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臣朱元璋拜见永乐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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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分歧

正统十四年!

瓦剌在经过了二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已经逐渐恢复元气。

他们自称蒙古遗人,为报先祖之仇,立志攻入中原。

瓦剌首领也先,也已联合草原各部落,再次叩边大明。

边塞军报立即传入北京城!

朱瞻基嫡长子朱祁镇八岁继位,如今已长大成人。

此时,朝堂之内!

众位大臣,正在商议如何应对此事。

于谦率先出列,刚正不阿:

“回禀陛下,臣在兵部,时常收到瓦剌传来的消息!”

“是国舅爷在边疆犯事,侵扰互市!”

“三年来,我兵部收到了无数宣德大同守将的文书!”

“国舅爷张克俭伤人性命,以致瓦剌部叩兵来犯!”

“请问杨大人,是否有这样!”他言辞犀利,询问道。

互市是先帝之基业。

这般开通是为了削减牧民抵抗。

可如今国舅爷因一人之恩怨,挑起两族之争端。

若不处置,如何平息牧民愤怒?

如何守卫先帝基业?

而这些大臣!

一旦涉及到太皇太后的脸面,便选择知情不报。

以求自身之稳妥。

可是,如此长久下去,两族的恩怨将会越来越严重。

我大明边疆十几年的和平将会被打破。

他跟瓦剌首领也先也有过交集。

太宗皇帝曾评价此人雄武有力,慧眼如炬。

若真煽动牧民造反,于我大明又是一大祸患。

就算镇压,又要死多少百姓?

杨大人沉默片刻,这才道:

“回禀皇上,有.......的确是有这件事!”

“那又如何!”朱祁镇立志要自己爹,要学太宗皇帝。

久在深宫的他,从小时起就时常听着他们的故事。

自己要成为偶像,再超越偶像。

“那又如何!”朱祁镇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睥睨一切。

“瓦剌人阴险狡诈,每年都会欺压我朝人民!”

“先帝在世,未能彻底铲除!”

“不思皇恩浩荡,却得寸进尺,论理......”

话还没说完,于谦就直接打断了他。

这小皇帝,心思纯洁,还没说什么话自己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可惜他不是太宗皇帝!

更不是先帝!

他从小就被圈养在皇宫之中,哪里见识过什么叫边塞!

什么叫民风彪悍。

更何况!

现如今事情很简单!

只需要对国舅爷进行处罚,哪怕是象征性的处罚,也足以平定北方之乱。

何必打来打去呢?

到时受伤的只会是我朝国民。

“陛下,这次,是我朝理亏在前!”

“就算攻打瓦剌部,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出兵!”

这让草原各部落会如何去想?

十几年互市,好不容易有点效果,可千万别毁于一旦啊!

朱祁镇呵呵一笑:

“于谦!”

“出兵需要理由吗?”

“我朝是王者之师!”

“岂能任由一个小小的瓦剌屡次犯我大明边境!”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天道吗?”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雷霆之怒,什么叫上国威严!”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不破瓦剌,耻于坐此皇位!”朱祁镇信誓旦旦道。

在场众位大臣,无一人胆敢发言。

唯独于谦单独上前两步,刚想还嘴,就被一声爽朗的声音镇住。

“说得好,不愧是我大明朝的君主!”

朱棣刚踏入此门,就听见朱祁镇的声音。

对,就是这个理!

不就是小小的瓦剌嘛?咱办他!

他爹咱都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咱还收拾不了他儿子。

再说了,瓦剌二十年前近乎被团灭。

这二十年休养生息,有了点元气,这算什么?

我大明这二十几年就在吃干饭吗?

瓦剌,一个小矮子。

大明,一个巨人。

巨人打矮子能打输吗?

这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至于国舅爷!

该惩罚就惩罚!

而动不动就兴兵犯我边疆,这才该死。

众人听见此话,一脸懵逼。

就连朱祁镇也一时愣神。

这可是乾清宫,哪个有胆子声音竟然比自己都大。

九族都火锅了吗?

他凝眼瞧去,在场大臣并无一人回话。

倒是于谦等老人,约莫听出了声音。

只见朱元璋领头,携着大明初代天团闪亮登场。

朱棣、朱高炽随之左右,朱瞻基最后!

一出场,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OK!全体目光都向他们看齐。

“太祖!”

“太宗!”

“仁宗!”

“先帝!”

在场朝臣仿佛是见了鬼一般,不少人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是假的吧!

老祖宗自己从坟里跳出来了?

可无论他们怎么看,这些人就活生生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完全十分像从前。

“鬼,鬼啊!”朝臣中,不少大臣已经吓破脑袋,挣扎着向后退去。

“保护陛下!”于谦率先反应过来,大声疾呼。

同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上前几步,横在了大明天团的面前。

朱元璋打量着于谦!

此人藐视皇权,竟敢当堂顶嘴,其人可诛。

对于老朱来说,臣子就始终是臣子,咱们为什么要废除胡惟庸。

怕的就是权臣势大,威胁皇权。

我老朱在世,手下臣子无不胆战心惊,皆惊吓以求自保。

此人若是在洪武朝为官,不出三年,九族不保。

可满朝文武,面对咱们,皆畏惧不敢上前。

而唯独这个身穿蓝袍之人,悍不畏死,以身阻路,倒是有几分忠心。

功过相当吧!

至于这个于谦,就交给他们去处理。

毕竟咱老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于谦,你可识得我啊!”朱瞻基走上前来。

“先......先帝!”于谦看着朱瞻基,有些怀疑道。

人死怎可复生?

可如若不是!

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而且能够在戒备森严的乾清宫出现。

朱瞻基自然知晓于谦在疑虑什么,于是开口道:

“一世命既万世命!”

“你如果愿意等,就继续等!”

“等到宣德之治,盛世降临!”

“于谦,这是否是我单独对你所说的话啊!”

于谦瞳孔一缩,这是陛下临驾崩时,对自己所说的话。

绝无可能被旁人知晓。

那么此人的确......就是先帝!

而旁边的人......

真是他们。

我大明列祖列宗,都回来了。

“微臣于谦,叩见大明皇帝!”他当即跪了下来,诚心道。

“真是太祖!”

“真是先帝!”

有了于谦三拜九跪,朝堂诸位大臣惊惧之色稍退。

朱瞻基面对而立,看着三位首辅大臣,沉声道:

“怎么,连朕都不认识了吗?”

先帝!

那神情、那模样,那气质,不会错的,真是先帝。

“微臣叩见陛下!”

三位临终大臣立即跪拜。

有着这几位朝堂重臣亲口承认,在场大臣也立即回过神来,纷纷跪拜:

“微臣叩见陛下!”

“你们这些臣子,要按照咱老朱性格!”

“都该杀!”朱元璋负手而立,语气森然。

在场诸位大臣莫不噤若寒蝉。

“只有你!”朱元璋瞧着于谦,点评道:

“倒是有几分忠臣模样!”

“多谢太祖夸奖,臣所做不过是臣子本分,应尽之职责!”于谦不卑不亢。

“好了,都退朝吧!”

“记得今日之事,三缄其口!”

“是!”朝堂重臣相继离开。

“爹,真是你啊!”朱祁镇定眼瞧着朱瞻基。

他去世的时候,自己只有八岁!

记忆都很不熟悉。

唯有从祀庙画像中窥显几分神貌。

“嗯!”朱瞻基点点头:

“你这孩子,长大了啊!”

自己临终时,还只有孩童一般大小。

如今已然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大人。

这孩子,颇有为父风范啊。

“爹,你们这是.......”朱祁镇指着他们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需我们降临于此,只为替你解决祸端即可!”朱瞻基道。

“现在怎么样了?”

“父皇!”

“瓦剌首领也先再度叩边,宣化大同守将告急!”

“孩儿愿效仿父皇、太宗皇帝,御驾亲征,让四方宵小见识我大明威严!”

说到此,他的心中都有些澎湃。

毕竟太宗皇帝五征漠北,驱逐鞑靼,扫除瓦剌,饮马航海,岂不快哉!

而父皇宣宗皇帝,御驾亲征,大破瓦剌于喜峰口,意气何其之盛。

自己呢?

太宗皇帝的血脉,宣宗皇帝的亲儿子,大明的优秀继承人。

而对方?

依然还是那个瓦剌。

根据相对对等原理!

爷爷——父亲——我。

瓦剌——瓦剌——瓦剌。

所以我也能打败瓦剌。

“嗯!”朱棣点点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不错!

真是不错。

朱高炽也是乐呵呵的。

这个乖孙儿,咱真是越看越顺心。

至于朱元璋!

这孩子打小自己就抱过,可为什么自己喜欢抱他呢?

不正就说明这孩子跟自己长得像吗?

“可是那该死的于谦,居然屡次顶撞朕!”

“说什么国舅爷放肆,这才挑起两族之争端!”

“可父皇,太祖!”

“瓦剌人不可信!”

“就算没有国舅爷的这回事,瓦剌人同样会反!”

“他们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恩威并施没有什么用,这个民族永远只有劣根性!”

“所以,朕决定,举全国之兵力,征讨瓦剌!”

“犁其穴,扫其庭,让他们进入历史之中!”

“太宗皇帝御驾亲征,把他们打疼了!”

“父皇您御驾亲征,把他们打服了!”

“儿子我御驾亲征,就要把他们打垮,彻底铲除!”

朱祁镇踌躇满志。

毕竟此时的大明皇帝还很年轻,心中有着一股少年热血。

梦想着建立功勋,开疆拓土。

听着此番话,大明初代天团都不由得点点头。

不管瓦剌是何缘由,大举进犯,就应惩处之。

朱棣是个坚决的主战派。

瓦剌和自己打了几十年的仗!

甚至自己孙儿也去打,还间接把自己的小命都搭在了里面。

现如今,还不肯屈服。

这瓦剌,咱们是不是给他脸了啊。

这种民族,的确就如他所说的,该亡其种,灭其族。

“你说的没错,咱们就该去灭掉他!”

“举全国之兵,让边疆各部落,知晓我大明的厉害!”

听闻太宗皇帝愿意支持自己!

朱祁镇脸上更是喜悦之色。

这说明什么!

自己跟太宗皇帝心有灵犀,看法相同。

根据朱祁镇子自己提出的相对对等原理,那自己就等同于太宗皇帝。

“爹,您就别这样冲动了!”朱高炽率先拦着他。

“于谦说的不错!”

“是咱们大明朝理亏在前,若还是兵戈相向!”

“岂不是显得我大明朝盛气凌人!”

“这样的话,让关外部落如何去想啊!”

“况且!”

“国家权力是公器,不可妄动!”

“如今理亏而攻之,咱们到底是去打仗还是去替贼找场子啊!”明仁宗道。

他对此战截然不同的看法。

于谦说的在理。

军队不是儿戏。

战场更加不是可以玩闹的地方。

如果惩处了国舅爷,就令让两国重修和睦,何乐而不为。

互市重启!

咱们再从中想办法遏制瓦剌。

既可不动刀兵,又可限制其发展。

这才是长远之计。

“老大啊,你还是这般的优柔寡断!”

“可如今人家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还要礼让,这怎么能行!”

“就算要惩处国舅爷,待此战过后,再行收拾不可!”

“瓦剌包藏祸心,不可久留!”

“爹,您啊,还是这么的暴躁!”

“如今可通非战之手段,降服其心,何必非得兵戈相向呢?”

“我懒得跟你说这么多!”朱棣不想跟老大说那么多。

他张口便是道理,闭口也是道理。

自己是个武夫,嘴皮子上的功夫说不过他。

“乖孙子,你说,这瓦剌咱们该不该锤!”朱棣望向朱瞻基道。

此时的朱瞻基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血勇方刚的毛头小子。

他对事情思索着更加周全。

他并不觉得瓦剌有多强,无非是跳梁小丑罢了。

可他担心的是瓦剌背后的势力。

要知道!

喜峰口那一仗,自己可是杀了马哈木八千中军精锐。

仅剩也先十三骑可以逃脱。

十几年的蛰伏,实力又有多强。

得让他胆敢如此放肆,挑衅我泱泱大明。

这其中难免没有草原各部落的支持。

“爷爷!我觉得爹说得对!”

“一切皆因张克俭而起,将他交给草原部落,以平民心,同时彰我大明与两族和好之决心方是上策!”朱瞻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