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疼不疼?
岁眠刚走到她妈的身后,就突然听到了她这个‘便宜后爸’的深情告白。
顿时一脸复杂的停下了脚步。
平心而论,她是不想让母亲再结婚的,因为上一辈子她被渣男已经害的够惨了,差点连命都丢了。
“岁眠,你刚刚去哪了?”
突然,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腕骨,将她往后使劲一拽。
祁言现在的样子实在称不上绅士。
精心抓好的头发现在凌乱着,衬衫下摆一侧掖在裤腰里,另一侧在外面耷拉着。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祁言!”
岁眠蹙着眉,觉得这祁言怕是疯了,在这种公众场合就敢对她动手动脚。
“疼?你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你不回我消息的这段时间怎么不知道疼!”
他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一双猩红的眼睛仿佛要把岁眠整个人吃拆入腹。
如果不是岁眠这段时间一直失联,他也不会情绪失控,在看到岁眠追随着祁枭上楼后,他也跟了上去。
如果他没跟上去,那么后面的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更不会跟兰溶那个疯女人扯上关系!
“明明是你对我不尊重,现在却要求受到伤害的人去求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快点放开我!”
宋姻一听到岁眠声音,一颗心顿时揪紧,立刻转过身来。
在看到她的宝贝女儿被祁言这个混蛋欺负后,怒火从心底腾地升起。
而祁政察觉到宋姻的异样,顿时寻着她的目光看去。
在看到祁言的所作所为后,浑身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旁支这个小子行事越来越过分了,看来他确实要适当收回些对他们家的资源,才能让他们警醒。
宋姻和祁政刚抬脚走过去,祁枭就一身戾气的走了进来。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直直的盯着祁言的背影。
宴会厅内的人顿时都往后好几步,把空间让出来,明明没有看他们,可他们的背后却还是升起一股寒意。
“放开她。”
祁枭的语气浅淡,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祁言的心头。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祁言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握着岁眠腕骨的手。
岁眠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远离祁言。
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恐惧。
“宝贝怎么样,没事吧?”
宋姻立即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揽住岁眠的肩膀,低声询问着。
感受到熟悉的安全感,岁眠几乎忍不住自己眼圈的酸意,垂着的头摇了摇,示意宋姻自己没事。
而祁政站在两人的身后,看到宋姻的叫法和做法后,眼底浮起一层探究。
“小叔叔,这件事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吧?”
祁言不满的看着祁枭。
在他心里,就算祁枭是京圈太子,也没资格管他的私事。
况且,祁枭这种性.冷淡不会对岁眠这种软弱的菟丝花产生什么兴趣的。
可他没想到,祁枭对岁眠的侵占欲大到吓人。
“你的私事?”
祁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岁眠,看到她和自己对视后怔愣了一下,随后红的跟小兔子似的眼睛瞬间垂下。
岁眠垂下眼睛后一直扣手,可她没想到祁枭居然走到了她的面前。
“岁岁,他说这是私事,难道你们之间还有别的关系?”
祁言听后,脸色猛地一变,紧张的看向岁眠,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他是对岁眠有占有欲不错,可这不代表他会让岁眠做他的女朋友。
他未来的妻子,一定得是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的千金小姐。
而不是岁眠这种无父无母的小保姆!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岁眠抬眼望进祁枭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他的眼底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流露出一丝满意。
“不过是祁少骗我们这些受祁总资助的孤儿们,堂而皇之的说我们是被他祁言资助的。”
这话一出,刚松了口气的祁言瞬间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岁眠会当着祁枭和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什么?”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祁枭的祁家和他们的祁家可不是一个祁家,他这么说也太搞笑了吧。”
听着周围的讽刺声,祁言尴尬的无所适从,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原来是这样。”
祁枭偏头看向一脸惨白的祁言:“所以是你一直在纠缠她。”
随即,他的目光向上一看,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不过祁少现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他的这一声“祁少”叫的讽刺性十足。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上看去,正好看到了下楼梯下到一半的兰溶。
她本来盘算着趁着人多嘈杂,偷偷溜走。
可她没想到所有人的目光居然都看向了她,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她十分难堪。
兰溶看着众人投向自己身上的目光,一瞬间羞愤到了极点。
她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的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尴尬与愤怒。
“刚刚发生的事情确实对兰小姐的名誉有损,不如趁这个机会,祁少跟大家澄清一下。”
祁言十九年来都没受过这种屈辱,他看着同样神色难堪的兰溶,咬牙道:“我跟兰溶早就在一起了,最近正准备订婚。”
兰溶听到后并不震惊,这种情况下他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可她恨。
恨死了岁眠。
她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岁眠,仿佛想把她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她,自己今天的计划根本不会落空!
就是因为她不按照既定的故事线走,来了上一世没有来的宴会,才导致自己再次跟祁言这个王八蛋纠缠在一起。
这一瞬间,兰溶对岁眠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订婚宴记得给我一张请帖,我一定会去,送一份贺礼。”
说完,祁枭强势的圈住了岁眠的腰,带她离开了宴会厅。
宋姻看着自己空了的怀里,诧异的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
这剧情线,好像崩的有点离谱。
“疼不疼。”
车里,祁枭看着岁眠洁白的腕骨上那一圈刺眼的红,心底对祁言的存在愈加不满。
“不,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