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误会,都是因为楚越白
他也会难受,也会介意。
只不过,没把夏星雨的介意当一回事。
会客室里。
楚越白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了。
站在门口,夏星雨平复了情绪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上次他们约好要谈谈之前的项目的事情,却因为楚越白被打伤住院而搁置了,这次正好是继续。桌上已经放好了几分纸质资料和装着电子档案的手提电脑。
“吱呀——”
门打开了。
低头翻阅的楚越白也抬起头朝她看去,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微红的眼圈上,眼眸暗了暗。
他识趣的没有多说,只是把自己用笔圈出的部分找出来递给她看。
“这几处,我认为可以做一些调整和优化。”
“嗯,我看看。”
见他直奔工作,夏星雨的情绪也被拉回到正事上,伸手将资料拿过来仔细翻阅。
圈出来的地方都是细节又重要的部分。
经过调整,很多潜藏的漏洞就得到了补全。
看着看着,夏星雨渐渐的投入其中,心里暗暗的想着,虽然楚越白常年在国外,可是对国内的情况也几乎是了如指掌,很多细节,恐怕本土的专家都很难发现,可他却敏锐的发现了漏洞。
把项目细节一遍遍的探讨、调整。
等到结束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在电脑上敲下最后一行字,夏星雨余光一瞥时间:一点半。
经过一整个上午的折腾,她后知后觉的肚子饿了,桌上的茶水也早已经见底。
“我都忘了时间……”
夏星雨有些歉疚的说道。
楚越白安静的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聊到重要的关头,忘了时间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以前在医院做手术的时候,比这还严重,怎么现在反倒是在意了?”
也对,以前有大型手术的时候,常常是连续几十个小时。
可现在回想起来,倒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收拾好东西从会客室离开,助理把东西拿去整理和保存,夏星雨则是和楚越白一同下楼去附近吃东西。到了车库等司机过来的时候,夏星雨鼻子上的创可贴被汗液弄得有点脱胶了。
“我帮你贴。”
夏星雨从包里拿出备用的创可贴。
只不过没有镜子,旁边的楚越白就适时的开口,从她手中自然的拿起了创可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揭开了夏星雨鼻梁上的创可贴,看着已经开始愈合擦伤,眼底微微浮出暖意。轻轻将新的创可贴覆在她的鼻梁上,又用指腹加固。
两人的距离很近。
从远处看,楚越白一只手捧着夏星雨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两人的脸交错在一起,像是在亲密的接吻……
几十米外柱子旁边的一辆车上。
车内的陆世谦双眼死死的盯着两人亲密“接吻”的一幕,浑身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
彻骨的冰冷!
果然!
夏星雨和楚越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通红着双眼,陆世谦把最近的种种全都在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仿佛明白了一切——
难怪夏星雨拒绝跟他拍婚纱的外景。
难怪夏星雨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要去领结婚证。
都是因为楚越白!
她迫不及待的和楚越白旧情复燃,所以无视他一次次挽留,质疑要离开。私底下,她已经不顾还是已婚的身份,早就跟楚越白做了恋人之间做的事情!
陆世谦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几乎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忽然无声勾起唇角自嘲。
还记得不久前,他也是在夏氏的停车场亲密的压着夏星雨,可她的反抗却很激烈。
而现在呢?换成楚越白抱着她在停车场亲吻,她就一副顺从的样子。
原来夏星雨不是害羞,而是分人。
对楚越白,就什么都可以。
对他呢,就什么都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远处的车子已经开走了,司机载着夏星雨和楚越白离开,停车位置空荡荡的。
收回了视线。陆世谦往后靠在椅子上,一张脸冷得像是结冰,黑眸翻腾着深沉压抑的愤怒。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收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绽起。
一股巨大的愤怒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既然心里装的人是楚越白,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那份合约婚约?既然对楚越白这么忘不了,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装出一副对他有感觉的样子?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愤怒,陆世谦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而夏星雨一边对楚越白特别对待,一边对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欲拒还迎,让他一次次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然后又一次次的打破他的希望。
这个女人是不是在钓着他啊?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浮出来,渐渐的清晰起来。
陆世谦有一种被人欺骗戏耍的愤怒感——
“夏星雨,你想离婚跟他在一起?做梦!”
嘴角噙着一抹残酷的冷笑,陆世谦的表情很渗人。
猛地一脚刹车,车子疾驰而去。
莫玉文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急匆匆的冲到包厢,只见屋内的暗处一道阴郁的身影。
“又怎么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这个时候陆世谦应该在公司,怎么又跑出来喝酒了?
走到桌旁一看,桌上有几十瓶已经开瓶的酒,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可是。
几乎都还是满满的。
玻璃杯的酒也只是少了一半而已。
而陆世谦靠在沙发上,虽然一脸阴沉,可双眼清明,脸上也没有被酒气熏染。身上虽然隐隐散发出酒气,却也很淡……
他没喝多少酒。
坐在他身旁,莫玉文不相信的又凑过去用鼻子闻了闻,确定了,没什么酒气。
“转性了?”他嬉皮笑脸调侃道,“原以为大白天的丢下工作叫我出来喝酒,又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看样子,也不像啊。”
至少,比起之前那几次喝得几乎烂醉,这次似乎没那什么大不了的。
陆世谦垂着眼帘,俊脸半掩在阴影中,薄唇淡淡的说:“是吗?”
语气平静到了极点,却无端的让人发毛。
莫玉文脸上调侃的笑意渐渐的褪去,皱眉,仔细又盯着他看了一会。
明明没喝多少酒,可怎么觉得现在的陆世谦反而更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