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搞连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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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来找茬的

郑非相当不解,同都是人民艺术家,可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只有他家住在贫民窟啊。

这不科学!

......

第二天,郑非又来到了大西村。

陶陶干活还挺认真的,庙里的旧墙面已经被他铲得很干净,现在露出来的全是黄色的土坯。

可哪怕是一座小庙,修复起来的工程量也是相当大的。

陶陶总算“玩”起了泥巴来,可还没玩两天,就被郑非骂得狗血淋头。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醒泥知道不?”

“你这个太粗糙了,我现在要的是细泥,不要太抠门,往里面多加一点棉絮。”

“咱们没必要省那点钱。”

“都跟你讲过多少遍了,要把棉絮撕开一点。”

朱小陶被骂自闭了。

先前还觉得玩泥巴太简单了,可自打接触后。

他娘的,一大堆工序不说,还特别累人,手都快揉麻了。

且非哥,真的好凶。

他以前说他师傅经常骂他,可他骂起来,一点都不输那个师傅啊。

......

修复的速度虽然不算快,好在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很快他们就弄好了一堵白墙。

郑非也开始在墙上打草稿,开始绘制妈祖故事的第一话。

《感大士赐丸得孕》

讲得是妈祖的父母拜观音求子,观音托梦赐丸生下了妈祖的故事。

宗教壁画是不能乱编乱画的,民间一直都有统一的版本,郑非手里这个版本则来源于《天后圣母事迹图》。

.......

此时此刻,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关帝庙。

赵大缸全程黑着脸,原本一个月就能完成的项目,因为郑非的突然离开,硬生生拖成了两个月。

少了郑非后,高晓帅帮忙弄的泥巴,就频繁出现各种问题,甚至还出现了神像开裂,导致他返工很多次。

他是越看这个徒弟越不顺眼,越看越是嫌弃。

可高晓帅也很郁闷,他现在也有点想念郑非,自打他离开后,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挨骂了。

关帝庙完工后。

两人回到潘家湾时,赵大缸接着说道:“明天,你准备一下,跟我去崇明岛一趟,有一座寺庙以前问过我,看看能不能谈下来。”

“师傅,不休息两天吗?”

赵大缸嫌弃看了他一眼:

“一个月的工期,变成两个月了,那个关帝庙咱们压根就没挣到钱,拿什么休息。”

“你要是比那个郑非厉害,我让你休息一周都可以。”

高晓帅低着头,他很想学郑非那样顶撞他,可他都当了这么多年学徒,现在顶撞的话,还真就有点吃亏。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黑到底。

郑非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干一行爱一行,这也是他创业总能成功的原因。

当初为了短剧能拍好,他甚至不惜与女主角彻夜洽谈剧本,可见他有多负责任。

现如今,郑非全身上下沾满了各种丙烯颜料,连头上也给染成了五颜六色,好在绿色用的比较少。

见年轻人如此认真,如此拼,村里的老人也是相当的满意。

甚至还有人角度刁钻地说道:“得亏当初毁掉了,不然还找不到这么好的画师。”

可话刚说出口,就被其他人给瞪了回去,可这句却让大队长舒心了不少。

村里的小孩,这段时间经常过来妈祖庙玩,直接跟郑非打成一片,成了小帮工。

有些孩子的家长,甚至打算让孩子向他拜师学艺,还真别说,有两个孩子特别的优秀。

郑非觉得泱泱华夏,压根就不缺少人才,缺的只是培养人才的温室。

......

整个妈祖庙差不多完工到一半时,郑非居然在妈祖庙里,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赵大缸看着梯子上正在绘制壁画的郑非后,一脸的震惊和不解,高晓帅大脑宕机了很久。

“哎呀,还真是巧啊。”

“这不是大缸同志吗,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赵大缸黑着一张脸,气到全身都在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单子,竟到了郑非手里。

可这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壁画给吸引过去,此时此刻,他压根就不愿意相信,这些是郑非画出来的。

前段时间,他有听人说,郑非有在外滩那里给人画人头像赚钱。

像素描那种东西,有可能他找其他老师学的,可他们相处了半年多,他压根就没有教他壁画。

高晓帅看着梯子上的郑非,还有眼前这些壁画后,直接怀疑起人生来。

师傅什么都没教他,就只让他负责“玩”泥巴,可这也才半年时间,他怎么就如此厉害了。

难不成,他只要看就可以学会了,可他观察了下眼前的壁画,甚至比师傅画得都要好。

此时此刻,高晓帅备受打击,他学了三四年,一幅壁画都没法独自完成。

这个叫郑非的,就是在旁边看而已,不单比他厉害,甚至还超越了师傅,这不是天才。

这算啥?

感情他就是那个小丑。

高晓帅打死都不信,看着眼前的壁画,认为是有人帮郑非画的,不可能是他独自完成的。

一旁还在活泥巴的朱小陶,见气氛有些尴尬,不禁问道:“非哥,这两人是谁啊。”

“他们啊,来找茬的。”

陶陶血气方刚道:“敢找我们茬,直接干他们。”

......

赵大缸和高晓帅得知情况后,直奔大喜村的大队部去了。

没一会的时间,大队长、村干部和村里的老人全都聚在大队部的一间会议室里。

他们也没想到,一次妈祖庙翻新,居然会引发师徒纠纷。

这事要是不弄清楚的话,传出去不好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都很喜欢郑非这位小师傅。

可要真是欺骗了他们的无耻小人,那该断还是得断。

大队长何光粮问道:

“郑非,听赵师傅说,你先前是他那里的学徒,这话是真的吗?”

郑非长叹一声。

“大队长,这个事情还真有点复杂,是这样的,赵师傅这个人呢,早先是我阿爷的学徒。

可因为那不可描述的时期,我阿爷遭受到了迫害,可我那时候还尚小,就没能从我阿爷那里学到东西。

可我又不想阿爷的技艺失传,恰好打听到赵师傅曾经是我阿爷教出来的学徒。

于是呢,我就拜托亲戚,本以为能从赵师傅那里学点我阿爷的本领。

可哪想,在他那里压根就学不到任何东西,后来我也是听人说的,原来是他因为学艺不精,被我阿爷给踢出了师门。”

......

郑非说到这里时,赵大缸脸色胀成了猪肝色,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朱小陶转过身去,整张脸都笑扭曲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郑非这么损呢,杀人就算了,还要诛心。

郑非的话就像一把刀,直接捅在了他最痛的地方,然而这才只是开始,郑非接下来的话,至少让他少活了好几年。

“他没学到我阿爷的本事,就算了,可哪曾想,这厮因被我阿爷踢出师门,一直怀恨在心。

我本想去他那里学点东西,可他却处处刁难,只肯让我活泥巴,还经常拿东西砸我。

可我……全都忍了,不跟你们计较了,哪曾想,我都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他们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不远千里来找我的麻烦,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想,你们居然做的这么绝。”

郑非讲得十分真诚,让在场不少人都动容了,以至于大家看向赵大缸时,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

可偏偏郑非讲得有真有假,赵大缸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高晓帅懵逼了,以前的郑非都不怎么爱说话,真没想到,他口才这么好,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原本他们是找郑非兴师问罪的,可经过他这么一说,他们反而成坏人了。

“郑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样说师傅,未免太不尊师重道了。”

郑非冷哼了声:“尊师,尊什么师,要不你让赵大缸讲讲,他教过我什么?”

高晓帅瞬间语噎,这大半年,他们一直把郑非当工具人使唤,还真就没教过他啥。

可啥都没教,单纯只是站在一旁看,就变得这么厉害,岂不是在说,他很笨一样。

“你肯定偷学了师傅的本领。”

郑非冷哼了声:“你要是觉得我这身本领是从你师傅那学来的,要不干脆比一场,看看是你师傅厉害,还是我厉害?”

见郑非如此嚣张,高晓帅咬牙切齿道:“比就比,谁怕谁,我就不信你当了半年的学徒,还能赢得过师傅。”

此时此刻,赵大缸想把这个徒弟丢进黄浦江的心都有了,刚才的壁画,他看过了。

极有可能就是郑非画的,虽然他干这一行很久了,可他真的没法保证能赢郑非。

见赵大缸还不表态,郑非估计激道:“这样吧,要是我画的没有赵师傅好,那我就把整个妈祖庙的订单拱手相送,先前画的这些,我也不收你们钱,你看怎样。”

一听还有这种好事,高晓帅一脸兴奋地看向了师傅,可哪曾想,赵大缸阴沉着一张脸,感觉下一秒,就打算把他给吃了。

大家也觉得很合理,见郑非都这么说了,大队长也觉得可以。

“行吧,你们两位干脆比试一场,谁赢了,我们妈祖庙这个活,就给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