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系统变化(求追读月票)
水寨西南,家属区。
筠姐儿在新居里走来走去,东摸摸,细看看,还时不时的发出傻笑,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比照小旗官的规制,赵牧分得的新居三房一院,都是上好的瓦房,宽敞明亮,地上铺了青石,平整开阔,远比在湖东镇的茅屋要好得多。
毕竟,小旗可是从七品的武官!
民与官,那是截然不同的阶层,说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当然,最让赵牧开心的,还是“借呗”系统的变化,这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可预支成就+1】
对应的,面板显示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
【可预支数目:1/2】
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同时预支两个成就。
但这种变化来得突然,且莫名其妙,他反复比照发生变化的前后,发现他身上其实并无变化。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从社会底层的渔民,变成了水师正兵的小旗。
从民,到官。
这个猜测需要以后再验证,但无论如何,“借呗”的变化,对赵牧来说,是一个重大利好。
让他对年末的选武,充满信心。
现阶段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铁鳞功》入门,进入【可预支成就】的备选中。
甚至,偿还“飞枪大师”的计划,都可以稍微放一放。
赵牧看了眼水缸里很是安逸的乌金鲈,拉上的缸盖。
这家伙,还要几天才能彻底蜕变成宝鱼。
他拿出《铁鳞功》,在窗前坐下,认真翻阅,但很是吃力。
这是门外练功法,与《铁甲功》系出同源,区别其实不大,是朝廷给军伍基层配备的功法。
《铁鳞功》对应水师,《铁甲功》对应陆师。
书册上,记载了二十七个桩功动作,分别对应外练的皮筋骨三个阶段。
每个桩功动作,都配有对应的画像,以及详细的注解,包括修炼心得,注意事项等等。
可惜,原身是文盲,赵牧也是最近才找筠姐儿识字,看了一会,就眼冒金星,只想睡觉。
“我居然是学渣体质!”
赵牧吐槽一声,琢磨着今后要动用一次预支机会,把读书写字给提升上去。
而且,练武不是你拿本秘籍照着练就能成的,尤其是对赵牧这种纯新手来说,少了言传身教,全靠自己慢慢琢磨,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得找个人教才行。
林威?
赵牧眉头一挑,首先将他排除。
他是武卒总旗,公务繁忙,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浪费人情。
铁鳞功是大燕水师的基础功法,水寨里会这门功法的人,大有人在。
只要找个人帮他入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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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赵牧披挂整齐,来到了位于半山腰的正兵军营。
他先见了顶头上司王总旗,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一身总旗战袄穿在身上,像是勒紧的皮球,很有喜感。
兴许是知道赵牧走了林威关系的缘故,王总旗表现的很热情,亲自带赵牧到了营房,并召集麾下的正兵。
大燕军制,一小旗共十一人。
而出现在赵牧面前的,只有七个,有老有小,面带饥色,唯二的两个青壮体型健硕,身上却带着浓郁的鱼腥味。
整个小旗,也就这两个青壮有功夫在身。
林大人所说的“军户子弟从小练武”,怕是和事实有些出入。
“咳咳…这个,赵小旗,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总旗受不住赵牧满是疑惑的眼神,找了个借口溜了。
看着眼前稀稀拉拉站着的六个人,小的疑惑,老的麻木,青壮则是满脸不耐…
赵牧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各自忙去。
难怪林威昨天说起正兵时,欲言又止,甚至转过头去不看他!
兵员不满,疏于操练,武备松弛,更重要的是军心溃散…
现在看来,自己能领到一整套成色还不错的小旗武备,还是沾了林威的光。
积重难返,没救了。
好在,赵牧也没打算在这正兵营里呆很久,打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将这当成跳板。
武卒,才是他的目标。
其实这样也不错,他的时间能完全自主,用来练武和还债。
这烂摊子,爱谁谁去,小爷不伺候了。
于是,赵牧重新找到了王总旗,说明情况。
“哎…赵小旗,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王总旗让赵牧坐下,亲自提着个破口的茶壶给他倒了杯劣茶,然后开始哭穷。
“…正兵每月饷银一两,可扣掉各种火耗,孝敬,节礼之后,到手只有三成,就这,还经常拖个一年半载。”
“我们是世袭军户,只能当兵吃饷,不能操持其他生计,这点钱,哪里够养家?”
“没办法,大伙只能自寻出路,有的给上官种田,有的给上官打渔,当然名义上都叫帮忙,没有工钱…”
“也就武卒营的老爷们,待遇优渥,粮足银够,置得起家业,咱们许多正兵兄弟,都是给武卒老爷们干活养家…”
…
王总旗絮絮叨叨了很多,总结一句话,军中阶级森严,武卒是天,正兵是地,而辅兵…
就是十八层地狱,纯纯的耗材。
这是大燕几百年积累下来的顽疾,不是一朝一夕,或是个人能改变的。
好在,银钱,在哪里都好使。
无论是休假不来,还是购置军械,亦或是请人教授武学,都可以花钱办到。
王总旗一口饮尽茶水,咂了咂嘴,笑呵呵地说道:
“我在营里当了十多年兵,略有几分薄面,大家都愿意卖我个面子。”
看着他那张大圆脸,赵牧秒懂。
这家伙是个掮客,类似中介,而且还生活得很滋润。
正好,赵牧有这方面的需求,要找人帮他入门《铁鳞功》。
“铁鳞功?”
听了赵牧的要求,王总旗眼珠转了转,嘀咕道:
“水寨的老少爷们基本都练过,但水平就那样,你若是要找人教,最好是找武卒。”
这话在理,但赵牧更知道,这是他开价的前奏。
果然,见赵牧不搭话,王总旗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自己给自己下台阶:
“我认识一人,他原本是水师武卒,当年剿倭时受了伤,被撤汰下来,只是性格孤僻,不好打交道,而且,费用不低…”
…
“五十两银一个月,每天两个时辰,不包教会。”
说话的老人瘦瘦高高,脸色蜡黄,语气不善,抱着暖炉坐在一张铺着褥子的太师椅上。
“那就有劳张师了。”
赵牧没有犹豫,当即奉上银票,让这位前水师武卒的脸色柔和不少。
他让下人清点好银票,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明日卯时一刻,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