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个男人留下的令牌
房间里的下人们脸色一白,都跪了下去,“是,二小姐!”
“都退下吧。”
众人离开。
碧桃没动,立在一旁。
袁清玉拉了拉沈知知的胳膊,眼神尽是担忧,又有些不解。
“知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昨天去哪了,他们说你一夜没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娘都要急死了!”
说着袁清玉又忍不住一阵咳嗽,连声音都是哑的,整个人虚弱又憔悴。
沈知知心疼急了,连忙丢了小刀替她拍背顺气。
“娘,不碍事,阿莹干活手脚不干净,被我看到了而已,刚好借此机会轰出去。”
沈知知怕袁清玉多想,只是随口掩饰了过去,但袁清玉并非傻人,也隐约猜到了什么,有些担心道:“这丫头是周夫人那边给的,这回必定要去报信的,知知你要小心点。”
沈知知的眸子划过一丝冷意,阴狠的笑了。
“无妨,我还怕周芙蓉不知道呢!”
这婢女,是她给周芙蓉下的战帖。
原本,就是要活着给周芙蓉报信的。
她已经从地狱爬回来了,该讨的,从今日开始,一分都不能少!
袁清玉总觉得女儿出去一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伸手拉住沈知知的手腕。
“知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娘,不要一个人扛。”
熟悉又温柔的话语冲进心田,沈知知眼眶有些发酸,一下抱住了袁清玉,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句。
“娘,我没事,我……”
“我还能再见到母亲,真好!”这句话,藏于心中,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出来。
沈知知用力的在袁清玉的怀里蹭了蹭,“没事,知知就是想娘了。”
袁清玉越发觉得不对,拉住沈知知打量起来,“知知,你要是有事,不许瞒着我。”
沈知知怕她担心,连忙解释道:“没事的,就是我昨天迷路了,还以为见不得娘亲了呢,但还好遇到表哥,他把我送回来了。”
沈知知这个时候还不忘提一嘴沈厌,毕竟以后要抱住未来摄政王的金大腿,也要时常在母亲面前念叨下他的好才行。
袁清玉听到沈厌的名字,本能的皱眉。
“你那个表哥,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你还是和他保持一些距离吧。”
沈知知见母亲对沈厌不满,没有再分辩。
母女两人聊了一会后,沈知知吩咐碧桃留下亲自给母亲煎药,这才一个人回了知行苑。
趁着碧桃不在,沈知知一个人沐了浴。
皮肤被热水泡得发红,沈知知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一股发自内心的厌恶与愤怒冲刷胸口。
她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自己的身体,双手用力的揉搓着皮肤,恨不得要扯下一层皮来。
想起昨夜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幕,沈知知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复杂的情绪不断的冲击着她,近乎要将她沉溺在这水中。
不知用了多久,沈知知深吸了一口气,一拳砸在水里,溅起无数的水花。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像是涌动着滔滔烈焰,宛若一朵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火莲花。
一双纤长的玉腿从早已凉透的浴桶中走出,她披上了一袭长袍,衣衫落到腰间,将她纤细至极的腰身勾勒出来。
沈知知换好衣服,立刻给自己开了一碗避子汤服下,用药膏给身上受伤的位置涂了药。
而后,又将跟昨夜有关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她的眸光却突然落到角落里那被撕坏的肮脏衣服上。
沈知知的脸色铁青,拿起房间的蜡烛,就要烧了那衣服。
然而衣服被猛地抖起时,突然叮当一声,一块令牌掉落在地上。
沈知知眉头皱紧,将令牌捡起。
那令牌呈月牙状,上面绘制着极其精密的图纹,做工精良,绝非寻常百姓家可以持有。
应该是昨夜她剧烈挣扎之下,从那个男人身上扯落,挂在自己衣衫上的!
沈知知倏然捏紧了这块月牙令,心底不断翻滚着浓浓的戾气与恨意!
如今有了这个令牌,靠这个,也许她能查到那个该死的畜生的身份。
只要找到那个混蛋,前世的未解之谜也许能解开……
沈知知突然想起一个地方,那就是沈厌常去的风月楼。
风月楼看似只是一处花楼,但实则是处暗桩,听说风月楼的主人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男子,上至皇宫,下至百姓,就没有他打听不到的消息。
只要生意谈的好,满足了风月楼主想要的,他定会——有求必应!
相信,她很快就能知道那个畜生的下落了!
沈知知星眸中透出湛湛冷光,她将衣服处理了,换了身男装,把月牙令塞入怀中,顺便还塞了一把碎银子。
趁着碧桃还没回来,她没有遮掩美貌,带着斗笠便迅速从后门出府了。
沈知知走的隐秘,却没有发现,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一双眼睛还是将她的行径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