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女儿惨死后,女主又爱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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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死亡,不是奖励模式嘛,又要死!
意识刚回炉,一根铁棍砸在姜墨冉的后脑勺上。
姜墨冉还没来得及兑换替换光环,立时间白眼一翻,昏迷前夕只听见不远处那冷如寒冰的声音。
“给这丫头片子捆了吊悬崖边上,她老子娘不肯还钱,就用她的命抵。”
姜墨冉这次来到了女主被先虐后甜的宠文里,好消息是那多情滥赌的女主还没有被男主强抢民女,造成家破人亡的惨相。
坏消息是她是女主那个被用来偿债惨死的女儿。
更坏的消息是剧情脱轨,她娘不知被谁拐走,姜墨冉如今的命都系在一根鱼竿铁线上,摇摇欲坠。
夕阳西下,一滴冷汗滑进姜墨冉的嘴唇。
边上安生坐着的青年终于不耐烦了,“绳子割了送她一程,反正这样苟活于世也没什么意思。”
“别别别,爷留我一命!我给我老娘还钱赎罪,我,我还会算命!”
姜墨冉连忙叫嚷,挣扎摇晃间倒让绳子愈发嵌在皮肉中,手腕脖子上青筋暴起。
她脑子里还存留的那些个剧情不是白雾,现下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利用的好时候。
那青年颇有兴趣的昂了昂头,姜墨冉被转个向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姜墨冉不禁在心中暗骂,有朝一日自己飞黄腾达了一定要给眼前这个男人绑起来狠狠揍一顿才好!
青年的脚尖抬起姜墨冉下巴,姜墨冉只能瞧见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我朝自古严禁灵异鬼神,你这小姑娘要不要命了?”
这就是那个京城有名的杀星锦衣卫指挥使余宿寒么,好像这个角色的后爹,也就是男主当初就是被他给先斩后奏抄家灭族!
这世界迟早药丸,破系统怎么会把自己这样无辜又柔软的炮灰送到反派刀口之下。
为了保命姜墨冉也算豁出去了,她闭眼抱着他的大腿嚷嚷,“真的,爷!小女子掐指一算,您父母双亡唯有一个病秧子兄弟失联已久。您一路从药俑杀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您心里最牵挂的人我有预感,往东方!就在东方醉柳楼里!”
姜墨冉依照原剧情说出余宿寒隐瞒的身世,并大胆篡改剧情助他提前找到半死不活的胞兄。
余宿寒似笑非笑地凑近姜墨冉,突然之间一把攥住她的脖颈,“若骗我,就不是摔一下那么简单的死法,你叫什么?”
他身边的属下适时扔了一个瞳孔被扎满针死不瞑目的脑袋在姜墨冉面前。
姜墨冉虽然已经是历尽千帆的老玩家了,可也没有亲眼见过血淋淋的人头,吓得捂住眼睛直哆嗦,“小女子洛秋水,必对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二天姜墨冉穿着从家里扒拉到,她娘旧了的衣裙一大早被拎到醉柳楼门口时,她直想骂娘。
谁家青楼馆子大早上开门的,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可余宿寒的名声地位同他的绰号一样声名远扬,他一露面,老-鸨就麻溜地带着她们进了暖阁,奉上瓜果点心。
老-鸨陪着笑脸,“各位大人来这儿是听曲还是办事啊,我们醉柳楼定然全力配合!”
大佬怎会轻易下场,姜墨冉深吸了一口气,“妈妈,跟您打探一个人,他带着一半蟠龙玉佩,鼻尖有一颗红痣,是个病弱美人。”
姜墨冉认真回忆着,还带有一丝期许见到那据说是最貌美的配角余宿,并没有看见余宿寒看向自己讳莫如深的目光。
那老-鸨眼神滴溜溜转了一圈,“有有有,咱楼里前两年确实来了一号这样的人物,本以为是是可造之材,谁承想……害,老妇人这就给各位爷把人带来。”
房间里唯剩下姜墨冉和余宿寒二人,气氛太过压抑,姜墨冉二话不说赶在他之前就跪了。
反正经过上一个世界之后,她这次一来到古代世界就在膝盖上缝了一层厚厚的软垫。
余宿寒垂眸看不出喜怒,“我当你是因着你娘知道余宿寒这个名号,她做个逃奴你是个叛徒也能说的出去。可你……难不成真是什么精怪野鬼修成人?我若上报你可会被施以火刑。”
姜墨冉膝行两步抱住他大腿才心安,胡口咧咧,“爷,洛水这点儿本事只有在贵人身边才见效,您就是洛水的贵人啊!”
可不是,脱离主要剧情,姜墨冉就是个连在古代生存都困难的躺平户,命得要,饭碗也得扒拉住不能松手。
更何况,她是真有点儿想摆烂了,系统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她累死累活也没什么意义。
余宿寒手下匆匆进来点了个头,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欣喜,临走之前终于承诺将姜墨冉收编,“袭人,把她带给六郎以工抵债,咱们手里女儿家不多,教点礼仪规矩,别丢了我国安伯的脸面。”
姜墨冉悠悠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伸个懒腰,转念一想突然僵住。
什么六郎?那个传闻中杀星手下第一寒铁,手起刀落最厌女人的杨六郎?
她命休矣!
姜墨冉的家被锦衣卫查封,她带着小包裹搬到都尉府大牢隔间里。
这里倒是比四处漏风的家里要暖和许多,还有茶水三餐供应,纵使打白工,也算心里有个慰藉。
姜墨冉一连住了六日,那杨六郎才办事回来,见面的第一眼姜墨冉眼睛都看得发直。
好久没有见过男人了,杨六郎他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正在擦药,六块腹肌整齐排列在身前,此情此景不由让人感叹真是好一副杀手男女马女马上药图!
杨六郎对目光的察觉甚是敏锐,他一皱眉一个回旋镖打出,割断一缕姜墨冉炸成蒲公英的长发,冷冷发声,“女人,管好你的眼睛,指挥使不会介意我带个瞎子出门。”
姜墨冉伸手一摸,脖子那里不光有碎发还有被割破的鲜血,她有色心没色胆,顿时噤若寒蝉,“大人要带秋水做什么?”
这幅身体应该是从小囫囵养大的,十三四岁的年纪严重发育不良。
好不容易塞了两乳酪勒的前凸后翘,姜墨冉被用刀抵着大步走向戏楼。
六郎说给自己安了个侍女身份,要她细细排查楼里包厢,有一桩极要紧的盐铁走私生意在这里谈。
姜墨冉直说自己非探子出身是什么都不懂,六郎却哼笑一声,“不指望你起什么作用,蠢得显眼最好。”
她明白了,她不过是一个诱饵,做的好是天赋异禀,做的不好也就是表忠心的机会。
月上柳梢头,晚场喝得醉醺醺的客人路过都下意识靠过来磨磨蹭蹭,姜墨冉到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只得贴着墙根走路,走到最里间就听见当中“好人儿”、“卿卿”的聊天。
本以为是哪个少爷浪子搁外面偷吃,却听见了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