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幕
“你就是个废材,何金银!整天只会看小说,你还会干什么?竟然连我的马子都想聊,你真的是活腻歪了。”大熊生气的面孔格外狰狞,身躯比何金银大一倍的他把弱小的何金银举起来顶在学校教学楼天台的铁网上。
“哈哈哈,真自不量力,年纪出名的矮冬瓜竟然想追我们的校花?”大熊旁边的小弟二虎嘲讽道。
“是啊,我是你的话,就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长相。”绰号四眼仔的李达明接着起哄道。
“最后警告一次,你若再敢接近雪村莹子,我把你从这丢出下!”大熊说完狠狠地把何金银摔在地上。
只见一本书从何金银的怀里掉了出来。
“哦?”大熊楞了一下。
只见何金银想伸出手去拿那本书,李达明眼疾手快先把书捡了起来。
“《浮士德》?”
“哟?还看这种浮士德,这方面我不浮谁就浮你!”二虎故意拉长声调笑道。
“这小子就是看多这本书,瞎想多了,才会去追莹子吧?”李达明说道。
“莹子是你能叫的吗?”大熊回头瞪了一眼。
“大哥,不好意思。我的错!嫂子,是嫂子!”李达明立马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说道。
“哼。”大熊转回头对何金银说道“像你这种废柴,整天只会看这种没用的小说,废柴就是废柴!”
“李达明把书给我。”
“是,大哥。”李达明毕恭毕敬地将书递了过去。
“你想成为浮士德那样的人物?醒一醒吧!我这个人善良,不想你误入歧途,这本书你还是不要再看了。”大熊说完两手拿起书,准备撕毁。
“慢着!”只见何金银慢慢爬起来“你们侮辱我可以,但绝,对,不,可,以撕书!”此时的何金银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连他老母都不认出他了。
“哟,小子有种。”大熊赞了一句,说罢用手开始撕书。
“不!!”何金银发出一句怒吼扑了上去,两个人紧紧地纠缠了在一起,何金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书不给大熊撕。
大熊不管怎么用力,他都无法摆脱何金银的手。
“你们还不过来帮忙?”大熊叫道。
“来了!”二虎和李达明同时应道。
这个时候大熊和何金银两个人已经到天台边了,就在这时大熊脚底一滑手一松,书飞出天台外。
“不要!”何金银情急之下,也跳了出去,伸手紧紧抓住书。
“那小子为了这本书连命都不要了!”二虎和李达明被吓的脸色苍白。
“浮士德你所知的,只是一种冲动,另一种最好不必知道!有两个灵魂住在我的胸中,它们总想互相分道扬镳;一个怀着一种强烈的情欲,以它的卷须紧紧攀附着现世;另一个却拚命地要脱离尘俗,高飞到崇高的先辈的居地。”
“梅非斯特我愿在今生承担奴仆的义务,听你使唤,无休无止;如果我们在来世相遇,你也同样替我办事。浮士德我不考虑什么来世,你砸烂了这个人世,就会有另一个世界产生。从这个大地涌出我的欢喜,这个太阳照临我的忧思,有一日我跟它们分离,管它有什么变化发生。我也不想多管闲事,管它将来有没有爱憎,管它那个未来的人世,是否还有上下之分。浮士德我如有一天悠然躺在睡椅上面,那时我就立刻完蛋!你能用甘言哄骗住我,使我感到怡然自得,你能用享乐迷惑住我,那就算是我的末日!我跟你打赌!浮士德再握手一次!如果我对某一瞬间说:停一停吧!你真美丽!那时就给我套上枷锁,那时我也情愿毁灭!那时就让丧钟敲响,让你的职务就此告终,让时钟停止,指针垂降,让我的一生就此断送!浮士德对于此事你享有全权,我并非贸然干这冒险勾当。我一停滞,就变成奴隶,你的,别人的,都是一样。浮士德你这迂夫子,还要求写个笔据?你还不识大丈夫,大丈夫一言算数?我说出的话,在我今生今世将会永远生效,这还不足?世界化为无数奔流在飞逝,我一定要受契约拘束?但这种谬见在我们心里生根,谁肯存心加以违背?完全保持信义的,乃是福人,任何牺牲,他都不后悔!可是写好字、盖好印的羊皮纸凭证,却是个幽灵,使人人望而生畏。言语写成字,已失去生命,剩下蜡和皮,在掌握权柄。你这恶魔,需要哪一样?黄铜,大理石,羊皮,纸张?要我用铁笔、凿子还是鹅毛笔?我都听你随意挑选。浮士德别担心我会将这个契约撕毁!我拚命努力要干的事,跟我允诺的并不相违背。我曾过分抬高自己,其实只是跟你相等。伟大的地灵将我轻视,自然对我关上大门。思想的线索已经断头,知识久已使我作呕。在我们的官能深处燃烧的热情,让它熄灭!请立即准备一切奇迹,以不可测的魔术掩护!投身到时间的洪涛之中,投身到世事的无常之中!不管安逸和苦痛,不管厌烦和成功,怎样互相循环交替;大丈夫唯有活动不息。”
“梅非斯特还有很长,没有读光,我知道,全书都是这个调门;我花过许多时间穷其奥义,因为彻头彻尾的矛盾,对于智者和愚人都是同样神秘。朋友,学艺不分今昔,任何时代都是一样,总大谈其一而三,三而一,不讲真理而传布迷妄。喋喋不休,无人干预;谁愿去跟愚夫交往?通常,世人只要听到一句话语,总以为其中定有值得深思的地方。梅非斯特不用!一切妇女中的典范,我就要让你见到真人。(低声。)喝了这种酒,任何妇人,你都要把她当作海伦。”
一段段来自浮士德里的对白飞速在何金银的耳边响起来。
“我还没看完啊。”这是何金银咽气前说得最后一句话。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机械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激活码:“我还没看完”。自动触发重生系统。】
“阁下哪位?”说话腔调跟智能翻译似的。何金银望了望四周,他像是漂浮在一个虚数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那个声音无处不在:【欢迎贵方进入系统。本系统本着“you can do ang ting”的开发理念,希望为您提供最佳体验。衷心希望体验过程中,贵方能得偿所愿,将在与梅菲斯特的旅程中找到生命的真谛。祝您愉快,无限游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