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地狱厨房大变天
范恩饶有兴趣的打量一眼装饰华丽的教堂，不知道信徒们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感受。
只是目光一瞥之间，他忽然透过一线敞开的后门，发现后院的花园地面似乎有点不对劲。
立刻发动【鹰眼秘术】，放大观察。
昏暗的灯光下，如果不注意，绝对不会发现，花园右侧，有一块土地是最近新翻动过的。
范恩向前走了几步，又察觉不对，后院花园的草地上，明显有几处的花草要茂盛一些，有些则显得干枯。
而从形状看……
他眼神微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搂住讲台不放松，和警员们较劲的神父。
“住手！”
范恩招来一名下属警员，指着后院：“立刻找人，挖后院！”
警员顺着范恩的目光看过去，眼神猛地一缩，显然他也发现了异常。
讲台上的神父看见这一幕，彻底瘫了，不费什么力气，就被两名警员轻松架起来。
……
与此同时，地狱厨房其他八个黑帮窝点也被特殊行动小组突袭。
这次行动一点风声都没走漏出去。
只有两三个地点发生交火，但很快被镇压下去。
有希尔特工监督，各处行动很快就接近尾声。
只有范恩这里，一群人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吖哇。
还不时爆发各种“法克！”、“谢特！”、“妈的法克”的咒骂声。
仅仅半个小时，他们就挖出了五具尸体。
有两个刚埋的，有半腐败的，有变成白骨的。
而且看样子，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接到这个消息，布兰达夫人和希尔特工都要亲自赶来。
谁能想到原本一场简简单单的缉毒行动，现在发展成了一个大案子。
范恩向两名女长官汇报完，布兰达主动向前一步，目露赞赏道：“你做的很好，布莱恩警官。
NYPD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看你呆在第十八号警署真是屈才了，你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施展自己的才能！”
范恩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正想道谢，却听见希尔特工道：“纽约的舞台固然很好，但对真正优秀的人来说，却有些小了。
布莱恩警官有兴趣，可以走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的风景，可是美妙的很啊！”
布兰达的脸瞬间冰冷下去，语气里带有一丝不悦和警告：“这个世界的风景确实很美妙，但最好用一种堂堂正正的身份去看！”
说完，她看向范恩，语气缓和不少：“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华盛顿。”
范恩挑了挑眉，笑着道谢。
挖掘工作一直持续到黎明，一共挖出十七具尸体。
教堂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还有大量记者车、电视台车。
他们凌晨时分就来了，一直到早上都不肯走。
如果没有昨天的绿魔屠杀案，这件事一定能铺满美国报纸、电视台的头条。
但对现在的纽约警局来说，这件事和缉毒行动一样，都是转移民众注意力的“好事”。
而且这个年度级别的大案子很好办，因为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
范恩，大功。
……
纽约大学朗格尼医院。
“张嘴，啊——”
病床上，哈里·奥斯本一脸幸福的吞下玛丽·简送到嘴边的水果，笑着对旁边的彼得·帕克道：“嘿，帕克，追到她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你以后也要找一个像她这么好的女朋友。”
彼得感觉自己心上被插了一把刀。
昨天绿魔大屠杀中，哈里为了保护玛丽·简，右手臂骨折，刚刚做完手术。
彼得强迫自己转移目光，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
号角日报电视台，主持人正在报道：“……这次行动非常成功，NYPD共缴获毒品689公斤，捉住贩毒人员35人，枪支43支，弹药四千余发。
另有，警方在其中一处毒品藏匿窝点，爱玛教堂后院花园，发现了十七具人类尸体。
其中有两具死亡时间在三天以内。
基督教堂，上帝的居所，竟然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简直丧心病狂……”
哈里和玛丽·简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三人看完整个报道，全都面色凝重。
哈里忍不住活跃一下气氛：“我想说，我被吓尿了，我去厕所。”
玛丽·简将他扶到厕所，关上门，回到床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
彼得好几次看她，又在她发现之前转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玛丽，你真的爱哈里吗？”
玛丽·简一怔，定定的看着他：“什么是爱呢？”
彼得眉头一皱，想要说话，玛丽·简却没给他机会，自顾自道：“爱就是告白。
你知道我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从来没有人这么大声的说过爱我的话。
简单，热烈。
我很高兴，也许这就是爱吧。”
彼得面色平静下去，闭上嘴巴，玛丽·简却没有放过他：“你的爱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彼得目光垂下去。
他想到了在大楼间穿梭时，拂过自己身体的清风。
他想到了在黑暗的小巷里，淡淡照亮自己的明月。
还有……
眼前这个求而不得的女孩。
玛丽·简见他沉默，摇了摇头：“你总是这样，彼得·帕克。”
她转过脸，专心致志的削苹果。
一圈一圈果皮连成一条线，始终不曾断。
“爱一个人，就是当你与她对视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特别。”
她耳边忽然响起彼得淡淡的声音。
“你会同时感到坚强和软弱，你会同时感到兴奋和害怕。
也许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你会明白自己想变成什么样的人，就好像你完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却一点都没准备好。”
“哗啦……”
厕所里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玛丽·简手微微一顿，果皮断了。
“有些人，或许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不合适。”
“咔嚓！”
厕所门打开了。
哈里笑着走出来：“厕所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感觉浑身都舒服了！”
彼得和玛丽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哈里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了？
彼得，你可别欺负我女朋友！”
玛丽摇摇头，把他拉到床上躺下。
电视里，画面忽然切换，号角日报老板詹姆森出现在主持台上。
“观众们，针对昨天上午的绿魔屠杀案，我们收到最新消息，事件一共造成十一人死亡，五十七人受伤，其中二十八可能要面临残疾的后半生！
这简直惊世骇俗！
而应该对这起案件负起责任的人就是——
蜘蛛侠！
他本应该是我们的英雄，却没有承担起保护我们的责任！
我说过他就是一个软蛋！
面对小偷、混混重拳出击，面对真正的罪犯，他却放任对方逍遥法外……“
彼得·帕克脸色大变，忽然站起来：“我要走了，哈里，改天再来看你……”
“帕克……”
彼得急匆匆走出病房，哈里和玛丽·简无奈的对视一眼。
医院天台，彼得换好制服，手里拿着一个特殊的灯具，纵身一跃，手吐蛛丝，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