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030：购买功法
等了约莫一刻钟后，门再次被打开了。
程阳顿时从站桩状态起身。“四师兄，这就是我兄弟程阳，是他要找你。”
程泽虎指向程阳。程阳当即朝程泽虎身后看去。
只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面庞轮廓分明，双眸透着几分精明。
他身披一件紫貂皮袍，毛色纯正且绒毛厚实，领口与袖口皆镶着一圈雪白的狐毛。
头戴一顶黑狐皮帽，帽顶一颗圆润的南珠，腰束一条镶嵌着红宝石与祖母绿的金带，足蹬一双鹿皮暖靴，靴面上还绣着精致的金线。
好家伙。
这是个土财主还是个武馆弟子？
程阳有些错愕。若不是程泽虎先说四师兄，他还以为是富家少爷。
来人眼神轻蔑地扫过程阳，目光在他那朴素且略显破旧的衣服上稍作停留，顿时眉头一沉。
他扭过头去看向程泽虎，语气中满是恼怒与质疑：
“你这憨货，莫不是故意耍老子不成！就凭他这副寒酸模样，能有什么好事？”
程泽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缩。
但程阳迅速上前一步，抬手阻止了程泽虎可能的辩解，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说道：
“有笔数百两的买卖，阁下可愿意做？”
“哦？数百两？”
青年听到这话，眼神瞬间有了变化，再次打量向程阳，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话语里依旧带着浓浓的怀疑与嘲讽。
“就你这寒酸劲？莫要空口白话，拿不出银子，休怪我不客气。”
程阳微微侧头，看向程泽虎，声音温和地说道：“你先回去。”
“那你呢？”
程泽虎面露担忧之色，他心中对这位四师兄颇为惧怕，眼神中带着几分怯意，看向程阳弱弱地问。
“我没事。进去吧。”程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
程泽虎见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进去了。
当只剩下这四师兄与程阳时，程阳走到马车位置，将堆放在上面的干草轻轻掀开，干草滑落间，露出里面一个样式普通的箱子。
程阳将箱子上的锁扣打开，箱盖掀起。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银锭子映入男子眼帘。
“这里是三百两银子。能做吗？”程阳看着对方，神色依旧平静。
“有意思。”
男子走到板车边上，拿起一锭看了看，旋即深深地看了程阳一眼。
将银子放回箱子，随后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自己那狐毛袖口，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且先说说，是什么买卖，若合我意，这银子，我自然会收下。”
程阳轻轻盖上箱子，目光坦然地直视着对方，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就不绕弯子了，要一份身法武技，还有一份刀法武技，并且这两份武技都得带有详细注解的。
若不是我兄弟在你飞虎武馆，说实在的，我原本是更倾向于去城南东街的青云武馆。那边价格更便宜些。
我之所以选择和你做这笔买卖，也是念及我兄弟在馆中，想着若能顺利交易，往后你多少能多照看一下他。
这买卖于你而言，应该不算太难吧？”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呵呵一笑道：
“三百两银子，就想买两本带详细注解的武技，你这算盘打得倒是挺响，还挺会做生意。
既然你是为了照顾你兄弟，那为何不直接找我七师弟呢？那样岂不是更省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谈钱。这样对我们双方而言，岂不是更加简单明了？
买卖一旦完成，钱货两清，无需牵扯过多的人情世故，也不必讲究什么面子情分。
让你照看一下我兄弟，也是交易的一部分。如此干脆利落，不是更好吗？”
程阳不慌不忙地回应着，语气中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
带有详细注解的功法就是贵，这是正常的。
没有注解的功法，一本二三十两都没人要。
全本不知藏着多少暗语。
哪怕其中一句没有解释暗语，除了正主知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方式，练了只是白练，入不了门。
“你这人倒是挺通透，行，这笔生意我接了。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爱财，但也不会巧取豪夺。他这个身份，要赚钱简单的很。
“请讲。”程阳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有些紧张，静等对方下文。
“钱货两清，这武技的来源我一概不认。”青年目光紧紧地盯着程阳。
程阳闻言，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面色平静如水，语气淡定地说道：
“两本武技是从毛贼身上偶然得到，与你何干？”
“你可比你兄弟聪慧太多了。”男子赞赏地轻笑一声，随即转身，走了进去。后门也被关上。
程阳望着紧闭的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其实早有盘算，倒也并非十分担心对方会起抢夺之心。
毕竟这里是武馆后门，地处人流往来之处，真要是闹起来，必定会引起众人围观，到时候谁也别想轻易脱身。
而且，一个身为武馆弟子，又疑似淬骨境以上的武者。
但凡有点脑子和眼界的，都不至于为了这区区三百两银子，就把自己置于如此难堪的境地，弄得一身臭名。
程阳走到马儿身旁，给他扫了扫身上的积雪。
马儿鼻口喷出一道炽热的鼻息，马蹄轻轻刨了刨地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程阳轻轻抚摸着马颈，抓过一把干草喂马。
过了片刻，门再次打开，那青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他将包裹丢了过去，淡声道：“这便是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你可以检查一下。”
程阳接过包裹，打开。
只见里面是两本书页微微泛黄的书籍。
《霸阳刀法》、《轻身飞燕》。
程宗阳迅速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绘制着各种人体姿势和运功线路。
旁边的文字和图样的注解密密麻麻，详细地解释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
若非这些注解和暗语解释。估计谁也练不成。
两本功法显然不是什么普通货。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包裹重新系好。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那这银子你也点一下吧。”程阳说着，将装着银子的箱子再次打开。
青年走过去，各自掂了掂，似乎十分有经验。
三十锭银子很快便被他过了一次手。随后瞥了程阳一眼：
“你赚了。这两本武技拿到外面，三百两可买不到。若非我用不上，你也买不到。当然，也没人敢买。就看你敢不敢练习了。
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武馆附近人多眼杂，虽说我不惧麻烦，但也不想多生事端。”
程阳笑了笑，说道：“自然，后会无期。”
说罢，他将包裹塞到马车干草上，驾车缓缓离去。
一路上，他心中的兴奋难以抑制。总算是拿到两本满足要求的武学了。
卖功法的会有，但有这种详细的注解，那是想都很难找的。能找到也未必能买到。
至于对方说什么没人敢买，看自己胆子，显然这两本武学不是他的。
至于是谁的，关他屁事。
练出实力才是自己的。
离开飞虎武馆后，程阳去了一家书坊。
他身上还有七十多两，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