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全京义诊
柯芸裳的提议得到了一众大臣的认可。
确定了对症的解药，官家就下旨给全京的老百姓诊治。
看病费银子，一般老百姓看不起病，都是小病拖大病，大病直接等死。
这下官家一下旨全城义诊，好多老百姓都没等天亮，就去义诊点蹲守了。
义诊进行的很顺利，一连七天，每天都会筛查出一些中毒的人，一些官邸也查出来一些中毒的小厮，还有几家官员的大管家都被下毒了。
中毒之人被筛查出来以后，就整顿到一起，然后再分类等待发药。
被下毒之人刚刚查出中毒的时候，都觉得天塌了！
现在一听，竟然有药！还不用花钱买，所以每个人都很配合解毒。
这下，京城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单这些不起眼的老百姓，实施什么破坏行为，那是真的防不胜防了。
“许爱卿，你那个未婚妻真是外室之女吗？
她的见解和谋略，可不是无知妇人能教出来的样子。”解决了下毒事件，万历帝大喘了一口气。他状似无意，跟许世良聊起了柯芸裳。
“当年的镇国将军有勇有谋，他的子女不简单才是正常吧？
柯姑娘有这番见识，也算是没有辱没柯将军的英名了。”许世良没有抓着外室女这个身份去解释，而是不经意间转了一个话题。
“唉！锦中死的憋屈啊！
谁能想到，在那个时候，姬冥皓就开始私通东启。
这么多年，朝中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人发现！”万历帝的话陡然变了音调。
“臣惶恐！”许世良赶紧下跪。
“你下去吧，去柯府走一趟，通传柯芸裳与将军夫人进宫一趟。
对了！朕听说，王朔的长子也幸存下来了？
你可知情？”万历帝语气不详，许世良摸不准皇帝的心思，小心陪着。
“启禀皇上，微臣也是最近才知晓的。
臣想着，尽快调查清楚背后的信息，然后再禀报皇上。”许世良不敢说自己早就知道，急中生智的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离开皇宫，许世良的后背已经湿了。
“哎吆，许大人！
对不住，奴才走的急，没看到您，请大人开恩！”一个内侍冲着许世良撞上来。速度之快，让许世良竟一时之间没有躲开！
许世良捏好手心里的纸条，多看了内侍一眼，然后错身离开。
一直到了柯府，许世良才打开收心的纸条：
世良兄，小鬼作祟，务必保重自己！
想到大殿之上，万历帝的几次试探，许世良眯了眯眼。
“伯母，芸裳，皇上传召，你们去了一定注意安全！
少言多听，伯母，冒昧说一句：您去了皇宫，最好装疯癫！
有人在皇上跟前谗言，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
芸裳，万事小心！”许世良没有方向，也不知道怎么叮嘱柯芸裳，只能让她小心，还跟她提了表兄弟的事。
柯芸裳点点头，稍作整理，就进宫了。
她不能做的太好，因为她是外室女，没人教她规矩。
她还叮嘱王氏：“娘，到了皇宫，你要喊我敏惠！把我当成敏惠，说话要颠三倒四，无论万历帝说什么，你都不要慌，我觉得他试探我们的概率更大一些！我们表现的越茫然，对我们越安全！”
王氏柔弱的颔首，表示明白。
一切准备就绪，母女二人相携着入了宫。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柯芸裳扶着王氏跪下。
“起来吧！
你就是柯芸裳？那个外室女？
你跟许卿是如何相识的？
他几次遇险，都是你在幕后给他化解的？”万历帝笑眯眯得对着柯芸裳，夸赞她巾帼不让须眉！
柯芸裳淡淡一笑：“民女不敢托大，主要是皇恩浩荡，福佑了许大哥。
民女被母亲抽打的时候，遇上了回京的许大哥，得幸民女长相酷似过世的父亲，才被救了下来……”
“敏惠，娘不打你，我们呼呼，不疼了啊！
都是娘的错！把你弄丢了。
火，好大的火！
敏惠，快跟娘走，起火了！火！起火了！谁来救救我啊！……”王氏突然呼喊起来。
她满眼的恐惧不似做伪，万历帝锐利的眼神嗖一下盯过来。
“娘！我在这呢！你看看我，我是敏惠啊！
娘！”柯芸裳紧张的搂住王氏，给她平复情绪。
“将军夫人这是？”曹大总管上前询问，万历帝悠闲地坐在龙椅上，紧抿着唇，看不出喜怒。
“大人见谅，我嫡母脑子受过刺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她一直喊我敏惠，这么喊我，她会稳定一会儿，我就依她了。”柯芸裳半搂着王氏，王氏像一只受伤的羔羊，寻到了安全之地。双眼惊恐的四处乱转。
曹总管退到万历帝跟前，万历帝使了一个眼神，曹大总管立马对着殿外高呼：宣太医！
曹大总管代表皇帝，皇帝宣太医，没有哪个太医敢懈怠。
很快，太医院院判，就挎着一个医药箱，小跑而来。
“张院判，你快给将军夫人看看，她有一些不舒服。”
曹大总管有此安排，也是万历帝首肯的，张院判只能上前，他伸出手，就要给王氏诊脉。
“别碰我！不要杀我！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女儿需要我，啊！”王氏打掉张院判的手，王氏这番行为，吓了张院判一个激灵。
“娘，别怕，这是太医，他不会伤害你的，你把手伸出来，咱们让太医看看，好不好？”柯芸裳小声哄着王氏，她的声音也足够在场的人都听在耳朵里。
王氏无辜的人眼神看着柯芸裳，然后不情愿的伸出胳膊。
张院判赶紧附在王氏的脉相上。
左右各诊了一会儿，张院判才小心拿开自己的手，回身给皇帝说结果。
“启禀皇上，将军夫人的脉象很乱！虚浮不定，还亏空的厉害！她应该是有着多年的失心之症！
最后不要让她有大悲大喜的时刻，平时也得多滋补身体才是。
待会，我写一副补身体的方子，先吃上一段时间。
虚不受补，开始要慢慢补才好。”张院判公正是出名的，由他说出来的，万历帝会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