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蚩尤杀意;先天之宝穿心锁!
“劫宝,劫宝……大劫之宝,在大劫之中的护教之宝……”
通天教主捋着胡子,细心品味着这个别出心裁的名字:
“此次大劫,我门下弟子恐怕免不了要沾惹是非。”
“这孩子投缘而来,或许能为我教扭转局面……”
“只是这个名字……听着就怎么这么怪……罢了,还是叫蚩尤本名吧,日后他若是想换名字,再由他自己做主。”
“走吧,先回碧游宫!”
“封神这么大的事情,为师也该有些交代了!”
“哞!老爷!我来了!”
一头老牛气喘吁吁地从远处云端飞奔而来,稳稳落在通天教主的面前,身上散发出阵阵白气。
周子游躺在通天教主的怀里,一开始还看不清楚,他只看见这雾蒙蒙的白气,还以为是奎牛身上蒸发的汗水,没想到等奎牛凑到跟前,铺面而来的,居然是一阵浓烈的酒气。
“这老牛就是通天教主的坐骑吧,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跑去喝酒了!”
周子游也是服了,早就听说通天教主对门人宽厚以至于是纵容,但没想到能放纵到这个地步。
通天教主拽住奎牛的耳朵:
“你这憨货!我不过是说回儿话的功夫,你就跑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
奎牛皮糙肉厚,又是成精的灵兽,这随手一拧怎么可能伤得到他?
但他还是假装龇牙咧嘴,故意使相卖乖,就为了向通天教主讨饶撒娇:
“哎哟哟,老爷的手劲可大咧!牛儿还以为会像上次一样,您老人家又商量个老长时间,这才偷了一会懒,却没想到这回这么快就完事了。牛儿失礼,还请老爷赐罪!”
说完,这奎牛扑通一声,两只前蹄直接跪了下去,做出一副老老实实受罚的样子。
通天教主吃软不吃硬,一看奎牛这么自觉,再加上今天得了蚩尤这个劫宝,心情还算是不错,索性也就不再跟他计较:
“罢了!老爷我今天喜得佳徒,心里高兴,不跟你计较!走,驮我回碧游宫!”
这就算了?
周子游心里还真是有些复杂。
“通天教主还真是和蔼的长者,这奎牛这么乱来,只是一声讨饶,就连小小的惩罚也都免了……可惜,也是因为这份纵容,后面在封神大劫才会那么狼狈!”
“不过,既然我现在成了他老人家的弟子,那就肯定不能让故事再那么发展了!”
“恩……让我好好替老师谋划谋划!”
周子游想到激动的地方,忍不住一蹬腿,婴儿胖嘟嘟的小腿一下子就踢在了奎牛的角上。
“哎哟!这就是老爷您的小徒弟嘛……好家伙,这一脚直接把牛儿的角给踹崩了一道裂缝!”
奎牛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还是婴儿状态的周子游。
他也算是上古异种,头上的角更是以坚硬著称,寻常仙人都未必能伤得到他。
没想到,今天他是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小婴儿给踹裂了牛角!
“我居然这么厉害!”
周子游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脚,居然这么厉害!
“当然!老爷我的亲传弟子,怎么会是一般人!?”
通天教主看得很清楚,刚才周子游不经意的一脚,踢出了一道猩红的煞气。
先前,正是这道煞气冲天,这才惊到了天外天的三位圣人。
多宝道人当然也看到了周子游身上的煞气,皱着眉头说道:
“老师,这蚩尤原本是巫族的大巫,本就煞气惊人,最后战死在大劫之中,含恨而亡;”
“他第二世转世九黎人族,想争夺人皇气运,结果死在了有两位师伯相助的黄帝手下,依旧落了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
“巫族的煞气再加上两世惨死的怨恨,凝聚出这暴戾凶狠的蚩尤杀意,没想到居然能劈开奎牛的牛角!”
“老师,若是不对小师弟施加一些手段,轻则误伤他人,重则容易迷失心智,甚至被杀意所支配而入了魔道。”
多宝道人号多宝,就是因为他见多识广神通广大,能炼万宝、更精通万种法门,因此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到了周子游身上的问题。
做徒弟的能看得出,做师傅的通天教主当然更是一眼就看透了周子游身上的问题所在。
“无妨!既然是我通天的徒弟,我自当护他周全!”
通天教主手中宝光流转,变化出一样长命锁模样的宝物,直接带在了周子游的脖子上:
“这本是先天之宝穿心锁,是能锁人元神、擒仙拿妖的好宝贝。放在为师手里,也是许久未用了。”
“今日就送给我的小徒弟做个收徒的见面礼,暂且锁住他前世带来的蚩尤杀意,免得伤人伤己。”
“等日后他自己修为够了,能自如地掌控好这道蚩尤杀意,说不得反倒能成了他专属的神通!”
周子游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穿心锁,的确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难以抑制的那股杀意似乎被压制了许多。
“穿心锁!先天之宝!”
“这就是拜师圣人的福利吗?出手是真阔绰!”
周子游当然知道穿心锁是什么样的法宝。
封神演义原著里,这可是通天教主赐给余元用来跟拘留孙的捆仙绳斗法的法宝。
原著里,境界不高的土行孙就仗着手里的捆仙绳,不知道拿下了多少阐截两教的高手。
通天教主既然能让余元拿着这件宝物去跟拘留孙斗,说明这穿心锁也是功能类似、等级差不多的法宝。
不过原著里的余元中了计策,没等发挥这样法宝的威力,就折在了阐教弟子的手里。
“但是这件法宝既然是到了我周子游的手里,就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周子游抱着穿心锁,通天教主抱着周子游,骑在奎牛背上,朝东海飞去。
一路上摇摇晃晃,周子游又还是婴儿的身子,整个人被摇得昏昏欲睡。
不过即便是困到了极点,他的两只手还是牢牢地抓着穿心锁不放,不自觉间口水又淌到了穿心锁的上面,“咿咿呀呀”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婴语梦话:
“这可是俺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