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兰陵王
因为熬夜，林天明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简单洗漱后，他来到食堂，看到了坐在一起吃饭的御剑冥夜和saber。
自从他们从战场上回来后，御剑冥夜和saber逐步拉近关系，她们秉性相似，关系变好林天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林天明点完餐，走向两人，听到两人在聊魔术上的事情。
“魔术虽然是一种超脱常识的现象，但也是在某种框架下才能实现的，比如这双筷子。”
saber中午点的是拉面，她把筷子抬出汤水，两根筷子轻碰了下。
“这个时代要制作这样一双筷子需要要从砍树开始，经过复杂的工艺流程才能成型，但可能就存在一种魔术，能瞬间把一棵树木变成无数双筷子。
“但任何魔术都不可能把木质筷子凭空变得一双金筷子，因为目前的人类也做不到这一点。”
“其实魔术也就是把那些在常识下能做到的事情，用另一种非常识的方式将其实现而已。”
林天明在两人的对面坐下，出声道：“能够突破世界框架的魔法也是存在的，只不过那要先抵达根源。”
两人跟林天明打了声招呼，林天明继续魔法的话题：“圣杯一开始其实就是为了抵达根源而设计出来的，通过召唤Servant让其相互残杀来积累魔力，因为任何魔术都需要魔力作为燃料，通过积累大量的魔力来实现愿望或者抵达根源。”
“只不过圣杯现在已经被污染了，只能以扭曲的方式实现愿望。”
这也是为什么圣杯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但不管是林天明还是saber都没有争夺圣杯的想法。
“也就是说那招Excalibur也只是魔术而不是魔法咯？”御剑冥夜问道，会开始这个话题也是因为御剑冥夜对saber的能力感到了好奇。
Saber点了点头。
“那现在只是因为魔力不足而不能再使用那招了对吧，就没有什么补充魔力的方法吗？”御剑冥夜对那道金黄色的光芒印象深刻。
听到这个问题，不管是林天明还是saber都低下了头，默默地动着筷子，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淡淡的红晕，御剑冥夜因两人的态度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吃完午饭，林天明在食堂外遇到李空铃教授，她正指挥货车开出工厂的大门，她看到林天明后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这是在运送什么东西？”林天明问道。
“武御雷。”李教授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听说首都那来了个很厉害的人，要着手改造武御雷，让我把武御雷赶紧送过去。”
李教授瞥了林天明一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雷少校把我和他的事告诉你了吧，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看着表情丰富的李教授，林天明难以想象她毫无感情时的模样。
李教授看出林天明的想法，淡淡地说道：“小时候我父母经常不在家，就算回来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的，一直照顾我的是个佣人，但她也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地做着应做的工作，小时候我完全不知道‘感情’到底是什么。”
“那时候我觉得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装置，每个人都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零件，按照某种规律不断运行着而已。”
“直到那家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因为我成绩比他好就开始缠着我。”
“那时正值初中，有几个女生想尽办法地欺负我，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所谓，我甚至没有涌现出任何一丁点悲伤或者痛苦的感情。”
“但是那家伙生气了，非常强烈地，毫无逻辑地发泄着愤怒的情感，那也是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
“之后我便想从那家伙身上研究出感情的本质，也就一直跟着他了。”
“抱歉突然说这么多。”李教授微微一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他误导，做了些补充说明而已。”
“我很高兴能听到这些。”林天明发自内心地说道。
“他还是第一次跟其他人说起我们的故事，能看出来他相当欣赏你。”李教授拍了拍林天明后背，挥了挥手后离开了。
这之后林天明去了资料研究室，因为强电磁型beta的存在，他想学些电磁相关的知识，万一能在战斗中派上用场，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现在书籍大多存储到了电子设备中，虽然用房间的平板也能访问电子书库，但资料室的平板访问权限更高些。
林天明走到一个位置上，正准备点亮平板，视线的一角出现了个很显眼的人。
Lancer穿着掩盖身材的宽松风衣，脸上带着恶鬼面具，正直直地盯着一个发着荧光的平板。
林天明好奇地走向lancer：“lancer，你在干什么？”
Lancer身体瞬间紧绷，看到是林天明后才松了口气，纠结了许久，还是摘下了脸上的恶鬼面具。
之前林天明只大概地看了一眼，这次他能够近距离的观赏lancer的外貌。
长长的睫毛，明媚的眼眸，毫无瑕疵的脸蛋，吸人眼球的美人痣，一笑一颦都仿佛蕴含着深情。林天明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林天明不断地在心中喊着：“他是男人！他是男人！”
林天明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看向lancer面前的平板：“你是在找什么书吗？”
Lancer微微一笑，差点把林天明的眼珠都勾了过去：“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几乎每个人都会因为我的外貌而对我另眼相看，但你似乎不会这样。”
林天明沉默不语，但在心中狠狠吐槽道：那是因为我定力够！
Lancer自嘲地笑了下后说道：“我想找南北朝时期的历史书，能帮个忙吗？”
林天明清楚lancer想看哪部分历史，lancer的特征太明显了，很容易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林天明搜索到历史书，按照目录把历史书翻到南北朝北周北齐并存的时期。
Lancer看书看得很仔细，用纤细的食指抚过一个又一个的文字，看完想看的内容后露出稍显惆怅的笑容：“其实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时，我已经知道了这部分历史，但我还是想亲眼见证一下。”
“多谢。”lancer向林天明鞠了个躬，林天明连忙说都是小事。
Lancer向林天明点了点头后，戴上恶鬼面具走出资料室，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