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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祈仙

姜傲心又做梦了,梦里,她好像回到了妹妹说修仙的那天晚上。

她睁开眼睛,身体僵硬的厉害,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黑暗覆盖,旁边的地板上,田舒意不知道从哪拿出被褥铺在那躺着。

姜傲心扭头看她,她身子对着那边的墙壁,也不知道睡没睡。

......话说这家伙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

黑暗愈发重了,外面好像有打更的声音,但打更人没有报时,走路也没有声音,像是飘着一样。

它的身影经过弟子房,经过姜傲心门口,没有停留。

姜傲心已经睡不着了,就那么瞪眼干看着。

地面上有翻身的声音,田舒意小心翼翼从床边探出个脑袋,小声问:“姜姐,你醒了对吧?”

原来她没睡着。

姜傲心嗯了一声,也没有继续对话的欲望,就那么躺在那。

“姜姐,你要是不困的话,要不要看看这个?”田舒意掏出一张布,在那晃了晃。

略微麻木的眼神移下,在能力的加持下,哪怕是这样的黑暗中,姜傲心仍然看的清楚。

那是一张画的不全的地图。

“观音禅院的吗?”她问。

“姐姐你眼神真好啊,这么黑你都看得清,倒是省去我点灯的功夫了。”田舒意嘿嘿笑道:“对,这是我之前画的,但我那个时候还是佛奴,能去的地方不多,所以还没完善。”

本来佛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但多亏了某个死胖子,偷吃东西都要吃到大殿那边去了,于是后来禅院便改了规矩,不允许佛奴自由活动。

虽说现在田舒意跟了姜傲心,但本质上她还是奴隶,若是乱走,极有可能遇到危险。

“你想让我帮你补全是吗?”姜傲心问。

田舒意忙不迭地点头:“观音不会把宝库藏在显眼的地方,但我略懂一些术法,只要姐姐能帮我补全地图,我就可以推演出宝库位置。”

“还差多少?”

“您看看,我估计还缺三分之一。”

姜傲心伸手接过,在黑暗中看着这份手绘地图,上面大殿,庭院,后山,竹林,山洞,菜园那些公开位置标的清清楚楚,唯有弟子房这一块墨迹未干,看上去是新画的。

“你哪来的笔和墨?”

“小小手段罢了,姐姐见笑。”

这个世界,有什么样的奇人和能力都不奇怪,姜傲心点头,把地图还回去:“天亮了我帮你去探清楚。”

“姐姐不用拿着地图吗?”

“不用,我记性好。”

“那一切都拜托姐姐了,妹妹我就在这儿等待您的好消息了。”田舒意道。

姜傲心不再说话,漆黑的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她看着黑暗,想起了今天面见【观音】时的场景......触手,魔音,仙路......一切的一切,都在触动她禁忌的记忆。

当那观音神像在脑海浮现时,姜傲心的脸变得狰狞,周身煞气浮现,手微微用力,床板吱吱作响。

田舒意有些害怕,脚缩回被子。

她听见姜傲心在那低语:“我接住了,我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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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崩塌,仙人尽死,但此世仍有气运存在。

因为附身的关系,原主说的那疯癫道人,李济苍今天也是见到了的。

那确实是个疯子。

身上穿的道袍早已被灰尘、汗水和岁月洗刷得难以辨认,补丁摞着补丁,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腰间随意地系着一根草绳,草绳上挂着几个破旧的酒葫芦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他走路摇晃,每摇晃一下,那些小物件都会叮当作响。

就是他堵住原主,咧着嘴,凑过来啧啧说道:“好命格,天命在你,真是上好的修仙种子。”

“可是你怎么偏偏生在这儿。”他忽地嚎啕大哭起来,“哎呦,天时不如地利,孩子,可怜的孩子。”

村里人还以为他要绑架小孩,过来把他打了一顿赶走。

李济苍看的若有所思,问系统:“姜傲心的妹妹是气运之子吗?”

“我不知道啊。”系统道:“但按理来说不太可能,毕竟姜傲心是气运之子,她妹妹没道理是气运之子了。”

它补充说道:“气运之子万中无一,虽然亦有高下,但总的来说,都是克害六亲的。”

李济苍听的沉默,良久才说一句:“姜傲心这么惨?”

“气运之子是这样的。”

“那咱们这样剥削会不会太不是人了。”

“可我本来就不是人。”

聊不下去了。

推演继续,终于,到了那个关键节点。

那是个晴朗的天,阳光很亮,很温和,空气中是清新的榆树味。

那天,父亲带她们进城。

那是她们第一次进城。

城里的热闹,繁华,深深冲击着姐妹俩的内心,那种震撼感甚至影响到了李济苍,让他也不得不体验着这种情绪。

有穿着黑色服饰,把整个脸遮起来的神秘人接他们,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宅院。

那是一座透着古老与威严的宅子,宛如一只沉睡的巨兽盘踞在城市的一角。

宅子的大门是两扇厚重的朱红色木门,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铜制的门钉,每一颗门钉都在阳光下反射出暗沉的光,门环是两个面目狰狞的兽首,铜绿斑驳,大门两侧,立着两座一人多高的石狮子,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那雕刻的线条刚硬而有力,让姐妹俩挪不开眼睛。

“这边来,大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他们跟着那人一直走,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到了宅院深处的一个房间。

嘎吱——

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腐臭与陈旧的味道。

房间的墙壁上糊着的纸早已斑驳陆离,那上面原本淡雅的花纹被污渍和霉菌侵蚀得扭曲变形,仿佛是某种邪恶生物在纸下蠕动,随时要破纸而出。

墙角处挂着几缕蛛丝,蜘蛛网上落满了灰尘,一只巨大的、浑身长满绒毛的黑蜘蛛正静静地趴在网中央,它的眼睛闪烁着幽冷的光,似乎在窥视着闯入者。

那人关上房门,阴冷隔绝太阳,随后恭敬地对桌子后面俯身弄着什么的人道:“大人,人带到了。”

那人起身。

恐惧弥漫,李济苍体会到了原主当时发自内心的恐惧。

那是个老太婆,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破旧棉衣,棉衣上沾满了污渍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斑点,头发稀疏且花白,乱如鸟巢,几缕头发垂在脸前,遮住了她那只瞎掉的眼睛。而另一只眼睛,是浑浊的灰白色,犹如死鱼的眼珠。

她的脸像是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深深的皱纹里填满了污垢,嘴唇干瘪得几乎消失,嘴角却向上翘起,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牙齿间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东西,像是腐烂的肉丝。

那双手像鸡爪一样枯瘦,指甲又长又黑,弯曲着如同锋利的钩子,在椅子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划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来了?”

她看着姐妹俩,目光牢牢定格在原主,和李济苍对视。

“来了。”

她笑,难听的嗓音,好似在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