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灵草培植
巫见哈哈一笑：“好，好！这玩意儿能让我在下一步生化研究中占得先机，说不定能出售给某些财阀暗地里做实验。”他心情大好，拍拍手叫手下：“去，把货拿过来给这位朋友验收。”
只见另一名助手从后方推来一个小推车，车上放着一个金属箱，上面还装有电子锁。
巫见走过去输入密码，“滴”的一声，箱盖弹开，内部排放着一排排半透明培养基容器，每一个都用独立的防渗包装，仿佛某种液态胶质；此外，还有几包类似粉末的物质，同样被真空封存。最底层则是一瓶带着“营养强化液”标签的针剂，看起来是巫见额外赠送的“礼物”。
巫见用手指挑起其中一只培养基试管，晃了晃：“这便是你要的生化基质，里头含有部分活化有机酶与灵能同化因子。”
薛溪望着这些物件，心中已开始盘算下一步如何将其与芥子微境结合。他还是保持表面冷静，伸手接过试管查看。
试管里是一种淡褐色半黏稠液体，偶尔能见些微小絮状物悬浮。解析器在他脑海中悄然扫描，传回提示：“检测到多种活性蛋白、微量灵能共振因子……确可作为灵草培育的基础。与青木灵纹配合，有望构建微型生态。”
“看来东西是真的。”薛溪轻声，对巫见点了点头，“但我要先确定数量够不够。”
“放心，每管都足有100毫升浓缩液，总共十二管，足够你折腾了。”巫见倒无惧薛溪细查，大大方方让助手打开封装给他看。
薛溪扫了一圈，确定箱子里确有十二管；另外看到三包粉末状物质，上面标注“生化增益剂”，最后是一瓶营养强化液。
巫见显然想加些东西示好，期望日后继续合作。
“好。”薛溪合上箱子。
巫见笑着拍拍手：“来，交货吧，把血清送到我那边的冷藏罐。”
薛溪也不废话，转头对灰屑示意：让他守在旁见证。薛溪将真空瓶取出，亲手交给巫见的助手。助手再一次确认后，小心地放进特制的多层隔离容器。
巫见大喜，吩咐人立刻转移到他的专用车辆上。
就这样，双方顺利完成这笔交易。灰屑耸肩向薛溪示意：“看看，一切还是挺和平的嘛。”
薛溪神色稍微放松。他虽然警惕，但对方果然没耍花招，可能正因血清的价值巨大，巫见不想生变故，而自己正需要培养基也不愿节外生枝。
巫见将容器交给手下后，转身走到薛溪身旁，眼里闪动一丝兴味：“小兄弟，我看你手段不凡，既能深入污染区杀怪，又有门路搞这些奇怪需求。要不要考虑更多合作？比如，我有渠道买到更纯的生化药剂，或者你有别的猎物想卖，都可以找我。”
薛溪笑而不语。
巫见也不逼问，只留下一张名片样的小芯片：“这上面有我联络频道，随时欢迎你再来。”
“多谢。”薛溪接过，却没有明确承诺。
灰屑站在一旁，看他们礼节性寒暄完毕，挥手道：“行了，你们谈好了吧？那咱们就先走了。巫见，你别忘了后续分我一点介绍费。”
巫见笑道：“放心，你介绍的人果然有实力。”然后吩咐助手递给灰屑一个小包，想必是之前说好的好处。
交易至此已经结束。看似一片和谐，但薛溪心中明白，巫见显然还想探寻自己更多秘密，只碍于没有足够把握，所以保持了基本客气。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若哪天他察觉到自己手上更大价值，或许会生出别的心思。
“走吧，我们也别久留。”灰屑把那小包揣进怀里，和薛溪一同朝出口处走去。临走前，他们回头扫视灯箱下忙碌的人影，那里满是巫见的技术员，正在做血清更进一步的检测。
当夜空与荒凉废品场渐行渐远，薛溪内心渐渐舒畅。这一趟代价极大，身上也背了一堆伤，但如今拿到这批珍贵培养基，距离他在芥子微境中成功培植灵草又前进一大步。
离开废品回收场后，灰屑与薛溪并肩走在下城区夜色中。路灯昏暗，有时彻底罢工，只有远处楼房电子屏闪烁着刺眼广告。
灰屑低声道：“我得提醒你一句，这血清虽然已经交出去，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你知道，巫见不会对外高调宣扬交易，但难保有别的眼线知道你从污染区弄到了稀罕东西，可能冲你下手。”
薛溪点点头：“谢谢提醒，我会小心。反正我已经打算回去潜心修炼，最近一阵子不会再弄出什么大动静。”
灰屑“嗯”了一声：“好，那就好，早点给我来一批新的狠货。”
薛溪朝他拱手：“多谢，如果没有你牵线，我也不可能顺利见巫见完成交易。”
灰屑嗤笑：“不用谢，咱们也有利益关系嘛。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说罢，他转身离开。昏暗巷子里很快只剩薛溪一个人的脚步声。
闷热的空气带着微妙的酸味，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去培育灵草，他脚步更加轻快，赶往自己的简陋宿舍。
在那栋老旧钢铁“蜂巢”建筑里，密密麻麻的独居单间如同蜂窝，每一间都狭窄如监牢。薛溪的房间在底层角落，连小窗都没有。
他走到熟悉的铁门前，输入简易锁的密码，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依旧是阴冷与潮湿。
薛溪把背包放在床边，小心将那金属箱子搬出来，打开电子锁确认无误：十二管生化基质、三包增益粉和一瓶强化液，都在原位。
将箱子放在铁床上后，他自己累得一屁股坐下，深呼吸几次，稍作平复。“明天再进行大规模尝试，先休息……”
他转念想到刚才灰屑的提醒——会有人追踪吗？他仔细回忆一路行程，并未察觉尾随。不过，在这黑暗世界多的是眼线，也难保万无一失。
“解析器，帮我扫描楼道四周，确认无人。”
意识中解析器回道：“硬件条件不足，无法外置侦测，仅可接入终端微波感应，范围有限。”
薛溪只能自嘲笑笑：工具有限，也就这样了。还好这破楼里住着一大堆贫民，同样不受人重视，也算某种掩护。他决定先布置一道简易“防护符”在门上。
他取出早先在芥子微境储存的符纸，用笔沾上微量灵气在上面画出青木守护咒，将符纸贴在门背面。虽然不如正式的法阵，但能在有人强行破门时给自己预警与一层灵气护盾。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几乎撑不住。毒雾余伤、奔波劳累和交易紧张都已耗去他的精神，他强行振作身体，扯下外衣看那斑斑血痂与淤青。
翌日一早，狭窄的单间里仍是暗无天日，只有楼道里窸窣脚步声与偶尔的交谈声传进来。
薛溪摸到终端看时间，已近上午。他醒来后稍微活动四肢，确认身体机能恢复了七八成，也就满意地点头。“够了，今天我要开始实验。”
实验内容只有一个：将那生化培养基与自己带来的灵草种子结合，尝试在芥子微境内部建出微型生态。只要成功，日后便能靠自主种植灵草来炼制更多修仙资源。
他先把门反锁，又检查防护符无异常，这才小心把金属箱搬到床边地上，打开来取出其中两管生化基质和半包增益粉。
“解析器，”薛溪在心中道，“准备辅助分析：如何把这些液体与增益粉混合，形成最适宜灵草发芽的初级介质？”
解析器声音淡然：“可先把基质溶液与增益粉按1：0.3比例混合，短时间低温静置，让粉末溶解度提高，然后再以灵气微操聚合其活性蛋白。详细流程可参照你前世简化的‘灵土培植法’，只是此处用赛博生化材料替代传统灵土。”
薛溪点头：“好，我先物理混合。”
说着，他拿起一个大的空罐头瓶，倒出半管基质，再依照解析器提示舀出一勺增益粉轻轻撒入。顿时瓶中冒出一些细小泡沫，粉末与胶状基质发生化学反应，释放出微弱的白烟和土腥气味。
“气味真冲……”薛溪忍着刺鼻，随手用那把随身小刀当搅拌棒，不断拌匀。他可没有正规实验室器具，只能简易操作。
过程中，不时有黏液挂在瓶壁。他又找了点净水（前几日特意存下的蒸馏水）滴入，防止过度粘稠。
大约搅拌了五分钟，溶液变得相对均匀，呈淡棕色半凝胶状，里头还夹杂着微小絮状颗粒。
“这时需要灵气微操了……”薛溪心中默念，集中少量灵气于指尖，通过小刀注入那半罐胶质。青色灵光一点点渗透到其中，带动微生物与因子更好地相互结合。
他额头冒汗，灵气在此界依旧珍贵，且这么微操非常费神，但想到能得到长久收益，也只能咬牙坚持。
解析器在识海中同步显示原料融合度、稳定度等参数，渐渐地，罐中黏液光泽变得更柔和，不再散发那么浓烈的化学气味，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灵波动。
“好了。”解析器提示，“初步融合成功。下一步将其放入芥子微境内，与内部土壤结合，再加入灵草种子。”
薛溪深呼吸，看着这罐奇异的胶状物，暗暗激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赛博科技与修仙的结合。如果成功，就能大幅节省他日后的药草开销。
他走到房间角落，盘腿而坐，闭上眼，神念沉入识海，与芥子微境的碎片空间建立联系。那是一片指甲大小的虚空裂痕，却自成微型洞天，里面存有少许尘土与灵石堆，还有当初带来的灵草种子。
当神识触及芥子微境内部结构时，他缓缓把那半罐子混合物连同杯体一起收入洞天。
在芥子微境内，那些土壤原本只是一撮凡土，被灵气简单滋养。如今加入这生化介质后，颜色变得更深，黏合度更高，看起来像更富营养的土层。
薛溪以神识凝聚灵气，稍作梳理，将介质与土壤拌匀，整成一块小小“耕地”。
等到土壤表面颜色均匀，他才拿出那撮灵草种子——这些种子本是他在前世某小型秘境中偶然搜刮所得，虽非顶级灵草，却也具备基础入药性，适合炼制低中阶的丹药。若能在这里成功发芽，便是极大突破。
薛溪神识小心引导，把十来粒种子均匀撒在“新土”上，再覆上一层薄土。
随后默默运转青木养生诀的灵气，用神念传递生机。他记得前世曾练过“催芽法术”，只不过当时环境灵气浓郁，一拍即合；此界灵气稀薄，这种法术或许得耗费更多心神。
“解析器，记录过程。我要对这块土壤进行长时间滋养。”
解析器回应：“明白。检测到土壤内生化因子尚处于不稳定期，需持续低频灵气渗透至少七日，方可初步促成发芽。”
薛溪也有心理准备：“没问题，我有足够耐心。”他在现实世界中端坐，实际神识却沉浸在芥子微境，维持微量灵气输入。
就这样，他足足花了大半个上午做“土壤培育”。每过半小时，他就得退出芥子微境喘口气，以免身体过度疲劳。他能感觉到，在这一过程中，自己与洞天之间的连结愈发紧密，青木诀与解析器也在共同作用，使这片微型空间产生更显著的灵气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