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官殿错认晁盖
却说这天正如吕布所料,因为出发的晚,又遇上了王伦拜随,几人终是未及赶上住宿。
见得星月高悬,远处道边却有一庙,吕布一喜,便决意今夜不再赶路,一行人往那庙里休息。
待得众人走近,见得是一处灵官庙,吕布举火入内,不由的吓了一跳。
却是见得供桌上,赤条条的睡着一个大汉。因为天气热,那人把身上衣服团做一团,做的一个枕头,枕在项下,只着一条单裤,却是睡得实。
杨志,小七也进的殿里,见此情形,对了眼神,小七出去寻得一根绳子进来。见吕布点头,两人也不犹豫,竟是将那人绑了。
那人方才醒,却是口里早已被塞了布头,不得言语。
吕布此刻因得自家娘子,老丈皆已疲乏,也懒得审问,指着杨志,将其人扔到灵官像背后,待明日天明再说。
而后自是指着众人分配地方休息。
卸得马车,让林娘子入的庙内休息。
王伦,张教头于灵官像后休息,也是看顾那个汉子。杨志,阮小七于大门处一人一边。
夜一深,忽的听得门外一阵喧闹,门口传来一声惊呼:“阿耶,有鬼!”
外头吵闹更甚,后又有一个雄壮汉子,打着火把,往灵官殿的门口照的分明,映出杨志,阮小七二。
而后转头对殿外斥了一声:“哪来的鬼!分明是两个做贼的丑货。”
说完,那汉子进走进殿内,吕布看的分明,却是穿的一身都头行头。
那都头向外面挥了挥手,招呼了几人举火入内,而后径自要使得棒子朝着杨志砸去。
吕布见杨志熟睡,准备出手相助,却是一边的小七早已经醒了。
趁其不备,一脚踹的那都头一个趔趄,而后大喊:“有贼!”
杨志这才惊得醒来,却见身前一人被小七踹得趔趄,怎肯相饶。又是一脚,竟然直接把这都头踹倒。
正欲补上一脚,却见那都头在跌倒之际用的棍棒一记横扫,杨志只得跳起相避,却是小七不急躲闪,白白挨了一棍。
而后跟着那都头进的灵官殿的兵丁,就向被扫倒的小七扑了过去。
吕布见此,却是直接将那灵官殿里的供桌砸了过去,那几个兵丁立时乱了阵脚,小七趁此时刻站了起来。
待那都头也在这时跃将起来。
“都给我住手!”那都头顺着供桌砸来方向,看得吕布,一身军袍,却也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
吕布见那都头识趣,也径自走到殿门处与这都头见过。且只是拱手言得,自己是东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带娘子到的登州去任职。
那都头,本见得吕布一身军袍,并又两个恶鬼汉子守门,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军头,开始显得有些畏缩。
待听得吕布东京来人,只是个禁军教头,不由昂首挺胸,中气十足,拱手道:“雷横,郓城县步军都头。奉县令指示,来此巡视。”
吕布这才相信他竟是个厢兵都头,居然要半夜在这带队捉贼。
再见得此人身长七尺五寸,生的一双螳螂腿,手臂也是粗壮有力,定是苦练不辍。
两相结合,吕布已然明了,这定是个有本事没关系的。
见得是误会,那雷横就要带人进的灵官殿休息。吕布见此,取了一锭十两白银,给的雷横。口称自家娘子与老丈在殿内休息,多有不便。
雷横听后,却也不恼,也不愿为难于他,拱了拱手,带了一众兵丁离了灵官殿。
吕布依稀听得其人是说,去那东溪村的晁保正家讨杯酒。
待脚步声远,吕布带着杨志,阮小七,举着火把,转到灵官像后。
见得先前被他们绑了的汉子双目圆睁,身子却是被王伦压得不得动弹。
吕布使得眼色,让王伦放的他自在,见得其人长的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生得眉秀目疏,腰细膀阔。
又让王伦去了他口中布头。
“你是何人,为何那郓城都头是要寻你。”
“小人姓杨,名林,祖贯彰德府人氏,因为好强斗狠,行动迅捷,人都唤小人做锦豹子,我也不知他为何寻我,我特地送一套富贵来与哥哥。”
“你认得我?”
“并不认得。”
“那何来的送一场富贵于我。”
“话说小人河北游历,在一家道观被一道长叫的姓名,说了籍贯,生平,都一字不差。小人之前却是不曾与那道士见过的。”
“然后呢?”阮小七见这杨林说的精彩,不禁插话追问。
只是那汉子却越说越离谱,他只说,那道长道号“一清先生”。能掐会算,却察觉今年天象有变,托得杨林去做一事,说做下此事,可保杨林后半生顺遂。
“何事?”阮小七。
“让我到郓城县东溪村外灵官殿,每夜躺在供桌上,等到被人绑了后,押送见得人,方可言语。”
阮小七见其说的奇怪,也是惊疑不定:“神了啊!那不就是我和杨老哥!绑了你见的人却是我家哥哥!”
“然也,我想你家哥哥必是那道长所言之人,道长说如此这般,方可言语,见到那人,只说有场富贵相送。”
“那道士有说是何富贵么?”吕布。
“说了,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
“从大名府到东京路可多着呢。”
“非也,看似路多,其实前几年二股河皆发了水,好多驿站,官道都冲没了。而今只有一条道。”
“是哪条?”
“从大名府过二股河东流,经的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而后向西沿着五丈河到的汴梁。”
“这一路听得,却皆是险要地理,似乎都是截道好位置。”杨志一边回忆地理舆图,一边点评道。
“确实如此,当真是天予不取,晁天王,道长还说,此等不义之财,天下英雄皆可取之,不得犹豫!”杨林。
“晁天王?”吕布。
“正是,你不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那道长说的什么天象有变,有些事情不得耽误。故让我来催化东溪村晁保正行为。”
“晁保正?我家哥哥姓林名冲啊,诨号也只是叫作豹子头啊。”阮小七依旧快人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