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裂开了
生日派对实际上有些冷清。
达利并没有来，隔壁还能听到徳斯礼家的争吵声，这一点的原因科恩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达利和科恩根本没什么交情——尤其是科恩还邀请了哈利，这在达利看来就是个怪胎聚会，他如果参加这种聚会的话绝对会被自己的同僚和死党给取笑的。
而徳斯礼先生发出怒吼肯定是因为他不想错过给科恩的妈妈罗丝留下好印象的机会，舆论总是能对一个公司的发展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
并且在徳斯礼先生看来，想要阻止哈利把诺顿家的房子炸掉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派一个自家的人盯着哈利——显然他没有意识到几乎每次哈利闯祸都在达利先欺负哈利的时候。
对哈利来说，这次“冷清”的聚会或许是他整个七月份唯一可以算得上“高兴”的时候了。
不过对科恩来说，明天才是真正值得高兴的一天。
因为终于可以去找更多的样本来确认一下正常成年巫师的灵魂强度了，以及得到自己的第一根魔杖。
有魔杖的感觉和没魔杖的感觉肯定不一样，科恩之前尝试魔法的时候总有一种力气没用到正确的地方的感觉——巫师用正确方式施法肯定不会有这种别扭的感觉。
送哈利回家之后，科恩也早早地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睡下，准备着明天的对角巷之旅。
会是哪根魔杖看上自己呢？等会……魔杖挑选巫师，里面不会有灵魂吧？灵魂可以吸出来吗？和人的灵魂一样吗？吃了补身体吗？如果自己把奥利凡德店里的魔杖全吸干了，奥利凡德会生气吗？
从清醒到入睡的过程总是这样。
科恩开始轻轻地打起了鼾，像是普通的人类小孩一样，以至于罗丝开门走进科恩的房间，科恩也没有被“吵醒”。
罗丝将一大盒包装好的精美生日礼物放在了科恩的床边，再轻轻地给了科恩一个吻，悄声离去。
而科恩的窗外，一团黑影咻的一声从窗台上窜离，在黑夜的帷幕之下，那团黑影经过路灯时才露出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只花斑猫，面部毛发上似乎还有着眼镜的痕迹，它来到了一位白发老者面前。
“咻——”
“咻——”
原本亮着的路灯灯光像是被某只无形的手拽离了原处，陆续飞进老者手中那块银色的老式打火机里面。
“阿不思，我不得不承认，将科恩寄养在诺顿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那只花斑猫的身影在夜幕中突然拉长，只一两秒就变成了一个神情严肃的女人。
“米勒娃，这是爱德华和罗丝的选择，并不是我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他长袍上的星星与月亮很搭配头顶夏夜的星空，“很高兴能看到一个孩子能够在父母的爱中茁壮成长。”
“如果哈利也值得这一切的话。”米勒娃·麦格有些不满地说，“他的生活环境相比于科恩来说未免有些太恶劣了，我不理解为什么您会要求诺顿夫妇减少与哈利的接触——哪怕只是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能够在每周周末到邻居家安安心心地享受一次下午茶。”
“不同的花需要不同的方法培育。”邓布利多朝麦格教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但毫无疑问，他们都会开出最美的花朵。”
“或许还有一件事您需要知道一下，是关于科恩的。”
麦格教授犹豫了片刻，决定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邓布利多。
“哦，科恩经常做好事，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扶一位老人过了马路。”邓布利多对科恩很放心，“虽然他的诞生不那么正常，但他仍旧成长为了一个积极健康的孩子。”
“他今天送了另一个孩子一根棒棒糖。”麦格教授说。
“这是好事，能够分享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而言已经十分难得了。”邓布利多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但他在背对那个孩子的时候用魔法把棒棒糖重新拿了回来，那个孩子哭了将近一刻钟才停下。”麦格教授继续说。
“……”邓布利多沉默了。
“还有你看到的那次扶老人过马路，科恩还特地给老人指了路。”麦格教授停顿了一下。
邓布利多好像知道下一句会是什么了。
“那条路需要额外绕上一英里才能抵达目的地，而科恩当时的目的地和老人一致，他自己却走了更近的那条路——只需要越过两家商店。”麦格教授头疼地说，“很难想象他和韦斯莱兄弟碰面后会是什么样子。”
“年轻人总是有一些新奇的想法，恶作剧并不代表作恶……”
邓布利多安慰道，不知是对麦格还是对自己。
“即使是成年的巫师，也会很容易深陷力量的漩涡而失去自我，但科恩在意志最脆弱的时期克制住了邪恶的欲望，他和伏地魔不一样。”
听到这个名字，麦格教授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记得我们找到他的那天吗？”
“那处黑巫师的实验室？”麦格教授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那里全是尸体，三百多具尸体，眼神空洞，像是被人下了死咒，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做的事情——我宁愿相信是神秘人做的，即便他当时已经死了。”
“玫瑰长满荆棘是为了保护自己，米勒娃……我们不能因为它有着锋利的尖刺，就拒绝欣赏它迷人的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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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
“科恩！”
天还蒙蒙亮，科恩就被门外一阵阵急促的呼喊声叫醒了。
“我要睡觉！”科恩眼睛都睁不开，别提起床开门了，“小孩子不能起太早，会变成牛马的！”
在梦里，他看到了母亲罗丝半夜偷偷将生日礼物放在了自己床头，还对着自己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他还梦见了两个虽然没见过但上辈子在电影里见过的人。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
这两人正在夜幕下的街道上攀谈关于科恩和哈利的事情。
那个梦如此真实，以至于科恩感觉这很可能是自己神游的时候偷偷看到的真实情况。
“科恩！爸爸今天带你去对角巷，快点起床，不然要耽误我下午在龙与地下城俱乐部的第三场冒险了！”
天哪，怎么会有中年巫师热衷于去跟一群麻瓜青少年玩“剑与魔法”的角色扮演游戏！
真喜欢龙与地下城的话就去那些龙类养殖场找条龙单挑啊，那群取龙血的巫师肯定巴不得有人去帮他们磨一磨难驯的火龙。
“行了行了，真是拿你没办法……”科恩睡眼惺忪地把睡衣换掉，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床边好像多了什么东西，“等我换好衣服……”
生日礼物？
科恩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这个礼物的包装和自己梦里的简直一毛一样。
如果在梦里看到的罗丝是真的……
科恩连忙一溜小跑来到镜子前。
自己的额头上还有着一个痕迹渐淡的口红印。
不会老邓头和麦格教授真的夜访自己家了吧？
这样一点隐私都没有真的好吗？连抢小孩糖果这事都看见了！
不对，好像更重要的是邓布利多最后说的那几段话，关于科恩的来历……
黑巫师的实验室、三百多具眼神空洞的尸体……听着像是幼年体的科恩把那群黑巫师的灵魂全吃了。
自己前身这么猛的吗？本来以为是没开始发育的萧炎，实际上是被挖了至尊骨的石昊吗？
不过目前来看老邓头对自己还是很放心的，虽然听起来他还是经常会来检查，但科恩的表现明显很符合他的目标。
至少不用在入学前担心自己被正方势力做掉了，摄魂怪可不算什么“美好”的生物。
而爱德华和罗丝领养自己这事……很怪，昨天爱德华刚说过他差点以为科恩是个麻瓜孩子，不像是知道科恩那黑魔法实验体身份的样子。
但邓布利多又说过“这是爱德华和罗丝自己的选择”，也就是说，这两人肯定知道大部分情况以及领养的危险性，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
科恩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了一点点触动，这对养父母对自己的爱是真的，即便有再多的谎言也没有什么影响。
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谈，现在科恩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自己是怎么灵魂出窍一样地偷看偷听到外面街道上的事情的。
并且邓布利多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单纯地偷窥有很多魔法可以做到，但能够让偷窥不被本世纪最牛逼的巫师发现，这就很微妙了。
当然科恩不是打算着去偷窥邓布利多私下里会不会藏着一沓格林德沃的照片，而是可以靠这种方式进行无比安全的信息搜集——想想看，单一个上帝视角的外挂就能让一把游戏的局势一边倒，更何况是现实里的上帝视角！
还是不会被抓到封号的那种！
可是自己该怎么再次触发那种状态呢？
睡觉？这个触发方式是不是有点太鸡肋了一点？
科恩坐回到床边，重新倒回枕头上。
但现在的意识无比清醒并且激动，想要重新入睡大概率只能靠物理催眠。
不过，闭上眼后，科恩明显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裂开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形容，灵魂上裂开了，只有一处尚且紧密连接的地方。
并且科恩还能主动控制这两半灵魂的形状，以及以灵魂的视角观测周围的一切——包括现在躺在床上的科恩身体。
只不过当科恩所有的灵魂离开身体后，这具身体也会进入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假死状态，直到科恩灵魂会来才会复原。
灵魂可以拉长，也可以捏扁，或者跟擀面团似地弄成跟斗篷似的玩意——
等会……
“这特么的不就是摄魂怪吗？”
科恩将自己捏成斗篷一样的玩意后，审视了一下自己灵魂的模样。
好家伙，黑色的、破布一样的模样，加两只腐烂的手估计就可以去阿兹卡班面试公务员了。
又研究了好一会，科恩还发现了一个玩法。
可以把一半的灵魂放在身体上，另一半的灵魂放外面，这样既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又能通过灵魂看到更多的东西——不过由于两半灵魂有着一处紧密连接的地方，两半灵魂分头行动的距离是有上限的。
这一部分连接处虽然也可以随意拿捏，但拉长的长度仍然有极限，大约只有十五米，恰好就是从科恩的房间到女贞路街道彼端的距离。
难怪昨天晚上不知不觉中能够偷偷听到女贞路街道上邓布利多和麦格的谈话。
【叮！特殊能力已解锁：灵体塑形（1/10）】
原来特殊能力那栏是这样解锁的吗？！
科恩原本以为系统不提供新手大礼包已经够简陋的了，结果这特殊能力居然还要自己探索发现才能解锁。
“难绷，感觉跟网文里的穿越者比起来我好像直接输在了起跑线上……”
既然新招数已经弄明白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洗漱吃饭然后跟着爱德华去对角巷购买入学用品了。
在下楼之前，科恩拆开了罗丝送的礼物。
是一颗需要两只手才能捧起来的雪景球，里面住着三个活的粘土小人，在飘雪的小村庄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快乐”是因为科恩甚至还能听到那一家三口刚刚走进去的屋子里传出了欢快的笑声。
这玩意晚上是会睡觉的吧？不然宿舍里摆个这种发出会嘻嘻哈哈声音的球体未免有些太瘆人了一点。
不过总的来说，罗丝送的礼物很棒，科恩对这种充满温馨的礼物向来都很喜欢，毕竟上辈子在地球其实很少能得到这么直白的“爱”——科恩很不想承认自己上辈子的确是个孤儿。
不过通过固化咒语驱动的粘土小人并没有灵魂，科恩没法把这个雪景球当作应急甜点储备着。
“我们待会会怎么去对角巷？”
餐桌上，科恩成功靠着牛奶咽下去了最后一片涂满了黄油的面包，朝已经开始清点着金加隆和银西可的爱德华问。
飞路粉？幻影显行带上随从显行？
“开车啊，还能怎么去，魔毯吗？”爱德华搓了搓手，估摸着余量，说不定还能剩下不少钱，可以给科恩挑只宠物带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