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满级,让我回高中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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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与追忆

张祥趴在地上,髋关节处传来的剧痛让他一动也不敢动。这不行,还有这么多小弟看着,不能就这样趴在这。

尤其对方还是个智力欠缺的家伙。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张祥把剩余的力气全都汇聚到手指上,朝着身后的王弼胯下掏去。

“你要还是个男人,吃了这招就不可能还能站起来!”

抱着置对方断子绝孙领地的这种想法,张祥决定背水一战。

这招的确狠辣,在命中要害的前提下的确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彻底击溃对方。

可惜,速度在王弼看来实在是太慢了。

王弼伸出左手,划出蝴蝶飞舞一般的轨迹,轻盈的抓住了张祥的手腕,随后轻轻一扭,便听见清脆的“咔叭”一声。

“哎哎哎~~~!”

张祥的胳膊被扭到了某个诡异的角度,他觉得这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了。

看着张祥扭曲的表情,王弼风轻云淡的说:“放心,只是脱臼,晚点找个郎中接回来就行了。”

张祥从小养尊处优,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也就是冬天露出脚脖子时那种寒冷,如今却毫无准备的吃了脱臼的苦痛,他哪受得了。

“别,大哥,求求你给我弄回来,我再也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这群小弟也差不多缓过来了,看着自己大哥狼狈的趴在地上求饶,心里建设一下子崩了一大半。平日里风光无限的祥哥竟然被智力欠缺的傻子给打成这副模样,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此话当真?”王弼心想,之前遇到的匪徒哪有这么无能的,山旮旯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敢拿着砍刀跟你拼命的主,自己在那种人手下都没吃过亏。前有菖旸,后有张祥,现在的匪徒怎么一个个都跟闹着玩似的。

“当真当真,真不敢了。”张祥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嚣张气焰,如今的他像求老师放过的幼儿园小朋友。

“我也是”“您老收了神通吧”,其余小弟也都放弃了抵抗的想法,纷纷求饶,这像一个班的小朋友凑到一起了。

“那你们下次记得别动不动就打人了,就这水平还得多练。”

“是是是。”几个小弟看王弼不再追究,扶起大哥就是逃,张祥那一边走还一边咿咿呀呀的呻吟。

“白痴,慢点走,”张祥如此训斥小弟,“这傻子从哪跑出来的,咋就那么能打。”

王弼这边耐心也所剩无几,走回到车旁,轻声细语的说:“我最后说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没有回应(怎么可能会有回应)。

王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将拳头举在胸前。

“哈!”

这一拳惊天动地,仿佛留下了带着光芒的印记,半条街的车都发出滴滴的警报声。

再看那葆士杰的惨状:一边的车门已经彻底脱落,另一边的车门也向外侧凸起,底盘向外冒出缕缕白烟。总之,凭借外形已经很难看出这曾经是葆士杰了。

“尔母婢也。”王弼不耐烦骂了句后便离开了,只剩下因疑惑而停在原地的路人。

王弼身后,一辆轿车默默的跟随他的身影。

不过,反正走目前是走不了了,先找点吃的吧,正好打饿了。

追寻着烤肉的香味,王弼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烧烤摊,这味道对于只吃过食堂的他而言是致命打击。

他迫不及待的走进大厅,这里是放学后的学生和下班的工人偏爱之地。

“伙计!”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用洪钟般的嗓门叫着。

“哎,来了来了。”穿着简陋的男服务生热情的迎了过来,递出一张菜单,“您看看要点啥。”

王弼没耐心一道菜一道菜去研究,拿起笔随便乱勾一气。“就这了,再来壶酒。”

“得了您内。”看到王弼划的都是些大菜,服务生更不敢怠慢。

菜还得等会,酒倒是上的快。

服务生刚想提醒王弼桌下有开瓶器,就看到对方用大拇指轻松的撬下了瓶盖。

“嘿,真是神了。”服务生默默的念叨。

江湖之人快意逍遥,不到十岁的王弼就已经跟着师父习惯了烈酒,如今一口啤酒灌下肚只觉得索然无味。

“伙计,有没有再烈些的酒?”

“有啊,我给您掫去。”心领神会的服务生取回了一瓶白酒。

古代的酒虽说烈,可受蒸馏技术的制约,说到劲头仍比不上现代的酒。

“这,这不错啊这个。”

一口烈酒下肚,勾起了陈年旧事。在想当初,逢年佳节,门派的弟子们与师父师娘总会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有道是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喝到兴起,总会有人当场拔出剑舞上一把。那时实在是春风得意,不可不说令人无限追忆。可眼下,自己孑然一身,过的这算是什么日子?虽然师门里的人与自己都无血亲,可他们的关系早已胜似亲人,这其中最让他怀念的无非就是师妹,那个芳年十七岁仅小自己一岁的师妹,那号称江湖第一美女的师妹。王弼私下与师妹总是互相暗送秋波,师父师娘也暗自默许,可那段日子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或许,已经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或许,他在当时已经尸骨无存。

王弼将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仰头之时眼角溢出晶莹的液体。

“一瓶不够,再给我来三瓶!”

服务生也纳了闷,眼前这人指不定受多大罪呢,哪有人把白酒当啤酒喝的?

开眼了,今天算长了大见识。

烤肉和菜陆陆续续上来了,可心中带着万般思绪,再香的东西咽下去也是苦的。若真能回去,他宁可一辈子吃不到这些。

“唉。”王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咽了。

“喝好了吗您呐,一共是两百零九,您给两百块就行。”

王弼掏出钱包,抽出了仅剩的蓝色钞票,还带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姝沫的照片。

一张照片,一张十元纸币,王弼一拿到“王弼”的钱包,里头就一直只有这两样东西。

“别找了!”王弼倒是潇洒。

服务生攥着这十块钱心里倒是犯了难,他没遇到过拿着十块钱结两百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