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灾后余波中的隐匿守护:蒋天的艰难抉择
蒋天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伫立在街头巷尾,亲眼目睹着地球人争分夺秒地投入灾后重建的浩大工程之中。大街小巷仿若繁忙的蚁巢,满是行色匆匆、忙碌劳作的身影。电工师傅们身系安全带,手脚麻利地攀爬在电线杆上,熟练地检修电路,手中工具与金属电线杆碰撞,火花四溅,滚烫的汗珠顺着他们黝黑的脸颊滚落,浸湿了衣衫,却没人顾得上抬手擦拭,口中喃喃自语:“得赶紧弄好,大伙都等着用电呢。”
志愿者们同样不甘示弱,自发组队奔赴积水严重的街区。他们身着醒目的橙色马甲,手持铁锹,弯腰奋力清理着厚如棉被的淤泥,每一锹下去都溅起大片泥点子,溅落在彼此的衣衫、脸庞上,可众人眼中毫无嫌恶之色,唯有坚定与执着。有人不小心滑倒在泥水里,旁人急忙伸手搀扶,笑着打趣:“小心点,这淤泥比胶水还黏!”摔倒的人爬起来,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没事,接着干!”
街边店铺的老板们也没闲着,平日里打理生意的双手此刻拿起扫帚、拖把,仔细清扫着店内的碎玻璃、杂物,再将倾倒的货架一一扶正,往上面摆放商品时,还不忘念叨:“生活总得继续,可不能被这点天灾打倒咯。”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努力让生活重回正轨,恢复往昔的烟火气。
蒋天瞧着眼前这一幕幕,心中五味杂陈,愧疚与感动交织。他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因自己而起,这些忙碌的人们却毫无怨言,一心修复家园。正出神间,只觉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仿若清晨薄雾,被烈日一晒,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双腿一软,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被卷入巨大漩涡,“噗通”一声,蒋天重重栽倒在地。失去意识前,他模糊瞧见路人惊慌失措、围拢奔来的身影,耳畔嘈杂的呼喊声渐行渐远,最终被无尽黑暗吞没……
再度醒来,蒋天发现自己置身于熟悉的赵龙家卧室。暖黄灯光透过棉质灯罩,温柔地洒下,驱散了些许萦绕在他周身的寒意。脑袋昏沉得厉害,仿若被重锤敲打过一般,嗡嗡作响;四肢仿若灌了铅般沉重,挪动一下都万分艰难。还没等他完全回神,“吱呀”一声,赵龙已推门而入,几步跨到床边,满脸焦急,俯身凑近查看,双手紧紧握住蒋天的胳膊,声音微微颤抖:“蒋大哥,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晕倒了?”
蒋天撑起身子,缓缓靠在床头,抬手揉了揉胀痛欲裂的太阳穴,眼神佯装茫然,挤出一丝虚弱笑容:“我也迷糊着呢,就记得在街上走着走着,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就没知觉了。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门子邪……”说话间,蒋天不动声色地观察赵龙的反应,暗自庆幸晕倒前竭力压制了法则残留气息,没露出丝毫破绽,心跳却不由自主加快,生怕被看出端倪。
赵龙眉头拧成个“川”字,满脸狐疑,目光在蒋天脸上来回打量:“怪了,蒋大哥你平时看着挺硬朗啊,走路都带风,莫不是累着了?这几天又是帮忙调解邻里纠纷,又是跟着忙活灾后救援的小事,一刻都没闲着。要不,咱还是去医院瞧瞧?身体的事儿可不能马虎。”说着,赵龙掏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蒋天心头一暖,抬手轻拍赵龙的肩膀,阻止他拨号,苦笑着说:“不用不用,龙子,就是没休息好,躺会儿就行,哪能劳烦大伙还往医院跑。医院人多嘈杂,我这人最怕麻烦,去了怕是更累得慌。”
赵龙却不依不饶,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身体前倾,仍不放心地追问:“蒋大哥,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身子不舒服可别硬扛着。话说回来,之前那场怪雨、闪电,邪乎得很呐!全城都乱套了,电闪雷鸣的,紧接着暴雨跟倒豆子似的,积水都能划船了。你晕倒的时候周边也乱糟糟的,难不成受了啥惊吓?”
蒋天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神色如常,轻咳两声,轻叹口气,满脸无奈道:“确实吓一跳,那天气跟疯了似的,我长这么大哪见过这场面。估计是那会儿慌了神,耗了精气神,才晕倒了。你说这老天爷,平日里风和日丽的,咋突然就发这么大脾气?”蒋天边说边暗暗规整杂乱思绪,心中警钟长鸣,绝不能因一时疏忽暴露异位面身份,否则非但危及自身,还可能给赵龙一家乃至整个地球招来灭顶大祸。
赵龙似是信了几分,挠挠头应道:“也是,那阵仗谁碰上都心慌。蒋大哥你好生歇着,我去给你端碗热汤,补补身子,我妈特意给熬的,暖胃又暖心。”说完起身,还不忘回头叮嘱蒋天别乱动,“你就踏踏实实地躺着,有啥需要喊一嗓子就行。”
待赵龙出门,蒋天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凉飕飕的。他清楚,这场意外晕倒只是开端,往后日子要时刻警醒,既要隐匿身份,又得想法子掌控体内法则之力,避免再生变故。蒋天摩挲手臂上若隐若现的神秘纹身,眼神逐渐坚定,暗暗发誓:定要尽快恢复实力,哪怕孤身奋战,也要护地球周全,绝不让无辜之人因他再陷险境。
没多会儿,赵龙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蒋天嘴边:“蒋大哥,尝尝,这可是我妈一大早起来精心熬的鸡汤,加了不少滋补药材,喝了保准你浑身舒坦。”
蒋天接过勺子,轻抿一口,浓郁鲜香瞬间在舌尖散开,暖意顺着喉咙流淌至全身:“多谢龙子,多谢阿姨,味道真好。”
赵龙咧嘴一笑:“你跟我还客气啥,蒋大哥。你安心养病,等身体好了,我带你去周边逛逛,散散心。这灾后重建虽说忙,咱也得劳逸结合。”
蒋天微微颔首:“行,听你的。就是辛苦大伙照顾我了,这场灾劫来得突然,大家都不容易。”
“嗨,说这话就见外了!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不都应该的嘛。蒋大哥你之前还帮咱解决车位纠纷呢,这点小事算啥。”赵龙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正说着,赵琳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叠好的干净毛巾,走到床边递给蒋天:“蒋大哥,擦擦脸,出了不少汗吧。听说你晕倒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蒋天接过毛巾,触碰到赵琳指尖,微微一颤,连忙道谢,耳尖不自觉泛红。赵琳瞧见蒋天这副模样,“扑哧”一笑:“蒋大哥,你脸咋红了?还没好利索呢。”
蒋天尴尬地挠挠头:“可能……屋里有点热。”
赵琳抿嘴偷笑,没再打趣,转而问道:“蒋大哥,你晕倒前有没有瞧见啥不对劲的地方?我总觉得这场灾不简单,虽说天灾常有,但这次来得毫无预兆,走得也蹊跷。”
蒋天心里一紧,面上却故作镇定:“我当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光顾着站稳脚跟了,没太注意别的。说不定就是极端天气作祟,这老天爷的心思,谁能猜透。”
赵琳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但愿如此吧。不过蒋大哥你要是想起啥,可得跟我们说,大家一起琢磨琢磨,心里也能踏实点。”
“一定,有情况我肯定说。”蒋天满口答应,心中却五味杂陈。看着赵龙、赵琳兄妹俩关切的模样,愈发笃定要守住秘密,守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不能因自己异位面身份给他们带来困扰与危险。
接下来几日,蒋天佯装养病,实则暗中调养体内紊乱的法则之力。夜里趁众人熟睡,他悄悄起身,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凝神,双手缓缓结印,周身微光闪烁,体内能量暗流涌动,艰难修复受损经脉、规整法则之力。每一次尝试都仿若在荆棘丛中前行,钻心疼痛袭来,蒋天咬牙强忍,额头冷汗密布,却从未停下。
白日里,蒋天跟着赵龙一家参与些轻体力的灾后重建帮扶,搬搬杂物、递递工具,看似寻常百姓,心里却时刻戒备,留意自身力量波动,以防意外发生。期间,邻里乡亲不时送来自家做的饭菜、熬的热汤,关怀备至:“蒋老弟,多吃点,把身子养壮实咯!”蒋天一一谢过,融入这质朴温暖的人间烟火,愈发眷恋地球,也更坚定守护决心。
随着时间推移,城市逐渐恢复往昔繁华,街道车水马龙,店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重归市井。蒋天望着窗外生机勃勃景象,目光深邃,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路。他深知未来挑战重重,体内法则之力修复缓慢,异位面隐患未除,随时可能再生变故;但为了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他已做好万全准备,哪怕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此刻,阳光洒在脸上,屋内静谧祥和,蒋天怀揣忐忑却无畏的心,准备迎接未知挑战,融入地球生活,成为这片土地真正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