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都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学生！
麦格教授皱眉拦下了酒吧老板汤姆，有些为难道：“不了吧，汤姆，我在给霍格沃茨办事，时间很紧迫……”
汤姆挠挠头：“嘿呀，既然麦格教授这么说……”
酒吧众人可太了解老汤姆了，那家伙，爱金加隆胜过爱老婆！
于是纷纷起哄：
“做梦，汤姆，你这个抠搜的老家伙，见着台阶就想下？门儿都没有，可别想耍赖。”
“麦格教授，我也是您的学生呐，喏，就跟哈利一样，您一向公正，可不能偏心。”
“就是就是，麦格教授，不瞒您说，我其实祖上也姓波特来着。”
麦格教授面对这一帮子馋酒的家伙，是一点儿教授范儿也拿不出来了，只好无奈地将酒单递给伏地魔：“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你就看着点吧。”
老汤姆悔得直拍嘴：“怎么就管不住，管不住，管不住你。”
滑稽的样子让伏地魔都有些哂然，半个世纪过去，这家伙倒是一点儿没变，还是弓腰驼背的，还是爱钱如命。
就在伏地魔翻看酒单的时候，一声讥诮的声音在酒吧一角发出——
“他能看懂字吗？”
“听说他是个白痴，被姨父姨母在柜子里锁了十年，你们说他能看懂字吗？”
“咯咯。”
麦格教授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不等她发作，酒吧里的其他酒客已经对那个人展开了全方位的人身攻击。
“康纳，古灵阁是欠你工资了？哦不对，你的工资刚发下来就得流回古灵阁，要还你的赌债。”
“你杯子里的东西喝完了吗？喝完了我可以去厕所给你续上。”
还有更难听的话，连麦格都听得一阵面红耳赤。
老板汤姆皱了皱眉。
在破釜酒吧骂人？
脑子没问题吧，你骂得过这帮三教九流的家伙们？
他朝那人使了个不屑的眼神：“哈利，你别在意，那是赌鬼康纳，在古灵阁给妖精当看门的，欠了我一屁股酒钱，没人把他的话当人话来听……欸？”
汤姆发现哈利正盯着那份酒单入神，显然没有察觉刚才酒吧发生的尴尬一幕。
还好哈利没听见，不然孩子该多伤心呐……
麦格这样想着，撇了撇嘴小声对汤姆道：“你既然知道他的情况，就应该更好地筛选客户汤姆，最近会有很多新生家长经过这里，这会让他们对我们巫师产生误解的。”
我辛辛苦苦在那些家长面前营造出来的正面形象，可不是让你这样毁的……
历经多次濒临倒闭，破釜酒吧算是魔法界的活化石了，作为一所历史悠久的酒吧、英国魔法界地标建筑，它是享有魔法部特别补助的，所以麦格当然认为老板汤姆也应该承担起一些起码的社会责任。
汤姆脸一红，期期艾艾道：“哎呀，其实我之前都不让他进店来着。这两天那家伙最近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把欠我的钱都还上了，非要来喝酒，我也不好拒绝……”
就在赌鬼康纳还在大放厥词时，坐在最前面吧台的一名中年男巫回头盯了他一眼：
“康纳，要么闭嘴，要么等会跟我去傲罗办公室谈谈。”
傲罗的话很管用，康纳立刻做出服软的表情，虽然表情夸张且满带嘲讽，不过他的嘴确实闭上了。
中年男巫微笑着和麦格打了招呼：“麦格教授，好久没回学校看您了，真的是太忙了，尤其是前两天古灵阁入侵案……”
麦格立刻咳了两声，后者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打了个哈哈：“还是看看哈利为我们选了哪一款酒吧，哈利，你就只管点贵的就行啦，今天可要老汤姆出出血！”
汤姆哀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搓着手走到伏地魔跟前：“选好了吗，让我推荐的话，这款纯净伏特加其实就很好，最受大家欢迎……”
“去你的最受欢迎。”
“哈利别听他忽悠，那就是一滴伏特加兑一杯白开水！”
骂声一片。
伏地魔缓缓将厚厚的酒单翻到最开头的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就这个吧。”
老板汤姆一愣。
那一页酒单的纸张已经很斑驳了，字迹都难以辨认，在右下角勉强可以看出一个年份：
1940。
看样子上面罗列的是很早以前的酒款。
老板汤姆不得不把本就佝偻的腰嘎吱嘎吱再弯下一截，他的脸几乎贴到了酒单上，喃喃道：“是这一页啊……连我都忘了，很早以前的酒单了……很早很早。”
看到老板的反应，麦格教授也低头看了一眼那一页酒单，登时一愣：“我喝过这上面的酒！”
说完她脸一红，跟哈利解释道：“那还是我五年级的时候。”
汤姆也被麦格的话带入了回忆，他用浑浊的目光抬头看着麦格，笑着露出一嘴所剩无几的黄牙：“是啊，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很年轻，美丽……”
“岁月不饶人，我们都老了。”麦格颇有感触。
说着，她调整了一下眼镜，好把那张老旧酒单上的文字看得更清楚：“当时我喝过这上面一款酒叫什么来着，那真的是我喝过最奇妙的酒了……哎呀，这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汤姆，你还记得那款酒吗？”
汤姆抬头讪笑：“汤姆老啦，比您都还老麦格教授，你想让我回忆一款酒，总得给我个名字吧。”
伏地魔用手轻轻一挥，那份老旧的酒单就像被人重新印刷了一般。
斑驳的暗黄色逐层褪去，显出纸张原本的质地。
模糊的字迹也像是重新吸满了墨汁，变得清晰。
“真是绝妙的魔法，哈利，真是绝妙。”老板汤姆一脸不可思议。
那名傲罗也发出了惊愕的赞叹：“哈利，很少有小巫师能做到，不，连成年巫师都做不到！要知道，岁月留下的裂痕是最难修复的，您知道这里的难度麦格教授。”
麦格也相当惊讶。
更准确的说，是惊喜。
小巫师未入学就展现魔法天赋，这一点并不足称奇，霍格沃茨的每一位学生都是这样的，否则他们也不会被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选中而进入霍格沃茨学习。
她当了大半辈子老师，见识过太多这样的天赋。
比如让花儿开放，能和动物对话，或是让谁突然摔一跤。
可那些魔法天赋更多是自然流露，是无序的，是缺乏控制的，也是危险的。
而真正的魔法在于控制魔力——让无序走向有序，而非从无序的一端走向另一端。
最极端的例子，是默然者。
但哈利刚才展示的天赋和上面的都不一样，他展现了惊人的魔法控制力，这种控制力甚至恢复了由时间造成的无序。
天呐，他一定是继承了莉莉的魔法天赋！
想到这里麦格不由眼眶一湿，她昂了昂头。
喂，都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