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喔喔喔，那第二天呢？
周四是学生们最讨厌的一天，因为这天满课。
这些学生们的怨念跟预言家日报流行板块上的性感女巫的沟壑一样深，因为大部分小巫师心心念念的飞行课要到下周才能上。
周五就不一样了——至少对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而言不一样，他们只有上午的一节魔药课，这意味着他们的周末会在魔药课结束后提前到来。
哈利在早餐时收到了海格的信，邀请他和罗恩、科恩下午去小屋坐坐。
“没办法，我去不了。”科恩摊手道，“我得去奇洛那里还书——他吊我胃口，这本书只有一半的内容，而且正好断在了很重要的部分。”
下午是科恩的社交时间，社交对象就是伟大的罪恶值储钱罐伏地魔大人。
现在的科恩觉得自己已经训练的很好了，不论情况有多么好笑，他都不会笑的——之前每次一想到奇洛以前的头皮屑会粘在脑袋上的围巾上并被蹭进伏地魔的嘴巴里，科恩就忍不住想笑。
魔药课上，科恩在旁边完整地看完了斯内普对哈利的霸凌——刚上课就让一个刚入学的小巫师回答下学期的问题未免针对的有些太明显了。
斯内普对哈利的针对肉眼可见。
特别是在纳威把坩埚弄炸了之后，这一点几乎全班同学都看出来了（“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他恨我，我看出来了。”哈利在魔药课下课后闷闷不乐地说。
“他恨你为什么要给我加作业……我明明有在嘲笑你欸。”科恩也同样不解。
难道斯内普是个护犊仔，只许他一个人欺负哈利？
梅林的貂毛内裤啊，好可怕的英国人。
“你还敢提！”哈利立马掐向了科恩的脖子，“课上就你笑我的声音最大！”
“我以为你当时耳朵根红成那样是听不见声音的——”
“我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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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哈利和罗恩出发去找海格，科恩也带着那半本黑魔法入门书来到了奇洛的办公室门口。
里面传出了古怪的动静。
“主人……求您……”
“我们可以有更……的方式……”
里面在玩什么很新鲜的play吗？
虽然知道是奇洛在跟脑袋上的伏地魔说话，但科恩还是感觉现在进去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但突然，里面的动静瞬间消失了，仿佛里面的人知道门外有人偷听。
科恩感觉如果自己再不敲门的话就显得有些无礼了。
“咚咚咚！”
科恩敲了敲门。
“请，请进……”
奇洛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说，他又装作了结巴的样子。
科恩推开了门，正好看到奇洛手忙脚乱地盘起了头上的那条紫色大围巾。
“诺，诺顿先生……”奇洛朝科恩挤出了个抽搐的笑脸，他在演神经质的方面已经越来越娴熟了，“是，是有什么问，问题吗？”
“啊，我看了您给我的那本书——虽然跟变形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但我还是很喜欢里面的咒语的。”科恩直球道。
“真，真的吗？”奇洛结结巴巴地欣喜道，“那——”
“后半部呢？您这里有后半部吗？”科恩说，“这一本的最后一段是关于驱魂咒的——我还特地找了一些其他的书来参考，但由于我没法借到禁书区的书，只能找到几份提到过它的旧报纸——是关于阴尸制作的，对吗？”
“哈，诺，诺顿先生，我不确定你，你这样的小巫师……”奇洛欲拒还迎地试图表示出自己正直的一面。
“这本书不是您想让我看的吗？”科恩真诚地看着奇洛，“我以为您对黑魔法的态度会更开放一点——”
“让我跟他说话……”伏地魔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可是主人……”
“……”伏地魔接下来的窃窃私语声科恩就听不清了。
“好吧……”
奇洛朝办公室门丢了个魔咒，缓缓地背过身，将后脑勺对着科恩，一圈一圈地摘下了围巾。
科恩明白伏地魔的打算，拉拢科恩，或者给科恩来个一忘皆空——毕竟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真的对学生动手。
紫色的长围巾掉落在地上，奇洛的脑袋也完整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原本是奇洛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惨白的人脸，红通通的眼睛像是要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伏地魔活动着僵硬的脸，看向了科恩。
但伏地魔没有在科恩的脸上看到任何恐惧的神情，这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伏地魔认为这是科恩对力量的渴望战胜了对恐怖事物的恐惧，这对他的计划很有帮助——信任不是合作的基础，利益才是。
“很有勇气……孩子……”伏地魔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一向欣赏勇气，你想要学更为强大的魔法，对吗……”
“你是奇洛教授吗？还是……”
科恩歪头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毕竟“伏地魔”已经死了十年了，十一岁的小孩子只可能知道这个名字，不会认出他的模样。
“我是谁不重要……”伏地魔诱惑道，“但我可以教你知识……那些霍格沃茨不敢教给你的……强大的知识……”
“哦？有多强大？”科恩合理地表示了怀疑。
“我曾经亲手杀死了上百个人……在我的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毫无反抗之力……”
伏地魔嘶嘶地说：
“我可以给予你凌驾所有人的力量、带你掌握权力……甚至战胜死亡……”
“几百个啊……”科恩想了想自己的战绩，“那第二天呢？”
“？？？”
伏地魔好几秒都没再说出什么话，场面一度沉默得有些尴尬。
“我的意思是，你一天杀了几百个人，那第二天呢？”科恩认真地问道，“毕竟邓布利多说我一岁的时候一瞬间就杀死了三百多个人——”
“撒谎可不是什么请求教导的——”
“主人……他说的是真的……”奇洛背对着科恩，朝伏地魔颤颤巍巍地小声提醒道，“是博克家族的试验品……十年前那里失控了……三百多个实验室里的人都被它抽走了灵魂……”
“……”
这种怪物还需要学黑魔法吗？！
它自己就是最恶毒的魔咒吧？
伏地魔很想骂奇洛一句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件事，十年前，当时他肯定是在以灵魂形态到处游荡，对此并不知情。
“那行吧，其实你杀的人没多少也可以理解，毕竟巫师界也没多少人……”科恩惋惜地说，“这样吧，你教我更多的魔法，我完成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伏地魔何时需要他人来帮自己完成愿望——向来都是那些胆小的巫师向他祈求。
总感觉科恩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有点太跌价了。
“你有什么愿望要实现吗？”
见伏地魔没说话，科恩催促道，反正自己又不会真的帮他实现愿望。
“抢一堆金加隆？”
“偷霍格沃茨的宝贝？”
“还是帮你多杀几千个人——听刚刚你说的话，杀人好像让你很爽——反正霍格沃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