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南宫春水告白
第二日。
叶辰四人跟随着南宫春水来到了登天阁外。
尹落霞抬头凝视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双手不自觉地环抱在胸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登天阁，这名字倒是霸气十足。”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解释道：“登天阁之外，仍是凡尘俗世，而过了此阁，便能见到传说中的雪月城。眼下，已有十六位来自雪月城的高手在阁上等候多时。他们皆是退隐江湖、隐居山林的高人，修为最低的也已达到金刚凡境巅峰。而随着楼层越高，境界越是深不可测，顶层那几位老人，更是早已迈入真正的逍遥天境。可以说，这登天阁，一步一重天。”
话音未落，南宫春水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随即消失在了叶辰等人的眼前。
叶辰等人心中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南宫春水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因为，我就是传说本身！”
话音未落，南宫春水已如疾风般直上十六层，来到了登天阁阁顶。
登天阁十六层内，然而此刻，一片狼藉，哀嚎声此起彼伏。众多高手刀剑尽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宫春水伫立于登天阁之巅，心中澎湃难抑，朗声高呼：“洛水，我来了！”
与此同时，在雪月城中，一袭红衣的洛水静静伫立，仰头凝望着天空，面无表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当年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回答错了，现在我来重新回答一遍了。我此生以后便只有你一个妻子，遇到你之前，我觉得男女情爱不过是相伴一时的东西，一方死了也便结束了。但是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感情是可以跨越时间的界限的！”南宫春水继续朗声高喝。
雪月城中依旧沉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许久，终于传来了洛水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冷然：“几十年之后，你是否会将这番话再对另一个女子说一遍？”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声音温柔而坚定：“当然不会！因为——我这一生，便只有这一世！六十年也好，一百年也罢，我都会与你共度。此生终了，便是终了，再无其他。”
雪月城中一道红影如火焰般骤然跃起，眨眼间便已飞至登天阁之上。洛水气喘吁吁地站在南宫春水面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洛水终于忍不住问道。
南宫春水一振衣袖，满面春风，眼中满是柔情：“我的意思是，大椿功，我散了，从此以后，我便与常人无异，会经历生老病死，但这一生一世，我都会与你共度。”
洛水的心弦被深深触动，但她依然保持着冷静，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一生一世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洛水闻言，心中既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为了自己，甘愿放弃长生不老；悲的是，他辛辛苦苦修炼的大椿功，就这么散去了，她不禁感到有些对不起他。
“我与你站在一起，就可以这么用。”南宫春水言辞坚定。
洛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柔情与无奈，轻声叹道：“真是个傻子啊。”
“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长生不死，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其实，我当年不过是生气，并非真的希望你散去这一身大椿功。”洛水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还是重新修炼起来吧。”
南宫春水却只是淡然一笑，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大椿功，散了便无法再练。我的师父和门派早已不在，也无人能助我重修。”
洛水闻言，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如此冲动，难道不会后悔吗？”
南宫春水走上前一步，目光坚定而温柔：“不会的。我虽然如今已有一百八十多岁，但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便觉得，自己依然还是那个少年。”
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少年人行事，本就该随性而为，此生无悔。”
洛水抬起头，望着南宫春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带着微笑：“那就不悔。”
她走上前，伸手紧紧抓住了南宫春水的手，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无需多言。他们携手纵身一跃，从登天阁之上一跃而下。
一袭红衣，一袭白衣，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仿佛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向着雪月城翩然而去。
登天阁外的叶辰等人，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此时此刻，他们看到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百里东君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等，我们好像还在外面呢！”
他这么一说，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百里东君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所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之后，就不管我们了？”
叶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似乎是这样的。”
尹落霞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百里东君耸了耸肩，说道：“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去找他呗。”
众人相视一笑，迈开步伐，向内走去。
走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处阁楼前。阁楼前，一个年轻男子正懒洋洋地靠在一把硕大无比的大刀上，手里拿着一根牙签，旁若无人地剔着牙。
“有拜帖吗？”年轻男子眼皮都没抬，懒懒地问道。
百里东君愣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
年轻男子这才抬起头，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挥了挥手，指了指旁边的登天阁：“没有拜帖，请先登阁。”
就在叶辰等人准备挑战登天阁的时候，一位雪月城弟子疾驰而来，身形迅捷如风，瞬间便到了众人面前。
“城主有令！”雪月城弟子先是对年轻男子行了一个礼，随后目光转向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语气严肃而恭敬，“城主有令！二位公子需打过十六层才能入城！”
年轻男子闻言，不禁皱了皱眉，疑惑道：“怎么是十六层？寻常不是十层就可以放行了吗？”
雪月城弟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城主只是这么吩咐的。”
就在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面面相觑的时候，雪月城弟子又补充道：“对了，城主还说，这位姑娘和这位白衣公子可以直接入城！”
尹落霞和叶辰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尹落霞看了看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如此，二位，你们加油，我们就先进去了。”
叶辰也笑了笑，拱手道：“那我们就在城内等你们了。”
尹落霞和叶辰不再多言，携手向着城内走去。而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则开始了他们的登天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