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请陛下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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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苦一苦百姓

春雨绵绵。

路上行人匆匆,一辆马车停在了瑞华堂门口。

朱载坖从马车上下来,冒雨跑进了瑞华堂。白苏苏听到脚步声,从屏风后面出来,见是裕王,连忙上前盈盈一拜:“民女参见裕王殿下。”

“咦,你还未回松江府啊。”朱载坖一笑。

他一身白袍,雨水沿着他额前的发丝滑落,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白苏苏身着一袭素雅长裙,裙摆轻扬,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宛如一枚饱满诱人的水蜜桃,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媚。她那如瀑般的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香肩之上,直至腰际,更显其温婉柔美。

“民女仔细想了下,今后要与王爷合作,重心还是放在京城好。”她美眸流转,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宛如蝶翼,“不过,民女已经把王爷的图纸送回松江府铸房了,应该会造出来。”

朱载坖摊摊手:“本王很期待。”

白苏苏从一旁取过干净的毛巾,抿了抿红唇:“王爷,身上湿了,擦一下吧。”

朱载坖习惯性的张开手,在王府,自然是有侍女伺候。

白苏苏微微一愣,只好走近,举着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拭。

近看,她的面容更显娇俏可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五官精致绝美,肌肤红润而有光泽,淡淡的幽香扑鼻,让人心醉神迷,透着别样的万种风情。

两人目光对视,白苏苏脸颊微红,慌乱地低下了头,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一阵冷风吹过,拍打着窗户发出巨响声,惊得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朱载坖眼疾手快,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柔声道:“掌柜的,小心。”

“谢……谢谢王爷。”白苏苏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

朱载坖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嘴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白姑娘,你真是太美了!”

白苏苏只觉全身酥软,水润的红唇轻轻咬着,声音细若蚊蚋:“你……放开我。”

“对不起!”朱载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是我刚刚有些意乱情迷了,真是失礼了。”

白苏苏后退了一步,连忙岔开话题:“王爷今天来,是?”

“哦,本王路过,上次不是有件袍子落在你这么?”朱载坖耸耸肩,“本王这小气劲儿,肯定得拿回去啊。”

噗嗤~

白苏苏被逗笑了,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她上楼去取来那件袍子。

“那本王就告辞了。”朱载坖一笑,转身出了门。

白苏苏本想叫住他,因为外面还在下大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是个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不想影响了王爷的声誉。

朱载坖上了马车,回王府。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迎面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那辆马车帘子是开着的,朱载坖看到坐在马车里的人,大惊。

胡宗宪回京了!

他被召回,是因为新安江决堤的事。

……

回到王府,朱载坖立刻派人去请徐阶,高拱和张居正。

胡宗宪回来,嘉靖肯定会召见他们,要议新安江决堤的事,严党和清流,少不了一场短兵相接。

如果坐实是严党为了改稻为桑,进而毁堤淹田,那严党会遭受沉重打击,这一切的关键,都落在了胡宗宪这个浙江总督身上。

他是揭发,还是隐瞒?

朱载坖一边看邸报,一边等着三人。

上次无逸殿面君后,他跟着就提交了《宗藩条例》,嘉靖完全同意了他的上奏。

宗藩改革,已经开始。

他让张居正代笔,给南陵郡王朱睦楧与蜀王朱宣圻去了信,晓以大义,希望他们能主动站出来。

信已经发出去了,他也在等两位藩王的回信。

“王爷。”丁秀急急进来禀报,“徐阁老被陛下召去了,陛下还同时召见了严阁老和刚刚进京的胡宗宪。”

朱载坖大惊:“陛下竟然这么急?”

“王爷,高大人和张大人到了。”丁秀道。

“快请。”朱载坖挥手。

很快,高拱和张居正进殿来。一番参拜后,朱载坖让他们坐下说。

“也不知道胡宗宪会不会说书浙江的真相。”高拱皱眉。

张居正沉思了下,道:“会说,但不会全说。”

朱载坖赞同的点头:“父皇对改稻为桑还抱着希望,本王看,毁堤淹田的事,不会爆出来,不是已经杀了一个知府,一个督造的太监了吗?”

“王爷说的是。”张居正轻叹,“而且,东南抗倭,还需要胡宗宪。”

高拱面色铁青:“就没人在乎受灾的两县百姓吗?”

“严党不是重新派人去了吗?用的是景王‘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策略。”张居正叹息一声,“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希望严党不要太过分。”

朱载坖心中冷笑。

再苦一苦百姓?他们就要揭竿而起了。

……

黄昏。

徐阶终于来了,看上去十分疲惫。

“怎样了?怎样了?”高拱上去急急追问,“胡宗宪怎么说的?陛下有没有处罚严党?”

徐阶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胡宗宪上报了新安江大堤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督造的官员们贪污腐败等事实,但他并未提及毁堤淹田的事情。”

“我就知道,他就是严党。”高拱愤怒。

“严嵩是他的老师,他的确也难做。”张居正淡淡一笑,“我看严党现在也在骂他吧?是他阻挠了改稻为桑,还杀了严党的人。”

徐阶连连点头:“或许严嵩对胡宗宪还保持信任,但严世蕃他们肯定不会再相信胡宗宪。”

朱载坖微微皱眉,道:“胡宗宪是个人才,抗倭不能缺少他,他的确挺难,里外不是人。本王,要不要见见他?”

“王爷,他也不敢见你。”张居正道,“严党本就怀疑他投靠了王爷,来见你,那不坐实了传闻?”

朱载坖嘴角含笑:“不一定要正式见嘛,偷摸的也行,本王不在乎。”

他的确很想见见这个奇才,后世史书把胡宗宪与于谦并称为“功勋最著者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