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神诡异,还好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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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六目僧

得到李无寿的保证

老乞丐瞬间感觉腰也不酸了,手也不疼了。

回过神来,见李无寿有些沉默的站在院中,望着大肚妇人消散后留下的衣裙。

“这世道就是如此,生为资粮,死为资粮,化了祟了将别人当资粮,你该是习惯了的。”

老乞丐神色少有的庄重,拍了拍李无寿的肩膀,似是而非的安慰了一句。

李无寿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是啊,早习惯了......”

“走吧,先回去了,这母子祟不管是不是血佛寺的和尚炼的,都是人为的,保不齐察觉到变故,提前来查看了,我刚求了一圈,就当今天没来过好了。”

李无寿知道轻重,走到老乞丐身前,将他背起。

路过李二牛和黄大饼时,李无寿停顿了一下,割破了李二牛的手指,将血滴入了血灯中,血灯噌的一声复燃,照的院子红彤彤的。

一切妥当,李无寿迈步走出了任家大院。

老乞丐趴在李无寿背上,静静的看着,表情有些欣慰?

借着月光,行走了一段时间的李无寿,突然想到神官炼阴术中一段御使阴风的术法。

刚刚塑成阴脉,李无寿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这一想就有些按耐不住。

“嘶~好冷~”

老乞丐正惬意的趴在李无寿背上,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接着就听到身下的李无寿,颇为激动的喊了一声。

“坐稳了,起飞!”

脚下阴风一起,啼鸣的夜莺,埋下了头,李无寿乘风而起,向着矮山的方向飞去。

“慢点~慢点~”

老乞丐怪叫连连,不断的提醒李无寿,一副恐高的样子。

......

就在李无寿背着老乞丐离开任家大院没多久

一道身披僧袍的身影凌空迈步,几个闪烁就来到了任家大院门前。

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这僧人无目,拄着禅杖,中年模样,头顶六个戒疤,在月光下显得猩红。

未做停留,僧人大开大合迈入大院!

院子里血灯依然稳定的燃烧着,任家的后辈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脸上血瞳离去的血洞,还渗着鲜血。

原本阴冷霜寒的庭院,竟诡异的充斥着几分暖意。

不远处一件空荡的衣裙,平铺在地面。

僧人站在一旁,良久发出一声呢喃。

“居然敢动我六目的母子祟?”

言语平淡,但随着一语说完,原本平和的面容,突兀的戾气横生起来。

“让佛爷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略微用力,手中的禅杖直插地面,牢牢钉住。

无目的瞳孔,血灯的映衬下透着几分森然,僧人双手合十,嘴唇微动,诵念着什么。

霎时间,头顶的戒疤,剧烈的蠕动起来,随着诵念的进行,终于戒疤缓缓睁开,六颗琉璃般的血瞳,在僧人头顶四乱的转动着。

一股奇异的力场骤然降临。

无目的瞳孔处,力场扭曲,僧人凝神望去,瞳孔前一幕幕画面快速闪过。

任老太爷寿终时,血瞳离体......

血瞳在自己的操纵下,吞下了母子血肉,催生怨阴之气......

搬尸队的两个人到了......

母子祟成......

......

一遍过后,六目僧的神情愈发的阴郁起来,他居然看不到母子祟成之后的场景。

这任家妇人是少有的阴时阴日生辰,如今怀了身孕同样是阴时阴日,这是最好的炼祟之体。

六目僧发现后,早就将她们当成了私有之物,今夜祟成,本应该吞了这满院的任家众人,带着满身的血瞳回返到自己身边。

自己借着母子祟的阴气与扎根其上的上百颗血瞳不仅能熔炼出阴阳之眼,填补进自身缺失的双目中,更能拥有母子祟这种上好的阴魁。

却不想刚刚静坐之时,一直心血来潮,感到不对的六目僧,紧赶慢赶来到了这任家大院,还是迟了。

不仅这任家妇人炼成的母子祟不见了,连这任家大院众人的上百颗灵眼血瞳也不见了。

更让六目僧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居然无法探查,到底是谁做的。

母子祟成之后的画面直接缺失了。

好似这母子祟与这上百颗血瞳自己消散了一般。

“哼~!”

六目僧深知不可能,眉心一竖,咬破舌尖,并指沾染舌尖之血,横着在无目的瞳孔前画出一道血痕。

双手由合十到结印,口中的诵念愈发的急促起来。

片刻后一幕幕画面再次闪动起来。

六目僧盯的极为仔细,他不相信有人能完全的瞒过自身的灵目,起码在这五方城没人能够。哪怕城隍亲临,六目僧也有自信能将她找出来!

母子祟成......

瞳孔前画面频闪,弥漫的氤氲逐渐散去,六目僧凝神静气。

“哼,躲不了的,就快看到你了......”

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对于坏了自己好事的人,血佛寺有的是密法让对方后悔!

氤氲散尽,六目僧猛的一声大喝。

“给佛爷现身!”

像是对六目僧的回应,不断闪动的画面重新变得清晰。

“滚!”

在即将看清的一瞬间,耳膜轰然炸碎,脑海响起一道分不清性别的呵斥,不断回响。六目僧凝练异常的心神,瞬间陷入混沌之中。

无目的瞳孔流出血泪,头顶肆意乱转的血瞳,齐齐露出惊恐的神色,接着赶忙缩回体内,但依然有些迟了,戒疤上鲜血淋漓。

“啊~!”

六目僧捂着双目,痛苦的嘶吼起来。

刚刚画面的最后一瞬,一道无比巨大的漆黑之影,从天而降,如同巨人的脚掌般,直接碾碎了自己的一丝神魂。

肉身上的痛苦是短暂的,神魂上的损伤才是长久的。

这让六目僧痛入心扉,同时也肝胆俱裂。

他不敢想象,五方城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如此神魂,难道是此地城隍?可是一个城隍怎么会这么强?

其实通过两次的观测,六目僧对于神秘的存在是有一些察觉。

任老太爷的儿子,在接待搬尸队两人时,临入门前神色颇为怪异的向着队伍的后方望了一眼,画面中那里是没人的。

那吃了自己母子祟和血眼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跟着搬尸队进入了任家大院。

尽管六目僧对此有了判断,但此刻他已经被吓破了胆。

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里。

强忍着眉头的疼痛,六目僧提起禅杖,拔地而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