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拼尽全力
凌暮从地下室出来后，就一直在思索那个男人给他所说的话语。
“贝尔坦斯大道49号？我哪知道那什么大道在哪啊？”
……那个男人只是给出了一个地点，并没有指出明确的方向，因为他自己对这座小镇也不是很熟悉，只是知晓那些镇民在那里藏了些什么东西，从而记下了这个地名而已。
而且，正当凌暮想要再多问些信息时，那男人就突然咽气了，刚才可能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
“若是向镇民打听的话，指不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可要我一条路一条路的去找，又未免太浪费时间了……我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可用？”
正当这时，高婉端着一锅食物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同时，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久等了，你……”
不过，高婉的话还未说完，凌暮便随口问道：
“说起来，你知道贝尔坦斯大道在哪个位置吗？”
“……嗯？”高婉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回答道：“知道，我刚刚有经过那里。”
“真的吗？”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凌暮当即追问：“那请你把那位置告诉我。”
“好……”
紧接着，凌暮便将高婉所指示的方向记在了心里。
“感激不尽。”说罢，凌暮便想直接离开此处。
“啊，等等！”高婉见状，立马紧张起来，连忙叫住了凌暮。
她现在可是有着必须要让凌暮吃下食物中的药物这一任务，所以她只得是以急迫的语气的说道：
“在那之前！先把东西吃了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行动嘛。”
凌暮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对方刚刚帮了他一个忙，实在不好拒绝。凌暮便重新坐回到了桌子前。
“那……请吃吧。”
虽然成功叫住了凌暮，但高婉却越加紧张了，以至于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她的心理素质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好……嗯？”
理所当然的，凌暮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吃个饭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对方只是担心味道不合自己的胃口而已，别想多了……然而凌暮并不会这么想，毕竟这里可是在危机四伏的乱流之中，不可不谨慎。
于是，凌暮便问：
“你这是什么菜？”
“炖……炖肉啊。”
“炖的什么的肉？”
“牛……牛肉吧大概。”
闻言，凌暮摇了摇头，“我不吃牛肉，尤其是掺了不知道什么毒素的牛肉。”
“什……！？”高婉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凌暮微微叹息一声，稍微转移下注意力便能一点就破，这种手段，用于对付初中生可能会稍显幼稚，但对付这个女人，则是绰绰有余。
“啊……”高婉这时也回过神来，连忙想要解释，“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里面没有毒，那只是……！”
可是，高婉看见了凌暮那淡漠的神情，她还未说完的话语全都哽在了心里。
因为她知道，此刻再多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凌暮压根就没有要听的打算！
果不其然，凌暮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不过，高婉却依旧不想放弃，因为如此一来，她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等等！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蠢了才会听信那些人的鬼话！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求求你！你至少骂我一句也好啊！”
高婉发出了近乎于哀求的声音。
但是，凌暮自始至终都没有回一次头，只是以平淡的语气留下了一句话。
“……你不配。”
“……”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凌暮的背影，高婉无力的瘫坐在地，她的脸庞，逐渐被绝望覆盖。
……
【宿主将那坏女人狠狠侮辱！宿主天下无敌呀！】
【特别奖励！智商提升三点！能力使用次数加一！】
很快，凌暮便顺着无人在意的小道，来到了所谓的贝尔坦斯大道。
他从小巷口往外环视了一圈，确认周围无人后，才冲到了贝尔坦斯大道49号的位置。
来到此处，凌暮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原来是一座库房。
库房前没有人看守，不过门口却是上了一把无比厚重的铁链锁。
凌暮拿起那锁头，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是将东西藏在此处，那上了锁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破系统也不见得会给什么提示，毕竟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它都没提醒我菜里有毒，真是无用至极。”
【哎呀，没想到在库房后边的小巷里堆放了一些杂物，将其叠起来的话，说不定从这座库房顶部的缺口处翻进去哦。】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逆反心理犯了，居然还真给提示了。
话不多说，凌暮也借此，以最快的速度翻进了这座库房之内。
里面十分昏暗，只有些许微微的光芒，勉强看清内部的道路。
因此，凌暮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说是这里面有能帮上忙的道具，究竟是啥啊？难不成是那些货架上的东西？”
库房的内部不知为何堆满了货架，而且上面都堆放着药品一样的东西。
凌暮当即凑了过去，拿起那些药品仔细看了起来。
紧接着，在看清了药品的名字和功效后，凌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超男人！不行也行！】
“嘶～能激发人内心最原始的兽欲，使其理智彻底溃散，化身只会激烈前后的纯粹野兽，还有战斗续行的效果，使人更坚韧，更坚强，更自信？这……”
凌暮嘴角一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个男人所说的能帮上我的道具，难不成就是这个吗？这……这合理吗这？”
凌暮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于是，他又找到了另一种药品，其名为！
【超男人！我很在行！】
“捏吗的！这是在考我超字和行字分别有几种不同含义吗？”
凌暮感觉自己被坑了，他长叹一声，然后开始思考该如何离开这库房。
毕竟锁是上在外面的，他如今似乎只有原路返回这一个选项了。
而就在这时，凌暮目光一转，手电筒的光也随着一转，随后，他便看见既熟悉又陌生的长杆状物体。
“那是……枪械吗？”
凌暮当即上前一看，发现至少有二十来把枪挂在墙上，旁边的货架上，还放满了一盒又一盒和弹药，以及各种枪械配件以及专用的清理道具和修理道具。
凌暮将手机放进胸前的上衣口袋，让手电筒正对前方，以此来腾出双手，拿起了其中一杆枪，仔细端详起来。
“嗯……都是很常见的长管猎枪啊，这座小镇偏欧系的风格，以及这里还正好处在山中，一般都会有狩猎的习俗，会有那么多猎枪也不奇怪。”
凌暮将猎枪放下，眉头微微一皱。
“这些枪，就是那个人所说的有用的道具吗？”
通常情况下，一把热武器，对于碳基生物来说就是绝对的碾压，在有枪的情况，哪怕对手有三个人甚至更多人也能赢。
可是，凌暮现在所处的环境，可不一般，而是存在着外神子嗣这种玩意儿的神秘世界观，区区一把枪，真的能派上大用场吗？
而且，那些镇民在需要举行仪式的前提下，依然将这些枪械锁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很需要这些枪械，指不定有什么更好的手段来控制别人进行仪式。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手上有武器总比抡王八拳强得多，就算对付不了那些可能会出现的怪物，用于威胁那些普通的镇民应该也是够了的。”
于是，凌暮便挑了两把成色相对较好的猎枪，并顺手拿了几盒子弹。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将其他枪械全都藏到了另一个更为隐蔽的位置，以免其他人也拿枪对付他。
但是，在离开前，凌暮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就我所知的，这座小镇上至少有百来号人，就算不会再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怪物，光是一把枪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凌暮内心的担忧是正确的，毕竟那些镇民只需要用身体堵枪口就够了，而还需要换弹的凌暮所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那个人既然在临死前，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说这里有能帮上我的道具，若是一把枪这么简单的话，他不应该会是那样的表情才对……再找找吧。”
不过，凌暮就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了。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也拿一些放在身上。
毕竟身为一个普通人，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得更加谨慎，做好一切准备，哪怕那些准备并不重要。
而在离开库房后不久，凌暮便再一次遇见了商见。
“凌暮，你在这里啊，找你好久了。”商见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凌暮面前。
“是你啊，来得正好。”凌暮说着，将背在背后的其中一把枪取下来递给了商见，“拿着这个，有了它，你就能对付那些镇民了。”
虽然自己的系统很抽象，但至少值得信任，有了系统做担保的商见，也是可以信任的。
多一个战力也总比单打独斗要好得多。
“哦……”商见接过枪和子弹，便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让我去做的调查，我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这里刚好比较偏僻，没什么人，就在这聊吧。”
“好……”闻言，凌暮也是神色一凝，随即点了点头。
“首先……”商见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道：“我先弄清楚了仪式开始的时间和地点，他们说在太阳最后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天际线之时，就会在镇广场的中心点燃篝火，正式开始仪式。具体的时间的话，应当是在晚上七八点左右，而且，无论怎么样，一旦到了明天天亮时，仪式就必须结束。”
听到这番话，凌暮撇了一眼太阳的位置。
此刻已是黄昏，半片天空都变得橙红，太阳已沉入天际线，唯余半轮，同时，太阳也不那么刺眼了……就好像快死了一样。
现在的时间，应当是六点左右，时间所剩不多了。
商见接着说：“然后，我试探了一下那些镇民的反应，发现离开这座小镇的选项可以彻底排除了，他们都对离开小镇表示出非常恐惧的表现，每个人对于离开小镇会怎样惨死的细节描述都不尽相同，可以确认是真的。”
“嗯，所以他们也才敢放任我们自由行动，不怕我们跑了。”
“还有，我问了问，他们说如同外神子嗣那样的诡异生物，目前就只有神父能够操控，而且神父那里貌似也只有这一只，没有其他的了，就算以往在举行仪式时也没有出现过其他怪物。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再出现什么吓人的怪物。”
“唔……”凌暮倒觉得不一定，以前是仪式顺利进行的情况，若是仪式不能顺利进行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还有……有一件事我要道歉。”商见有些羞愧的说：“我还是没能搞清楚，仪式具体是要干什么，那些人不知为何，对于仪式具体内容的事口风都特别严，无论怎么套话都没用，唯一能得到的情报，就是他们对于仪式，都是一副十分痴迷且期待的模样。”
“这倒没什么。”凌暮说：“尽力就行了，反正再过不久，我们就算想不知道仪式要干嘛，也必须得知道了。”
“嗯……”商见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躲在一个地方一直躲在天亮吗？”
“那不一定有用。”凌暮摇了摇头，“毕竟这里是多方的主场，这块地他们可太熟了，躲在哪里都一样，还不如……嗯？”
凌暮说着，忽然顿住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件事，他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其他人可不一样，他们对此不可能没有反应。
于是，凌暮连忙问道：
“那些镇民对于你变成女人这便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特别的反应？”商见疑惑的歪了歪头，“他们虽说的确有些吃惊，不过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本来就是他们造成的这一情况嘛，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
“呃……”凌暮有些尴尬的说：“如果我说，你的情况并不是他们造成的呢？”
“怎么可能？”然而，商见却是完全不当回事的轻轻一笑，“他们自己都承认是他们干了。”
“什么？他们承认了？”凌暮有些懵，这些人这么善良的吗？还愿意为自己背黑锅？
紧接着，商见又继续说道：“他们可是说过，我这种明明没到晚上却变为女性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
“……啊？”
凌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似乎能猜到仪式具体是什么内容。
凌暮心中也是震惊不已！
系统说这里是全女世界观，难不成……它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凌暮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有些过于离谱的设想。
毕竟，他好歹在小镇里见过不少男性，这一猜想首先在这一点就站不住脚。
而且，他们要参与的可是仪式，而不是什么那种一醒来睁开眼睛，就有一大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无影灯挤满你的整个视野，并对你说：“你醒了，你现在已经是个女孩子了哦。”的手术。
既然是仪式，那就更应该具有神秘性才对，而不是单纯的变个性而已。
再说了，他们又何必召唤个真正的女性来到此处呢？这根本就对不上啊。
越想，凌暮就越加否定他方才脑子里冒出的那过于抽象的离谱想法。
深吸了一口气，凌暮冷静了些许，而后对商见说：“现在，趁着仪式还没有开始，我们先找个能够看见镇广场中心的隐蔽处躲起来，暗中观察他们的行动以伺机而动。”
“我明白了。”
商见点头，而后两人皆是立即开始了行动。
……
凌暮避开周围人的视线，悄悄翻进广场边上一户镇民的家中，来到阁楼的位置，在墙壁上凿了个小口，偷偷的窥视着广场上的情况。
他并没有两人一起行动太过扎眼，二来就算有一方被发现，也不会被一网打尽，另一方至少还有些微逃跑的可能。
至于那只小狗，凌暮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它的踪影，看来是已经被处理了。
随后不久，天色……也暗了下来。
小镇的中心广场处，一团熊熊烈火冲天而起！似是要代替离去的太阳一般，照亮了小镇上所有居民的脸庞！
他们围成一圈又一圈，嘴中不断的低声诵读着什么。
这时，神父来到了众人面前，高声道：
“诸位！时刻已至！将选定之人，送往那遥远彼方的温柔乡！让其永恒的受神恩照耀吧！然后……祈祷吧！神之恩惠，亦会降临于我等！”
“噢！”小镇居民们，全都双目通红，神情无比的激动。
他们在期待着，期待着仪式完成的那一刻，能再次见到那伟大的身影！
“那么，该去将那位客人，请过来了……嗯？”
就在这时，一位少女来到神父身边，耳语了几句。
“他没吃下药物吗？”神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向众人吩咐道：“当真谨慎，果然并非寻常人，那么……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小镇之内，除去老幼之后，总计一百七十七人全部出动吧，切记不要离彼此太远，保证，一定要让献祭仪式顺利进行！”
“噢！”
众人全都发出了高昂的吼声，势要将凌暮拿下！
神父当即抬起手来，对众人下达了指令。
“……来几个人，去取武器，然后，剩下的人，列阵！”
除了几个去取武器的人以外，这一百来个镇民，瞬息间便动作整齐划一的分成了两队。
他们原本的阵法是，一队拿着枪械，站在后方，将枪瞄准敌人。
而另一队人，则是护卫在前，同时蹲下身来，为身后枪手留足空间的同时也时刻在戒备着敌人，以防敌人冲向那些枪手。
以这样的阵容，去对付仅仅一人，未免太过谨慎，但不可否认的是，失败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与此同时，神父也在对众人继续下达着指示。
“枪手们记住尽量后退些，以免被对方夺走枪械，护卫队也切记不要拿出武器，那同样可能会成为对方的助力，以压制，束缚住对方为主！切记，我等的目的是献祭仪式，最好不要直接夺走对方性命……哦，你来了啊。”
神父见到高婉到来，随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此刻的高婉脸上满是恐惧，她也只能发出无比颤抖的声音。
“你们所说的仪式……究竟，是要做什么啊？”
“呵呵，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神父随即解释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等信奉之神，喜好便是欢愉之情，因此，我们要献上的祭品，便是最原始的行为所产生的欢愉之情！”
“那……那就是说，你是要我们……”
“没错。”神父咧嘴笑了起来，“是（自我规避）啊！！！”
“这……”高婉脸色瞬间煞白，她下意识的望向广场上的那几十个男性，浑身颤抖不已。
“看来你有所误会，别担心，我们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神父依旧温柔的笑着。
“真，真的吗？”
“那当然，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说实话，经过好几次仪式，单纯的欢愉已经满足不了我等之神了，我们便只能以另一种更强烈更复杂的情感来满足神，那就是……堕落。”
“堕落？”
“理性之人最终败于自己的兽性，那堕落的过程所诞生出的复杂的情感，便是最上等的祭品！因此，越是想反抗之人，就越是符合我们的条件，值得我们不择一切手段去驯服。
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一开始就杀了那个中年男人的，那种蠢货，也只能产生出廉价的情绪，要不要都一样。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吧？我们这座小镇上的男人其实都已经失去了资格，唯一有资格参与进仪式的男性，目前似乎只有那个叫凌暮的人了。”
“这样啊……”高婉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她还是有一事不解，便问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叫我来呢？我应该不是必须的吧？”
“以防万一罢了。”神父接着解释道：“堕落的第一步便是让对方自愿妥协，退让一步，这样有一才有二，才能引导其彻底堕落。在这点上我们以前可是吃过大亏的，自作聪明想要使用药物强行让人就范，反而引得神勃然大怒，所以在那之后，以防有人实在不愿意和我们镇上的女性激烈前后，便再准备一个同乡的女性以让其妥协退让，从而让其慢慢堕落。”
“……”
与此同时，这番话也让潜伏在不远处的凌暮听得个清清楚楚，他不由得汗颜。
闹了半天，原来所谓的仪式居然是这么传统的吗？
那这小镇上的人，也可谓是全员神人了。
这仪式的具体内容，乍一听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那基本跟开银帕没什么区别，还是一超多强，任谁恐怕都会不由得感到犹豫。
不过，凌暮好歹也是见过一位前车之鉴的，他还不至于立马换个脑子思考，直接冲出去进行一个爆冲。
“原来，那位大哥的下半身是这么没的啊……那么多女人，怕是骨盆都坐碎了也不见停，直接把整个下半身给坐没了吧……”
凌暮也不禁脸色一变，打了个寒噤。
他可不想去承受这等痛苦，一顿撑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还是拎得清的。
“娘亲的，话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男的要承受这等压迫，其他男人都在干什么？就在旁边干瞧吗？真是废物一群啊……”
而在神父那边，那几个去取武器的人也赶回来了，但奇怪的是，他们手中并没有拿着武器，而且全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神父大人，大事不好了！”他们气喘吁吁的说：“仓库……仓库被打开了，里面的二十九把枪以及所有弹药全都不见了！”
“什……！？”
神父的瞳孔顿时急骤收缩！他心中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没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密码！那可是我亲自设下的密码，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座仓库的厚实也并非用蛮力可以撞开！
不对……说到底，他怎么会知道里面有武器？那样平平无奇的仓库小镇上可有几十个啊！
“那小子的手段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唔……”神父沉吟片刻，“时下也不是再有所保留的时候了，而且，以那小子的表现，定然能成为有史以来最好的祭品，即便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必须得拿下他！即便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在所不辞！”
说罢，神父的气息终于不再掩饰！他径直从身上翻出了一本书！
可是，要说那是一本书的话，又未免太过诡异。
没有丝毫纸的质感，而是由纯粹的血肉构成了一本书，书封上甚至还有一只不断转动着的眼睛，就好像这本书是活着的生物一样！
神父翻开书页，与此同时，他旁边的一个人突然咳出一口血！瘫倒在地瞬间便没了生息。
但神父毫不在意，伸出手指在那满是血浆与脂肪的书页上画着什么。
紧接着下一刻！神父猛得瞪向凌暮的藏身之处！
“……找到你了。”
“什……！”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一瞬息之间，那本书中伸出四只长鞭似的触手，如同子弹一般击碎脆弱的木板墙壁，捆住凌暮的四肢，将他直接拽到了广场中心！
若非神父没有杀意，恐怕此刻凌暮早就死透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终究是太大了。
“啊，是那个人……全身都那么结实，那里肯定更是如此啊！”
“嗯～男人的味道，真是强而有力呀～”
“嘻嘻，我要吃……！”
紧接着，周围的女性，全都眼冒精光，朝着凌暮一步又一步逼近而来！
【警告！已检测近百位女性开启了猎牛时刻！请宿主尽快逃离她们的魔爪，不然……你会死的！】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可是，凌暮背后就是火堆，其他方向又都挤满了人，他根本就是没有逃跑的路线。
这时，凌暮忽得想起自己还拿了几瓶那种神秘药剂！
来不及犹豫，凌暮只得将药剂砸向火堆！紧接着，一股异香冲天而起，瞬间席卷了整座广场！
“哦呼……”
随后，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死死捂着口鼻的凌暮借此机会急忙撞向人群，好在并没有人理会他，让他硬生生撞出一条路，逃出了广场。
逃离时，凌暮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广场那边的情况，却是发现那里已经多了一条白花花的，还在蠕动着的肉虫！
凌暮当即对这一药剂的效果之强和那些女人的动作之快为之震撼，心中不由得感慨道：
“这下指甲缝里全是泥了。”
同时，凌暮还注意到，其他男人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外围受到影响较小的缘故，并没有冲上去，而是不知为何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
不过凌暮现在可没闲情去深究其原因，他只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处！
但是……
“别想逃，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完成仪式。”
拿着书本的神父，已然出现在凌暮正前方。
“该死！”
意识到实力的过大差距，让自己的逃跑成为无用功，凌暮只得停下脚步，愤然道：
“强人所难，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我一个人来上？你们镇上不是有很多男人，你们自己不能内部消化吗？”
神父闻言，脸上却是露出了悲愤的神情！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要不是因为以往的仪式，让我们那里全都坏死了！我们至于去找你们外乡人吗？上帝的，神也不肯为我们恢复，说我们失去了资格什么的……该死的上帝啊！”
“这……”听着神父自顾自的抱怨，凌暮也不由得一愣。
好家伙，原来大伙都已经没了啊，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凌暮也终于明白，那些男性镇民看着他时，露出的那淫贱中带着几分悲凉的笑容，究竟是何意了。
还有那根粗壮的木桩，也不是用来绑人的，而是那些人对于自己失去之物的一种精神寄托啊！
与此同时，凌暮也明白系统所说的全女世界观，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不比自己更男人的男人，那都是娘们，那这系统的纯度未免也太高了……
“总而言之！”神父似乎冷静了下来，接着道：“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继续进行仪式，说不定哪一天神一高兴，就给我恢复了呢！因此，哪怕要用上这本必须牺牲一条人命才能使用一次的书，我无所谓！”
“你这家伙，居然用书本去伤害别人……”
凌暮此刻，已是冷汗直冒。
实力的差距太大，无论怎么做都毫无意义，作为一个普通人，这根本不是他能够应付的局面。
终究……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时！凌暮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你方才的话语，让那本书中的书灵感受到了你对她的尊重，相较于只想使用她的现主人，她现在……更想认你为主人！】
【你知道的，这是全女世界观，哪怕是一本书，也必须是母的！】
凌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