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些炸裂的往事
“阿气,看哥给你带回了什么,有薯条,炸鸡,汉堡,披萨......”
苍云峰,某座山洞之中,飞僵阿力抱着一大袋东西,激动地小跑着。
“好!哥!好!”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胖子闻声跑了出来,开心地拍着双手,脸上笑容僵硬,却真实而灿烂。
“快吃吧。”
飞僵将袋子放到地上,从中取出食物,一件件地递给胖子。
胖子接过食物,开心地将之放到嘴里,几乎不消吞咽,便吞食殆尽。
看着自己弟弟吃得开心,飞僵也满脸微笑,弟弟吃完一样后,他耐心地又递出一样,期待地看着他吃完,如此一直重复,乐此不疲。
“哥!他......”
吃着吃着胖子却忽然停了下来,机械地指着飞僵的身后。
飞僵警觉,转过身子,却见蓝小天正手握桃木匕首对着他。
“你!你怎么又来了!我可没去你们学校偷内衣了!”
见到眼前这煞神,飞僵声音颤抖,几欲跪倒在地。
“我也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我问你,这山洞里只有你们两个住吗?”
蓝小天晃了晃匕首,逼问道。
“是......是啊。”
飞僵心虚地点了点头。
“骗我是吧,骗我我就杀了你弟弟!”
蓝小天飞身过去,挟持了那胖子弟弟。
胖子嘴中还含着食物,一时僵住,不知所措。
“真的......我真的没骗你!”
看得出来,飞僵心绪已乱,十分着急,但他似乎也在畏惧着什么,硬咬着牙点头。
“算了,我自己会看!”
他看着飞僵这般纠结面目,懒得再威胁他,将胖子往他身前一推,自己钻进山洞,查探起来。
这山洞倒也不大,走进去两步便可看见一个石室,石室应该是这哥俩的房间,两张简单的床,一张上堆满了情趣内衣,一张上堆满了零食。
倒是挺符合这俩哥俩的尿性,蓝小天继续往里看去,看到了一道石门,里面应该还有房间。
那里想必就是红衣女人的老巢了,蓝小天正欲向那边走去,飞僵却跑了过来拦住了他。
“那里面你不能进去!”
难得的,飞僵在他面前硬气了起来,他面色坚毅,眼中却是闪烁着害怕。
“让开!”
蓝小天一把将他推开,自顾走过去,推开石门,一股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
“这般强度的煞气,看起来她修为倒是不浅!”
蓝小天看向石门内,里面无甚奇怪,干净整洁,布置精致,甚至可以说是一间女孩子精心照顾着的闺房。
只是里面的家具看上去颇有年份,一色的红木老家具,透着浓烈的古色古风味。
“啧啧啧啧。”
蓝小天不客气地闯了进去,走到房间内的梳妆台前,这里安静地摆着铜质的梳妆镜,紫檀的梳子,拉开梳妆柜,里面都是一些古朴的胭脂。
这些古物起码要有三百年的年岁,这么说这只女鬼起码有三百年的道行。
“你这样闯进母亲的房间,她会生气的!”
飞僵站在房间外,着急地喊着,却似乎不敢踏进来一步。
“什么玩意?那女鬼是你妈?”
蓝小天震惊非常,嫌弃地将那拿起的梳子又丢了回去。
“母亲她不是鬼,你快出来,不然她会责罚阿力的!”
那飞僵着急地辩解着,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是鬼能活三百多年,扯淡,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都快死两百年了吧!”
蓝小天从这屋子里面出来,将飞僵推开,面色变得凝重。
“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问飞僵。
“我......我不知道,她不常回来的。”
飞僵将那房间的石门毕恭毕敬地关好,看起来对那女鬼倒是敬畏。
“那我就在这等她回来!”
蓝小天环抱双手,同时奸笑着看向飞僵。
很快,飞僵和胖子被他三下五除二给制服了,全部用捆仙绳捆得严严实实,丢在了洞口。
“这么说这胖子也是她儿子了?”
蓝小天看着这两兄弟啧啧称奇,这两兄弟一胖一瘦,又都带着极端妄念,实在诡异。
“不要说阿气胖,他会伤心的。”
飞僵摇头晃脑地替弟弟辩解。
“不对啊,我看你俩身上尸气的强度,明显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怎么会是你弟弟?”
蓝小天好奇问道。
“其实,阿气他只有二十岁,他是二十年前才生的,他一生下来就暴饮暴食,到了二十岁还毫无灵智,没办法,糜爸爸气不过,就把他炼成了行尸。”
飞僵痛苦地说起,似乎不愿面对这段往事。
“什么,等等,怎么又多出个糜爸爸,还能把人炼成行尸?而且你是说,你老娘二十年前才生的他,可那时候她不就早就变成鬼了?”
蓝小天一头雾水。
“糜爸爸是娘亲这些年爱上的男人,算是阿气的爸爸吧,他是个很厉害的道士,糜爸爸说只有把阿气炼成行尸才能让他的身体撑得住他的暴食症,否则他早晚会把胃撑炸了。”
飞僵继续说。
蓝小天渐渐明白了一些。
敢情这女鬼在人间和凡人相爱,还生下了一个儿子,难怪这儿子先天不正常呢,这尼玛活活鬼胎啊。
“不是,你们这些家伙都变成鬼了怎么还不老实,和凡人相爱,生下这孩子不是害他吗?”
蓝小天看着那呆呆傻傻的胖子,心有不忍,不由愤慨。
“不,不怪娘亲,是那糜爸爸先找到娘亲的,娘亲她又没什么错!”
飞僵还在替红衣女人辩解。
“得了得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亲现在正在外面到处吸别人的阳气。”
蓝小天打断了他。
飞僵顿时哑口无言,想了半天,又勉强开口。
“她,她只是想要维持青春而已,她害怕糜爸爸抛弃她,很多年前,她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
飞僵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哽咽。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了,那时候娘亲只有十八岁,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千金,那时她风华正茂,天真懵懂。
后来她被一个书生所骗,私定终生,说好要一起私奔,那书生却了无音讯。
那时她已染身孕,不敢跟家里声张,偷偷诞下孩子,也就是我。
可她没法养我,只能将我交予丫鬟,并私予重金,希望那丫鬟将我带到外面好生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