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平民军与骁骑营
好些官员被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有几个想跑的,被冲进来的数十名陷阵士卒们当场砍杀,陷阵士卒将众官团团围住。
“狗贼,胆敢欺我夏侯氏无人?”
“竖子拿命来!”
两名武官拔刀便向吕昭杀来,一左一右互有配合,一个纵身跃起劈砍而来,一个猫腰想要攻下路,看上去还挺凌厉的。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噗!
吕昭雷霆一击!
先把跃起那个连人带甲劈成四六分,而后将下方砍来的刀一脚踏住。
那将竭力拔刀却纹丝不动,终于慌了转身而逃。
身长九尺的吕昭,两步便追上那将,左手捏住其后脖颈高高举起,如擒小儿,然后,按着他的头往地上砸去。
邦!
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须臾之间,那将官头颅仅剩一半,崩裂的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
吕昭不嗜杀,但这个时候不得不以杀止杀,他横刀环视曹营众文武,目光所致皆惊惧地低下脑袋。
已老实。
曹营官将瑟瑟发抖,这哪里是小吕布?分明就是大奉先啊!
荀彧都已闭上了眼睛。
太残暴了!
夏侯惇和夏侯渊对视一眼,摇头,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吕昭咧嘴一笑:“诸位,我叫吕昭来自下邳,我的城让曹阿瞒占了,那我就来占他的城,很合理吧?他抓了我的父亲、姐姐,还有诸多家眷,我抓几个夏侯和一些官员,也很合理吧?”
众人不敢答,目光躲闪地偷瞄吕昭,只觉得其如巨人一般可怖。
笑得好看又狰狞。
吕昭说:“自即日起,就委屈各位在这大殿里蜗居,待我跟曹阿瞒算完账,自会放尔等离开。”
曹营众官长出一口气。
吕昭又道:“不是我妇人之仁啊,而是在座诸位……皆是腌臜(垃圾),没有一个配让我忌惮诛杀的!”
又是杀人诛心!
诸人都不敢应话,实在是吕昭武德太过充沛。
还是荀彧勇敢:“外城尚有上千青州兵,小温侯莫要狂得太早了!”
他们尚且抱着一线希望,那就是吕昭兵少,或许长水校尉段默能一战胜之。即便不能,那也可以固守军营等到援兵到来,只要外城不丢,吕昭就得意不了多久。
还在做梦?
吕昭收刀入鞘,对大家拱手笑道:“哦对!我先出去把青州兵营犁一遍,再回来陪大家喝酒,诸位先吃着。”
谁有心情吃喝啊?
这时,又一队陷阵士卒绑着二十来号人押来,小校拱手禀报:“将军,这些是心生怀疑没敢来的官将,被我们全抓来了。”
吕昭点头:“嗯!很好,看死他们。”
至此,内城所有中高级官员全部被捕获,低级官吏也掀不起波浪,他们连家都出不去。
内城戒严,禁止一切串联勾结。
东边的山脊浮出一道鱼肚白,天快亮了。
吕昭匆匆赶往粮仓,他要带着新组建的民夫军团上阵了,胜败在此一举!
还是那个空粮仓。
吕昭再回来时,五百民夫军只学会了原地列阵。
高顺低声对吕昭汇报道:“他们没打过仗,而且多为愚夫,训练起来十分费劲。不如,由顺带他们去对阵,公子领陷阵骑营。”
陷阵营如今一分为五。
一百人嵌入平民军,裴虎领五十守内城,王垕领五十人戒严,高顺领五十陷阵骑兵为奇兵,剩下的在大殿看押曹营官将,兵力捉襟见肘。
必须倚靠新组建的民夫兵团,这是事实。
吕昭拒绝了高顺的好意,解释道:“叔父,他们愿意效死的对象不是你,是我,而且这份心志长不了。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高顺艰难点头。
然后,吕昭来到军阵前,朗声道:“人生而平等,出征在即,本将军给你们这支大汉官军一个名号……大汉平民军!乃人人平等之军队!”
军阵耸动,显然纪律性不行。
吕昭却不介意,喊道:“你们是谁?”
众士卒答:“平民军!”
吕昭:“我们是谁?”
众士卒高喊:“平民军!”
吕昭抽出血都没干的腰刀,高高举起:“这一战,我在前尔等在后,我不退尔等也不能退,抢他妈的敖仓!抢他妈的曹阿瞒!”
众士卒跟着高喊:“抢他妈的曹阿瞒!”
“杀!”
吕昭带着五百新卒缓缓走出粮仓,朝着内城北门进发,好在有一百陷阵精锐押阵,新军军阵没有乱。
平民军被吕昭打了一晚上鸡血,现在群情亢奋也是正常的。
到了北门排队出城列阵时,他们还是听招呼,让不许喧哗他们就只说悄悄话,让不许乱走动他们就原地蹦跶,亢奋中带着紧张和慌乱。
阵列最前方,李奚有些发抖。
吕昭笑道:“第一次上战场,发抖、腿软、哭泣、呕吐、尿裤子等等,都是正常的。一会儿紧跟着我,站不稳了就抓住我的腰带。”
李奚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公子,我本该在你前面挡箭……”
吕昭:“他们没有箭,我没发。青奴,你个新兵蛋子就不要逞能了,先活下去再说吧。”
李奚无话可说,告诉自己害怕可以,但当公子遇险时,一定要为他赴死!一定!
待到天色微亮时,五百平民军外加一百陷阵教官,集结完毕。
吕昭一言不发,领着大家朝青州兵大营行进,六百人马黑压压的涌向军营方向。
……
“呶,这饼子给你了。”
黑风天王吕县刺史严布,把最后一块金饼赏给了裴罴,这些金饼都是吕县富户们的闲置物品,嘤嘤将军借了些来劳军。
结果,一晚上的功夫,金饼全花光了。
裴罴嫌弃地把金饼丢还给吕玲绮:“某不要!甚劳什子金饼,俺要吃肉。”
却说这裴罴是裴家三兄弟里最勇武的,身高八尺健壮似熊黝黑如炭,但因为脑子不好一直不被吕玲绮待见。
可偏偏是这个人,在吕玲绮战马被射死之时,让出了自己的战马。
存亡之际,裴罴亲扶吕玲绮上马,他一手持枪一手执刀跟在吕玲绮身边,但有靠近者皆砍成两截,到嘤嘤将军杀出重围时,这夯货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但是他说不疼。
这里是铜山北面一处山梁,吕玲绮的骁骑营暂时在此休整。
见这夯货不要金饼,吕玲绮怒道:“你要吃肉,总嚷着要吃肉,那你把我的马杀了吃吧!”
夯货:“什么你的马?那是我的马,诶对,你还欠我一匹马,金饼还我。”
啪!
吕玲绮赏了他一鞭子:“不还!”
裴罴没脾气,不还就不还嘛,那么凶干什么?
他只得蹲在地上,拿匕首挑吕玲绮靴子上的泥,小心翼翼的,宛若狗熊雕花。
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裴罴怼道:“有你这么赏赐士兵的吗?胜了败了都赏金饼,你就不能省着点用?”
吕玲绮道:“你懂什么?子曰:兵贵神速!”
裴罴:“哪个子曰的?”
吕玲绮:“孙子,写《孙子兵法》的孙子。兵贵神速的意思是,只要士兵富贵了,就能拥有神兵天降般的进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