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起出差
接到电话的时候顾时盛正忙完，光着上半身从江琳潇家的浴室里出来。
江琳潇被禁欲多日的男人吃干抹净，累得瘫在床上。
“什么意思？杨思思还想继续进以诺？”顾时盛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江琳潇披了毛毯走到顾时盛面前。
她听到顾时盛说的话，好奇心驱使她出来听这通电话的内容。
顾时盛把电话拿远，小声对江琳潇说：“去穿衣服，别着凉了。”
江琳潇没动。
电话那头的乔望琛没等到顾时盛的回答，疑惑地放大声音：“哥？哥？”
“你继续说。”
乔望琛：“杨思思说愿意和江秘道歉，条件不变，还是想进以诺。”
顾时盛眉头紧蹙，杨思思比他想的还要难缠。
江琳潇清楚听到电话内容，拿出手机打字给顾时盛看：我没关系，让杨思思进公司抓紧时间调香才是最重要的。
香水不仅是调香师的心血，也事关整个公司的业绩和声誉。
江琳潇想让事情尽快解决，调香师完成作品，新品能够顺利发布才是最重要的。
顾时盛看她面容坚定，只得回答乔望琛：“那就让她和江秘书道歉，薪水再降一级，年终奖减半，如果这些她都可以接受，就进公司吧。”
挂掉电话，顾时盛倾身去吻江琳潇的唇。
他们在沙发上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段时间他们之间这种不掺任何情欲的吻越来越多，让江琳潇快要招架不住。
顾时盛无疑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让江琳潇的心防慢慢卸下。
“那些条件我猜杨思思会答应，她进公司的目的本就不单纯。你这段时间也不用去，半个月后去交接工作就好了。”
江琳潇点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说她目的不单纯？”
顾时盛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是也看出来了？”
“乔望琛自己惹的风流债，让他自己去还。”
*
杨思思最终还是答应了顾时盛那些降低待遇的条件，在第二天把所有调香设备和工具搬到了以诺的调香室。
在乔望琛在场的情况下，她也和江琳潇道了歉。
“江秘书，那天我不是针对你，是真的好奇才那么问，而且我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希望你不要介意。”
江琳潇接受她的道歉，却也看得出她眼里明晃晃的恶意。
中午江琳潇和乔望琛在公司相邻一条街的餐厅吃饭，江琳潇借机问起他和杨思思是怎么认识的。
乔望琛回忆了一下，“就是在酒吧认识的，我和同学一起去玩来着，我看她长得挺漂亮，就请她喝了一杯。”
“我大学同学是个混血，当时对杨思思一见钟情。”
“追了两年都没追上，杨思思高冷得很，她回国之后我同学才死心。”
江琳潇了然，脑海里大概拼凑出事情经过。
杨思思是喜欢乔望琛的，但乔望琛对她不感冒，却又被乔望琛同学纠缠。
回国之后收到乔望琛的邀请，才会想进以诺香水，不然以杨思思的履历，完全可以在海外顶级香水公司发展。
乔望琛对江琳潇又太过殷勤，而江琳潇和乔望琛以前谈过的家世显赫的姐姐们都不同，她只是顾氏的员工。
大抵如此，杨思思才会产生如此的恶意吧。
江琳潇并不因此怨她，陷入单恋的女人是迷茫的，也会盲目偏执。
*
周六，云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天空阴霾，不见一丝云彩，大雨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仿佛天地万物都在这网中。
江琳潇难得休息，窝在床上看综艺。
她很喜欢雨天，喜欢湿润的空气，喜欢雨后的清新。雨天给她一种自由的感觉。
正如现在，休息日她可以不修边幅地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跟着他们放声大笑。这种片刻的快乐她已经很久不曾拥有。
她不用担心顾时盛会突然登门拜访，这么大的雨，有洁癖的顾总不会出门。
正思考午饭吃些什么，这个天气叫外卖估计也会晚点，但江琳潇自己实在是懒得做。
手机响了两声，微信联系人发来消息。
he:我这里降温了，你那里呢？
he:实习好累，我一点都不喜欢工作。
江琳潇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边喝边回复消息。
潇：云城今天下雨了，也很冷。你记得多穿点。
潇：不是还有一个月就结束实习了吗？加油！
江琳潇翻开对方朋友圈，一个月可见，没有新内容。
返回对话框，江琳潇转了两万块钱过去。
对方没再回复。
翻阅外卖软件也没找到什么想吃的，江琳潇正打算冒雨去小区门口吃馄饨。
门铃恰好响了。
身穿高级制服的男人交两个保温袋送到江琳潇身上。
“您好，我们是新苑记的配送人员。这是我们的VIP客户顾先生为您点的午餐，请慢用。”
江琳潇说了声谢谢，回屋把两个保温袋拆开。
新苑记是云城最有名的餐厅之一，从来不做外卖服务，只有高级VIP可以享受外送服务。
三菜一汤，还有一份红糖锅盔。
江琳潇把菜放好，拍张照发给顾时盛。
顾时盛很快拨来视频。
“好吃吗？”顾时盛问。
江琳潇还没吃，很诚实地回答：“我还没拿筷子。”
男人轻轻地笑，声音低沉，透过手机传来，让江琳潇不自觉地耳红。
“知道你会随便对付一口，吃吧，今天下雨，不要出门了。”
顾时盛正坐在书房，他在公司很少戴眼镜，现在在家里处理工作，戴了一副金属框镜，平添了一份柔软，不似平日凛冽。
江琳潇边吃饭边看顾时盛，男人正对着电子屏幕核对数据。
工作中的男人最帅，江琳潇蓦地想起这句话。
大抵是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炙热，顾时盛突然看向手机屏幕。
隔着手机猛然对视，让江琳潇慌不择路，移开视线到食物上。
顾时盛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笑，心情很好。
“谢谢顾总的午餐，我很喜欢。”江琳潇真心道。
顾时盛是一个对吃很讲究的人，喜欢吃传统和创新做法的中餐，和他一起，江琳潇的胃从来没受过亏待。
“就这么谢？”顾时盛意味深长道。
那要怎么谢？江琳潇脑海里瞬间浮现一些有颜色的画面。
江琳潇也不是小姑娘了，在想到这些事情上还是会脸红。
男人也不存心逗她，“明天和我去出差，去溪市，下周二再回来。”
溪市，江琳潇的家乡。
江琳潇说声好，手心却开始出汗。
挂掉视频，江琳潇心怦怦跳个不停。
对于每一个在外打拼的年轻人来说，家乡是亲切的，人们盼望着假期可以归家。
可是对于江琳潇来说，家乡是她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那个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有她所有痛苦的回忆。
*
一天的雨让云城的天变得湛蓝，但是温度也越来越低，一场秋雨一场寒，饶是有明媚的阳光，还是有冷意。
顾时盛的司机小杨来江琳潇家楼下接她。
江琳潇只带了一个小箱子，总归只去三天东西不用带太多。
两个小时的飞机时间，江琳潇拿了一本书看，惹得旁边的顾时盛不满道：
“你旁边坐了一个大活人，你却要看书？”
江琳潇不解，但她把书收起来，”顾总想让我做什么？”
顾氏的人都叫她定海神针，这称呼顾时盛也听到过，刚开始他嗤之以鼻，现在他认为他们说的真对。
江琳潇的安抚总是能让他的心情变好，哪怕是不情愿的，顾时盛都会觉得愉悦。
更别说那些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隐秘的小举动。
“溪市不是你长大的城市吗？工作结束后带我逛一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