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类是有极限的
“师弟，以后你若需要修炼，可以来这里，这里清静，没有人打扰。”
白正东带着司易来到破旧小楼的后面，这里竟有一个小操场，清幽安静。
白正东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总是不苟言笑。
在加上他之前一直当司易教官，让司易在其面前不像是面对纪涛时那样放松。
“如果你晚上不回去要住宿，就在老师的那栋楼里，随便找一个自己觉得不错的房间住下。”
“那楼外表看着老旧，里面的装修都很现代化，一栋楼平常只有老师一个人住，我和纪师弟偶尔会来。”
这还分配个宿舍，不错，以后想在苏海市省租金，住这里倒也可以。
司易心中嘀咕着。
“我看你满腹疑惑，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司易迟疑了一下，说道：“白教官……”
“白教官的称呼太生疏，现在我们都在老师门下学习，称呼我一声师兄就可。”
“那白师兄，我想问一下，老师为何会收我为弟子？”
司易直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拜了师。
白正东沉吟片刻，问道：“纪师弟给你讲了【兽】的事？”
“纪长官……纪师兄和我说了人与【兽】的关系，以及【巨神】的科普。”
白正东颔首：“你还记得为什么会被纪师弟带到训练营吧？”
“我是被一个像丧尸一样的人袭击，我当场把他给打死了。”
“嗯，【兽】是人类所面对的最大危机，除此之外，还有【魔】、【虫】等危险，而你见到的那像是丧尸一样的人，就是【魔】的一种，被称作污染者。”
白正东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语句：“……数千年前，人类通过祭祀与【巨神】产生了联系，然而人类身体孱弱，根本无法承受【巨神】借予的力量，只会让身体分崩离析。”
“想要承受【巨神】的力量，人类就需要锻炼自己，让自身更为强大，只是人类是有极限的，最多也就是在某一方面，锻炼到你认识的顶级运动员的水平。”
“恰在这一时期，有先贤受到了【魔】的袭击，感染了‘魔血’，而感染了魔血没有死的人，其中一些惊才绝艳之辈，借用魔血反而创造出了一套超越人类极限的锻炼方法。”
“这就是武道修行的开始，只不过‘魔血’太过于难听，从很早以前，人们就称呼为‘源血’，意为一切的源头。”
司易恍然，想起了当时在特种车辆中，那穿着防护服的人口中说的‘源血浓度’，自己就是在那时感染了‘源血’？
“如果没有源血，人就无法修行？”
“没错。”
“那既然我是被袭击后感染的源血，训练营中的其他学员，他们是怎么感染的？”
白正东道：“源血是可以遗传的，且是百分之百的遗传概率，只是后代有的人源血是显性，有的是隐性。”
“古人感染了源血，创造了武道修行之法，地位自是水涨船高，你要知道，我们任何一个人回溯祖上，都是世家显贵，甚至都会有一个共同祖先。”
“现在联邦十几亿人，数千年发展，不敢说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都是源血携带者。”
司易若有所思：“所以源血显现的，就是我们这些学员？”
“嗯，根据上千年的样本资料，源血会在十四岁到十八岁间，激发的概率最高，联邦自你们小学毕业后，每年一次的免费体检，就是为了从中找出源血激发者，从而将其培养。”
白正东严肃道：“……让这些源血激发者修行，也是为了抑制他们的源血浓度，如果人的源血浓度超过15%，就会变成【魔】。”
见白师兄说的认真，司易回想，自己好像源血浓度是……2.5%来着？
白正东带着司易到操场中间站定：“还有一些人，他们并没有被激发源血，却因为某些特殊性，会受到污染者的袭击。”
“数千年的经验证明，这些会受到污染者主动袭击的人，都可能拥有某些特别的天赋，污染者应该是有着特殊能力，可以感知到这类天赋，从而袭击，将其扼杀于摇篮。”
“就像是最初被【魔】袭击的先贤，他们天资绝顶，创造出了武道修行之法。”
“只可惜，人类没有污染者的能力，以至于发现被袭击的人时，这些人很可能已经死去，或者是被污染过重，源血浓度太高，只能将其杀死。”
司易吓了一跳：“我当时要是也污染过重，会被纪师兄干掉？”
白正东点头：“这也是他的工作，被污染者造成的伤口太大，就会感染过重，这类人不可能用武道修行来抑制源血浓度，甚至越修行，感染越快。”
“以防其变成【魔】，就只能提前杀掉了。”
司易咽了口唾沫，还好还好，当时自己躲开了那个污染者的啃咬，反手用椅子腿把它脑袋给干爆了。
随即，他眼前一亮：“所以我被污染者袭击活了下来，得到了污染者证明，我是个天才，所以老师要收我当弟子？”
“额……”
白正东迟疑了一下：“……天赋好是必要条件，你的天赋是很不错，但主要还是运气吧。”
“运气？”
“老师有个对头，两人斗了一辈子不分胜负，之后就让徒弟们继续斗，只要其中一人收了徒弟，另一个也会收一个，然后让两个徒弟互相比试争斗。”
白正东看了司易一眼，解释道：“……老师本是不想再收弟子，前两年学员中，也出现过天赋极佳的，或是被污染者袭击过活下来的，但老师都没收做弟子。”
“今年老师那死对头，恰好又找了一位弟子，老师为了继续和他争，就让我和纪师弟物色人选，你正好出现，就被选上了。”
司易嘴角抽了抽。
原来我不是因为无上才情惊艳了众生，只是因为运气好，顺手被老师给捡的？
白正东拍了拍司易的肩，安慰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也不用去想老师那一辈的事，就算是你最后输给了对方也无所谓。”
“我辈修行，往大了说是为了人类生死存亡，保家卫国。”
“往小了说，是强身健体，百病不侵，极大的增加寿命，甚至再俗一些，也能多挣点钱，过上好日子。”
司易好奇道：“白师兄，这话是你的想法，还是老师的想法？”
白正东有些尴尬，他假意咳嗽了一声：“这是我的想法，你千万别和老师去说，要不老师又说我把你教坏了，老师是只想让他的对头认输。”
司易表示理解。
白正东脸色一正：“好了，现在我就教给你‘地相导引之法’，所有源血激发者，都会身具一相，为地水火风之一。”
“而有一些人天生具有两相、三相乃至于是四相，身具此相者，修行事半功倍，平均只要三个月时间就能修成，这也是为何学员期需要三个月的原因。”
“这之后，再修其他非自己天生之相，将会进展缓慢，完全因人而异。”
“到那时，修行就是水磨功夫，必然要有大毅力才行。”
说到这里，白正东感叹：“多少人修了几年，连四相都不能全开，最终失了心气，也就不愿再练了。”
“不过师弟你要记住，就算天生四相，也只不过是代表前期修行没有瓶颈，但却不代表能够走远。”
司易听着白正东详细讲解，总算明白，
天生相数越多，那么前期修行就越快。
四相者平均一年可能就四相全开，只有一相者，一年时间第二相都不一定能修成。
“师兄，那我这修行速度算什么？”
白正东不出声，似乎有些破防，他一把抓住司易的胳膊，强行给他摆出了一个类似参禅的怪异姿势。
司易只感到筋骨剧痛，哎呦惨叫。
“现在，运你的气！”
白正东厉声喝道。
司易不敢再出声，听从白正东指示，开始运气。
身中热流血气，自动的按照他现在所摆的姿势，形成了一道奇异的不规则循环，滋润着他的筋骨、皮肤乃至于是内脏！
“记住气感的流动轨迹了吗？”
“记住了！”
“好，自己练的时候，如果轨迹不一样，就说明你摆的姿势不标准，自己矫正，现在换第二个动作。”
白正东再次抓住司易，给他摆出不同姿势，修正细节，若是哪里不标准，直接破口大骂。
白师兄当久了教官，虽为人严厉，有的时候甚至会上脚踹过去，但却教的极其认真，努力教导司易，诉说要领，让他学的很快。
‘地相导引之法’共有七个姿势，与‘导引术’的动不一样，这一套法门都是纯粹的静功。
当七个姿势全部学会，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司易更是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好，该教你的我都教了，如果哪里还有不懂就再来问我，接下来你就要自己修炼，直到开启地相。”
“我这里学员不少，还要去教他们，暂时顾不上你，不过若你有需要，每天晚上我也能为你答疑解惑。”
司易坐在地上，脱下上衣拧着汗水：“多谢白师兄。”
“有什么谢的，你是我师弟，也是我学员，我就应该要认真教你。”
白师兄事情很多，吩咐了司易几句，匆忙离去。
司易休息了一阵，继续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