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穿
将整个灵兽圈内所有灵宠沾染的瘟气拔除,韩惑以神农珠提取了十五道兽瘟之力。
算上原本那的一道兽瘟之力,此时神农珠内共有十六道兽瘟之力,珠子内的大半空间已经被浓郁的瘟气占据。
神农珠的容量并非无限,反而还很狭小,除去韩惑提炼的几缕丹毒之力和方才吸取一众灵宠的疾病之气,剩余的兽瘟之力已经让神农珠趋于饱和的状态。
“神农珠容量与我自身的修为息息相关,我才炼气一层,神农珠内部的空间只有一颗枣子般大小,必须尽快提升修为以拓展神农珠才行。”
韩惑暗暗盘算,吸收了许多瘟气,他明显感到体内的神农珠运转速度开始变得缓慢,这样下去势必会影响他炼气修行,吞服废丹炼化丹毒的效率。
解决这个问题不难,方法有二。
一是提升自身修为,若是韩惑的修为提升到炼气二层,神农珠的容量立刻就能成倍放大。
其次的话就是将神农珠内的兽瘟之力释放出去一些,这样神农珠负担减轻,自然可以运转如常。
不过费了这么多功夫提炼的兽瘟之力就这样白白释放出去,韩惑舍不得,需知妖兽的这瘟气也不是轻易就能得来的。
除非他今后常驻灵兽阁,成为灵兽阁弟子,否则这瘟气真不好收集。
“以我的灵根资质想要将修为提升到炼气二层至少还需要炼气修行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还是在丹药充足的情况下……”
韩惑暗暗思考,提升修为拓展神农珠的方法目前是行不通的,而他又不想损失得之不易的兽瘟之力,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这十六道兽瘟之力是神农珠目前可以精纯提炼的极致,不过这是神农珠的极限,却不是我的极限……”
思绪了许久,韩惑突然眼睛一亮,神农珠是他的灵魂与丹毒融合异变的产物。
吸收病气、毒素加以精纯提炼这一过程都是神农珠自主完成,韩惑只需心念一动,下一道指令即可。
当然,若是韩惑以意念干预只怕还没神农珠自主完成的好,也并不能提升神农珠的上限。
不过若是灵魂精神之力浇筑神农珠,相当于给神农珠补充了能量,运转起来必定更加高效……
想到这里,韩惑立刻付诸行动,以自身的精神力灌注神农珠。
果不其然,体内运转缓慢的神农珠在一接收到精神力浇灌之后立刻猛然震动,运转速度成倍提升。
见此情景,韩惑心中大喜,立刻以意念驱使神农珠再次提炼兽瘟之力,将十六道炼成八道,再将八道压缩成四道,再往后就真的到了极限,无法再提炼兽瘟之力了。
不过纵然如此,韩惑也已经心满意足,他能感觉到此时神农珠内的四道兽瘟之力比之前的兽瘟之力在强度上高了至少五成以上。
这么一道凝练的兽瘟之力若是打到人的身上,只怕是炼气期修士也会痛到无法自持吧?
损耗了大量精神力的韩惑身心俱疲,不过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身为穿越者,融合了前身的残破灵魂,韩惑的灵魂强度远高于一些普通修士。
损失一些精神力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只要休息几日就能完全恢复。
强撑着将灵兽圈清扫了一遍,韩惑回到柴房静坐调息,慢慢恢复精神。
及至天明,昨晚的那个灵兽阁弟子来巡视灵兽圈,见打扫的非常干净,连连夸赞韩惑用心。
至于灵兽圈里一夜病死了十多头灵宠,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与韩惑客气闲聊几句便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韩惑除了夜里用神农珠给这些灵宠减轻一些痛苦外余下时间便是服用废丹炼气修行跟提炼丹毒。
期间他出手救回了三只灵宠,不过跟死去的数量相比微不足道……
当受罚三天期满走出灵兽阁时,韩惑又看到了凌霜寒身边的那个小童子。
“凌师姐要见你,跟我来吧。”
对于小童子的再次出现,韩惑并没有感到惊讶,有这三天时间,他早就想明白了。
妖兽发瘟之兆并非多么难以探查的隐疾。
只要精通医理,学识足够,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用心之下也能发现些许端倪,而堂堂药王宗内门第一的凌霜寒又岂能查不出来?
以韩惑想来,自己之所以被发配来清扫灵兽圈,无非是那凌霜寒想要磨一磨他的锐气,耍些恩威并施的无聊伎俩而已。
既然如此,韩惑也不介意陪她耍一耍。
跟着那个小童子一路行至内门弟子聚居的紫秀峰,韩惑被带到一座精致小楼前。
楼阁周围桃树成林,芳菲四溢,一袭白衣的凌霜寒怀抱大兔子正在摘取树枝上的桃花。
“韩惑见过凌师姐。”
韩惑上前拱手见礼,神情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的怨愤之气。
“韩师弟,清扫了灵兽圈三日,可有所得?”凌霜寒抱着雪兔面无表情地注视韩惑。
韩惑闻言微微一笑,神色如常道:“除了体魄略比前几日强健了些外,我观察了诸多患病的灵宠,对于妖兽所患的病症病理又熟悉了几分。”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师姐哩。”
韩惑的语气尽显真诚,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钦佩与感激之情。
“呵呵,我只是单纯想罚你,你倒是想的多。”
凌霜寒略微冷笑一声,神情极为认真,直把韩惑看得尴尬不已,暗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果真一点儿情商都没有……
“你这小子看着憨厚,实则内里鬼心思不少,不过看你这三日在灵兽圈暗暗救治病重的灵宠,本心倒也不坏。”
见韩惑只是尴尬地陪笑着,凌霜寒轻轻哼了一声,口风一转:“能将探灵手修炼到三重快要突破至四重的地步,韩师弟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闻言此话,韩惑当即神色大变,不自觉地踉跄后退了两步,手指着凌霜寒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到韩惑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凌霜寒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说韩师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