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仁宗文治,我武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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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学武

改革失败后,主张推行庆历新政的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被排斥朝廷,降职外放,后又被引朝重用。

这些都是后话了,要明年才会发生。

赵昕伸手随意拿起案桌上的一份奏疏打开,赵祯笑问:“看得懂吗?”

“奏请书,广南西路抚宣军监并侟绅周淳上疏奏谏,于年七月二十五日,夷人攻打三江寨,氵育井监官兵打退夷人,领司命不追战,明朝野,示官家,待圣意。”

“爹爹,这是七月的奏疏了。”

赵祯轻轻叹一口气,昨夜散宴回殿,他是醉了,原本要睡,辗转难眠,想着那一首《示儿》,叫人把今年有的战事疏都找出来,花半个时辰才看完,不知又是家破人亡多少人。

赵昕又换了一份奏疏看,惊呼道:“爹爹!有谋反!”

八月初九,保州云翼军头目韩双杀害官吏占保州叛乱,九月初三,乱事彻底被平。

赵昕又快速换了一道奏疏,这一眼看下去让他心梗,是齐州一个节度使上疏,无法接受赵祯给北辽赐的誓诏,每年赐钱、绢、茶、彩等,共二十五万五千,他申请主战。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岁币,除了给西夏,还有辽、金,周边的国家也多有赏赐,名义上是岁币,其实是送物资保平安,最后的历史发展证明,这只能短暂的保平安,最终应验了那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年年送,证明年年有,贼不惦记才怪。

有这些钱物,拿来练兵,大宋早就驰骋无敌了。

“爹爹,最兴来什么时候能入朝奏事?”

赵昕都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穿过来就是个大人了,这道奏疏实在不能多看,他怕自己气得两眼一黑晕过去,合起来放回了桌上。

赵祯摸摸他的头,“你还小,不急,等十四五了,再看看。”

赵昕在心里也叹一口气,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小了,他说的话都被当成童言无忌,即使作为神童说的话戳别人心窝子,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爹爹,最兴来想要一个武教师傅,苏中良教来教去都是一个套子,我早学会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赵祯原本打算让赵昕多读文理,但赵昕记性好不用紧监,习武也不会耽误,更何况他自己喜欢。

“好,爹爹过两天就为你找两个武教来指点,让你每日学着,可不要喊累。”

赵昕颔首笑了,脸上的婴儿肥着实惹眼,被赵祯捏了捏。

离开福宁殿时,又下起了雪,立春了雪都还没停,零碎点点飘落。

赵昕坐轿辇,侍女撑伞,回了坤宁殿。

坤宁殿就在福宁殿的后头,半刻钟就到了。

进屋关门,下人就快速把赵昕身上的厚外衣和内衬袄脱下,古代房子会做空墙壁或者地下建火道,冬天烧火就会将整个屋子变暖,和现代的暖气差不多。

“最兴来回来了?快来把这碗燕窝雪花羹吃了。”

赵昕走过去,曹兰泚亲手喂他吃完。

曹兰泚在和女官对账本,让吃完东西的赵昕去与一旁的赵秋筱玩升官图。

“大姐姐!”

榻床上,原本陪赵秋筱的宫女让了座,赵昕爬了上去占据。

赵秋筱小声问赵昕:“爹爹说你了吗?”

赵昕摇头,“爹爹让我多读书思考,不要一遇问题就四处问,时间久了会变糊涂虫。”

赵秋筱聪明的领悟意有所指,“爹爹就是在说你呢,真笨!”

赵昕挠了挠脑袋。

赵秋筱觉得他这样更呆了。

隔了几天,赵昕期盼的武教终于来了,内廷是重地,外男不便入内,赵祯定了一间前廷锁屋,地方空旷又有烧火暖气,离上朝的文德殿很近。

武教也不是随便拽来而用,一个是马军副都指挥使,大将军狄青的次子,叫狄咏,年十九。

另一个是定州节度使并三路都部署镇守前线的王德用大将军之子,叫王落河,年十八。

王德用早前在京,官至宣徽南院使,后被降调外任多地,前两年再度获用。

除了这两个年轻有背景的武将之后,还有个练团使的老将,叫张骞,和汉朝出使西域的张骞同名同姓,年四十三,头发染白,留有半截胡须,大胡腮子,像年画上的张飞,瞠目圆睁样。

这是怕他们两个年轻不知轻重把握,才多加一个有经验历练过的老者。

赵昕现在还小,赵祯还是要他以学文理为重,下了旨意,每日特定申时开始半个时辰结束。

又命下人和武练万事以赵昕的安全为先,要是赵昕有闪失,他们也都要担责。

这个不用赵祯特意嘱咐,大家都心里清楚,赵昕是大宋唯一的皇储了,要是在他们手上伤了残了或断送了命,满门抄斩都算清的。

“我要练后空翻和鲤鱼打挺!”

狄咏和王落河原本打算教一些挥剑武枪的招式糊弄一段时间,赵昕上来就想学这类玩技术体能的,让他们心慌。

狄咏劝道:“殿下,你还小,不适宜学这些,咱们还是耍剑吧?”

“那些学唱戏转盘子又胸口碎大石的,听说都是几岁就学了,我怎么就学不得?”

张骞上前道:“小殿下,你可要听劝,这般尊贵的身子,哪是那些戏班子低贱货能比的?”

赵昕伸出一根肥短的食指,直指着张骞,童声厉语道:“老官儿!爹爹说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贪吃怕累的人早晚不成器下马!君子有志,而臣不拥又不良谏,张嘴劝摇视为不忠!”

张骞懵了,他也是头一回近面赵昕,从前也不怎么得见过赵昕,只听传说赵昕是个神童,如今莫名被扣这个大罪名,慌得跪下急道:“臣赤胆忠心,爱君爱国爱民,并无此不忠不敬的念头!”

宋朝文官多,武官是被压着的,朝堂之上,也多听文官唇枪舌剑,武官基本没话语权。

武官没那么多文化知识,总容易被文官怼被文官下套。

重文轻武前期还没有那么不平衡,从宋仁宗往后就体现的很明显了,能有后面的靖康之耻,这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