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弹道偏上
“妈的～法克！”
纽约市警察局总局长，乔治·史黛西看着墙上无数子弹孔的第十八号警署，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身旁还站着总局的警察专员、巡逻分局局长等重要官员，全都一脸凝重。
这种挑衅警察的超级恶性事件，哪怕在他们记忆中，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也许只存在于西部大开发那个混乱的年代。
他们身后，无数记者发了疯一般想要涌进来，都被警察们结成的人墙挡住。
可他们挡得住人，挡不住摄像机。
“喀嚓、喀嚓！”
闪光灯不停爆闪，记录下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不知情的人，简直会把这里当成电影拍摄时搭建的剧情场景。
NYPD的脸，在这一刻被踩进泥潭里。
一百多年的历史里，他们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过！
连之前的奇塔瑞人入侵都比不上！
乔治局长一脸怒气的走进警署，来到一间保存还算完整的小会议室。
希尔特工见到他，连忙站起来：“局长先生，我们刚刚……”
乔治局长直接略过她，来到坐着的布兰达面前：“布兰达，你还好吗？
我听说你受伤了？”
希尔特工尴尬的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布兰达微微摇头：“没关系，只是小扭伤，有一些红肿，很快就好了。
幸好有……布莱恩警官救了我。”
她轻轻说出这个名字，却莫名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烧。
乔治局长完全没有发觉，而是坚持道：“我建议，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带着金丝眼镜，一脸斯文的警察专员也劝道：“是啊，这样我们也放心一些。
你要是出了问题，我可没办法向市长先生交代啊！”
范恩就站在布兰达身后不远的地方，见到这种场景，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
连警察局长和警察专员都这么客气，她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这样一来……
似乎更刺激了呢。
一番劝解，布兰达终于在女警的搀扶下送去医院。
乔治局长举目一看，直接朝着范恩走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布莱恩警官，你的名字我以前就听说过了！
没想到你今天还有更出色的表现！
听说八名被击杀的枪手，都是你干掉的？”
范恩面色不惊的耸耸肩：“运气罢了。”
“我从不相信运气，只相信实力！”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你已经有一枚申请中的荣誉勋章，刚刚通过审批。
再申请一枚似乎有些困难。
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尝试说服委员会，让他们同意再给你一枚。
至少，也要为你争取一枚战斗十字勋章！”
战斗十字勋章是第二等勋章，比荣誉勋章略差一些，但也十分宝贵。
毕竟绝大部分警察，一辈子只有机会获得第三、第四甚至更低水平的勋章。
范恩笑着点头：“其实我对勋章一直都没什么兴趣。
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就是我当警察最大的追求！
我是人民的警察！”
乔治局长吃了一惊，人民的警察？
说的……
好！
他不由得对范恩更重视一层：“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种特质，一种优秀的特质。
小伙子，你一定能在纽约警局大有所为，我看好你！”
他和范恩交谈完，又分别和其他在场警员握手，慰问。
直到最后，才一脸冷淡的来到希尔特工面前。
“希尔特工，我正在考虑和神盾局解除合作关系。
NYPD的脸，都被丢尽了！”
希尔特工咬牙：“我知道这件事对警局打击很大，但是请您务必知道，枪手们进攻时，大部分警员已经下班了。
所以虽然十八号警署看起来损失很大，但实际上，只有五人受伤，并没有人员伤亡！”
乔治局长冷哼一声：“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哪怕敌人已经打上门了，但是我们只要没死人，那就是胜利吗？
狗屁！”
乔治局长怒气冲冲：“希尔特工，警局和神盾局的合作中，我之所以愿意让你们占据主导地位，是因为复仇者联盟曾经拯救过纽约！
我们对复仇者和神盾局保持感激之情。
可现在呢，你们不仅把地狱厨房弄的一团糟，还让我的人躺在医院里面！”
希尔特工一脸苦笑：“我承认我们之前的政策确实有些激进，我向你道歉。
请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找到袭击警局的凶手，将他们交给法律审判。”
乔治局长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不用你费心这件事了。
神盾局只需要按照之前的约定，帮我们捉住绿魔就够了。
其他的，NYPD自己负责！”
说完，乔治局长转身就走。
看他如此果决的背影，范恩忍不住感叹。
不愧是选举制度下的官员，除了向选民代表——市长，负责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走到警署门口，乔治局长没有像刚才那样回避记者，而是等记者们都围过来之后，拿过其中一个话筒。
直视摄像头，眼神犀利道：“电视前的人，如果是你袭击了警局，那你现在可以开始逃了。
但我要告诉你，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捉住你！
然后吊着你的屁眼，把你塞进马桶里！”
说完，不顾一脸哗然的记者，大步离开。
背后，希尔特工站在会议室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她掏出手机，进入神盾局内部通讯频道，点开备注“光头佬”的头像。
“第二阶段计划已开始。”
……
晚上八点钟。
警署里慢慢安静下来，由于破坏较为严重，大量十八号警署的人需要暂时在其他警署开展工作。
只有特殊行动小组的人留了下来。
等他们之中的大部人下班后，警署就空了。
范恩没着急走，而是悄悄进入受损最严重的大会议室里，一个人检查起来。
枪手们从南侧的两扇窗户发起进攻，倾泻了至少上千枚子弹。
玻璃碎渣和崩裂的碎石铺满地面。
他没管这些东西，而是盯着北侧的后墙，仔细打量每一个弹痕。
蓦然，他眼神微微一缩。
他想了想，快步走出会议室，来到之前他挑着布兰达夫人的水泥立柱，向后面墙壁看去，密密麻麻的弹坑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仔细观察一番之后，他终于可以确定了。
这群进攻警局的枪手，在他反击之前，集体弹道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