越的那些事。
“我和她，确实是在百越相识……”李开向众人讲述了当年他在百越经历的事情，和胡夫人之间的一些往事也全都说了出来。
张陵对韩国与百越之间的往事并不感兴趣，对于李开和胡夫人之间，却是报以同情，一对情同意合的情侣，最终却被头顶之人的阴谋诡计波及，终落得个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下场。
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个人头顶上就是一座山。李开身为韩国右司马，原本也是一名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又得胡夫人这样的美娇娘青睐，可谓是人生的赢家。可是在那些身处高位的人阴谋下，一夜之间，他就成了卷宗上一个被遗忘了的名字，前途、爱情全都烟消云散。
“一个月前，你扮作奴仆去见了胡夫人，不久之后左司马刘意就被杀了，你能说这不是巧合吗？”韩非问道。
“我虽然对刘意恨之入骨，但他确实不是我所杀。”李开摇了摇头说道，“那晚我去时，刘意已经被杀，我虽然碰到了杀他之人，但那人轻功上乘，我没有追上。”
“你说的，是他吗？”韩非指了指房间角落摆放的兀鹫尸体。
李开顺着韩非所指的方向看去，看了片刻后点头确认，“没错，那晚我看见的就是他。”
“既然是兀鹫杀的刘意，那么宝藏应该已经到了他手上，他为什么还要抓你，并且来闯紫兰轩。”韩非问道。
李开摇了摇头。
“你是说……兀鹫并没有拿到宝藏。”
“是的，我看见他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携带东西。”李开点头道。
“你知道宝物都是什么吗。”张陵插嘴问了一句。
韩非没有阻止张陵，因为他也比较好奇，当年断发三郎从火雨山庄到底抢走了什么宝物。
“我虽然在火雨山庄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并不知道山庄有什么宝物，除了火雨玛瑙外，火雨山庄最值钱的，也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了。”李开说道。
“不过……”李开想了一会儿后又想起了什么。
“不过什么？”韩非问道。
“当年我曾听到过一个传闻，传闻说火雨山庄曾挖到一个极品的火雨玛瑙。普通的火雨玛瑙已经是难得的珍宝，更别说是极品的火雨玛瑙了。有人说那是可以跟和氏璧相比的稀世珍宝。”
“你见过吗？”张陵明显对火雨玛瑙更感兴趣。
“没有，那都是传闻，而且火雨公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传说。”李开摇头。
张陵有些失望，听说火雨玛瑙是有天上陨落的凤凰，坠落在人间后，鲜血浸染了周围的石头而形成的，但是其中最极品的那一刻，是由凤凰停止跳动的心脏，经千百年的时间而形成的，一个矿里面只有那一颗。张陵还想将其拿过来，试一下这颗火雨玛瑙能不能经受住自己的雷法。
“会不会是刘意将宝物已经献给姬无夜。”韩非问道，“要不然兀鹫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宝物所在。”
“我敢肯定没有。”李开说道，“如果刘意真的将宝物献给了姬无夜，兀鹫一定会知道一些消息，他也不会去刺杀刘意了，更不会来紫兰轩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刘意究竟将宝物都藏在了哪里呢？”
韩非之前也去看过刘意的房子，里面并没有一个和宝物相关的东西，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如今左司马被杀，兀鹫也已经死了，看来这宝物是彻底无缘见天日了。”韩非有这惋惜道。
“公子韩非，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趁你还有退路的时候。”李开劝说韩非道。
“退路或是前路，见仁见智而已。李司马，你若是一心想玩退路，恐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韩非说道。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我和公子你不同，你还有选择的余地，而我……早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李开握紧了拳头。
“选择亦或是不选择，它都是一种选择。”张陵走到李开的身边，“你说你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但是回与不回韩国，不正是你能够选择的么，就像是你现在还可以选择是否和自己的孩子相认。”
李开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张陵，“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张陵笑了笑，“兀鹫杀刘意，抓你，都是为了火雨山庄的宝物，可是他为什么会盯上紫兰轩，紫兰轩只是一个风月场所，根本就和宝藏没有任何关系。”
“我记得紫兰轩的弄玉姑娘，身上一直带有一块火雨玛瑙雕琢的配饰吧。”张陵问道。
“先生观察的够仔细的。”紫女说道。“那是她父亲的遗物。”
“兀鹫之所以盯上了紫兰轩，应该就是因为这块火雨玛瑙吧，而这块玛瑙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李开震惊的看向张陵，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