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竟被王爷料中了
嗞啦~
一阵电闪过后,阵阵春雷落下,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朱载坖望了望窗外的大雨,摊手一笑:“这还走不了了。”
白苏苏轻轻眨动着如水的美眸,红唇微抿,声音柔和而温婉:“王爷,既然天意如此,不如移步至对面民女的铺子,挑选几匹上好的绸缎,算作民女的一点心意,赠予王妃。”
“这怎好意思呢?”朱载坖婉言谢绝,轻轻摇头。
白苏苏执起一旁的油纸伞,眸光中闪过一丝俏皮,佯装嗔怒:“王爷客气了,我与王妃甚是投缘,这绸缎是我特意为王妃挑选的,与你无关,你不过是顺路带回罢了。”
朱载坖哑然失笑,这才是那位精明能干的白大掌柜。
“那咱们这就走吧。”白苏苏立于门边,眉眼间洋溢着温婉的笑意。
朱载坖迈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伞,轻轻撑开:“没道理让你一个姑娘为本王撑伞。”
两人步入雨中,忽而一阵狂风携着雨点扑面而来,朱载坖迅速侧身,将白苏苏护在身后。白苏苏心中微惊,随即自然地牵起他的手,道:“快些走,铺子就在对面。”
二人迅速穿过雨幕,来到对街的绸缎铺前。朱载坖收起伞,发现自己左侧衣襟已被雨水打湿大半。
“哎呀,都淋湿了。”白苏苏轻蹙眉头,随即转身吩咐正走上前来的女伙计:“小翠,去取件袍子到二楼雅间来。”
她招呼完,领着朱载坖上了二楼的雅间。
不一会儿,小翠便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件洁白如雪的袍子。白苏苏接过袍子,轻步至朱载坖身旁,轻声细语:“王爷,请先换上这件干爽的袍子吧。”
朱载坖性格直爽,不拘小节,当即解下湿漉漉的外袍。他那一身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健硕身姿,令一旁未来得及回避的白苏苏心中一阵悸动,脸颊迅速染上了绯红,身子莫名都有些燥热。
“白掌柜,这白袍真是与我颇为相称呢。”朱载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戏谑,“本王就厚颜收下,当作是白掌柜的一片心意了。”
换上白袍的朱载坖,更显风度翩翩,俊逸非凡。
白苏苏只觉脸颊更加滚烫,她匆匆移步至窗边,以掩饰自己的羞赧,挤出一丝笑意:“好……好啊,确实合适。”
“走吧,不是去给王妃选几匹丝绸么?”朱载坖来到白苏苏身旁。
白苏苏脸颊的红晕更甚,她生怕朱载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连忙转身下楼,步伐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
……
下到一楼,凉风吹来,白苏苏感觉脸没那么滚烫了,暗暗松口气。
一楼宽敞明亮,各式各样的丝绸琳琅满目,排列得井井有条。白苏苏的这间铺子在京城享有盛名,是京中达官显贵家中的夫人与小姐们竞相光顾,只为挑选那最新潮、最精致的丝绸。
“这位便是贵铺的掌柜吗?”一个温婉而又不失柔媚的女子声音忽然响起,宛如春风拂柳。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位身着紫色长裙的成熟女子从屏风后款步而出。那长裙以其独特的剪裁,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每一个曲线都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她那傲人的风采,她没有丝毫的羞涩与遮掩,尽显傲然之态。
“这位是?”白苏苏微笑着询问,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礼貌。
小翠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介绍道:“掌柜的,这位是我们铺子的常客,小阁老的三夫人。”
“我叫孟晓楼。”那女子微微含笑,径直走到白苏苏面前,“没想到,瑞华堂的掌柜原来是个大美人啊。”
白苏苏闻言,微微欠身行礼,姿态优雅:“拜见三夫人,能得夫人青睐,实乃小女子之荣幸。”
一旁的朱载坖见状,心中暗自惊讶。这便是严世蕃的第三房小妾?他听闻严世蕃府中姬妾众多,甚至有传言说他拥有二十多位小妾,虽不知真假,但眼前这位孟晓楼的风姿,已足以让人窥见一二。
严世蕃这厮,比皇帝还会享受。
“这位公子是?”孟晓楼看向朱载坖,明媚一笑。
白苏苏脱口道:“这是裕王殿下,来为王妃挑选丝绸的。”
孟晓楼闻言,不由得惊退一步,脚步一个踉跄,险些失去平衡。朱载坖眼疾手快,迅速伸出臂膀,稳稳地扶住了她纤细柔韧的腰肢,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夫人,小心些。”
“多……多谢王爷。”孟晓楼慌忙道谢,心中一阵慌乱。朱载坖身上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几乎要软倒在他的怀抱中。
朱载坖的嘴角掠过一抹狡黠,他轻轻捏了捏孟晓楼腰间的软肉,低声说道:“夫人,站稳了。”
孟晓楼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那张成熟妩媚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绯红:“谢……谢王爷。”
白苏苏并未注意到朱载坖的小动作,继续道:“王爷,不如我们开始为王妃挑选丝绸吧。”
朱载坖对丝绸并无太多研究,但在白苏苏的精心建议下,他最终挑选了三匹质地上乘的丝绸。
这时,雨已经停了,朱载坖含笑道:“那本王就告辞了,多谢白掌柜。”
他大步走到门口,朝着不远处的孟晓楼一笑:“三夫人,路滑,回去当心啊。”
“恭送王爷。”孟晓楼欠身一拜,望着朱载坖上了马车。
……
裕王府。
朱载坖回来,看到徐阶,高拱和张居正都在,三人都面色焦急的样子。
“王爷,你可回来了。”高拱急匆匆上前,“浙江那边出大事了!”
朱载坖大惊:“什么事?不急,慢慢说。”
“新安江九处决堤,大水淹没了整个淳安县和半个建德县。”高拱跺脚,“几十万灾民啊。”
朱载坖面色凝重:“怎么会九处决口?新安江大堤不是去年才修好的吗?”
“王爷!”张居正沉声道,“这事估计被你料中了,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徐阶握着茶杯的手竟也微微颤抖起来,难以置信地低语:“他们……他们怎敢如此?怎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