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
两天后。
“咦？所以说小慕你一直都没出去吗？”
亲自带着一切手续上门接人的许禾在知道了这一点后，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
“嗯……有点太累了，所以基本都在睡觉。”
慕思云敷衍的回应着，将许禾请了进来。
红发姐姐其实还挺惊讶。
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招揽新人了，而基本每个初来乍到的新人，都会对上城区产生出极大的兴趣。
像慕思云这样的，反而是异类了。
她当然不会知道慕思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在剧烈刺激下无数次在惊醒和失神下来回切换，又或者是被触手紧紧包裹，然后被粘液整个灌满……
重生的少女对此乐此不疲。
正如杨羽所说，这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家伙。
对她来说，主人的爱意是要超过任何事情的。
什么探索新世界，根本就不重要啦。
哪怕是毫无节制了整整两天，对她来说也丝毫不够。
更多……她还想更多！
噫，这不是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吗？
甚至感觉她好像还变本加厉了……也不知道邪神大人到底负责了个什么。
是要负责把她变成脑子里除了▇▇什么都不会想的笨蛋吗？
“……倒也无所谓啦。”
好在许禾也没有深究下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给她了解上城区嘛，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喏，这是你的身份证明，还有研究所的钥匙卡，公寓钥匙……”
将每件东西都认真的交给她后，许禾便要带慕思云去熟悉工作了。
“先前我问过你的意思，那以后你就暂时先作为我的副手行动。”
前往研究所的路上，许禾耐心的讲解道，“我会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带你，直到你能够独当一面为止。”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新人的期望还是很高的。
又或者说，身为Ⅲ级「破格者」，本来就应该承担比普通人更多的责任。
“哎，有吗……”
慕思云一愣，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这样的事情？
好一会她才想起来，这两天里似乎是接过许禾打来的电话，被问了一些工作意愿之类的问题。
但那时候她的脑子都被搅拌成一坨浆糊了，除了能回答嗯嗯啊啊之外哪里还想得到别的东西？
唔……
有点丢脸哎……没有被注意到吧？
“有也没有。”
杨羽适时的给她浇上冷水，“你的这位新上司还是有点怀疑的，虽然没有很多。”
许禾的确觉得有点奇怪。
主要是慕思云的状态看上去就很像那个……身为知识储备极其丰富的研究人员，哪怕对某些事情还停留在理论层面，但不代表许禾不具备对于这方面的敏感性。
那么问题就来了。
作为一个对上城区一无所知的新人，慕思云是和谁，又能和谁做那种事情啊？
总不会是找了牛郎什么的吧……想想也不太可能。
虽说根据历史文献的分析对比，新纪元后的人类在性开放程度上要远超新纪元前，但这不代表有关行业没有受到管控。
上城区毕竟不是下城区那种混乱不堪的环境，市政厅还是将人们的娱乐活动收束在了一个相对文明的环境下。
毕竟新纪元初期时人们为了繁衍存续而过分开放的风气，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时代了。
而且慕思云还是初来乍到哎……那处居所也没有外来人员的进出记录。
好奇怪。
不会是什么超自然事件吧？
许禾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但她也的确找不出什么证据。
刚才在房间里也没看到什么异样……
她当然看不出异样了。
杨羽和「破格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
严格来说，现在的杨羽其实已经是更高维度的存在，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发现他的。
所以哪怕许禾再好奇，对慕思云的怀疑也只能停留在很表面的地方。
这还是慕思云完全不知收敛的情况下——就她那副脸色潮红腿肚发软的姿态，换谁来都会觉得有问题的。
所以邪神大人毫不在意。
“不管怎么说，工作的时候可不能是这样的状态哦。”
而许禾能做的，也只有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
她是个相对保守的传统派，而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干涉其他人的私生活。
只要不影响到工作就好。
……
在正式进入工作之前，慕思云还需要接受体检。
这是每个新加入上城区的成员都要经历的必要流程，一来是看看有没有携带什么古古怪怪的疾病，二来也可以对身为「破格者」的他们进行更精确的登记检查。
新纪元初期，因为隐瞒异能而发生的惨案不计其数。
所以在步入相对稳定的时代后，特区联邦就出台了规定，每一个「破格者」都必须登记在册，方便管理的同时，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也能按图索骥的去查。
不过这种登记也只停留在上城区的范围，不然的话，调查署的那群人之前也不会那般焦头烂额了。
而特区联邦也早就开发了用来检测异能的仪器，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给出相关的数据。
这对于慕思云来说，是个问题。
因为她既不是「破格者」，严格意义来说，甚至连人都不是。
真要接受检查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吧？
答案是不会。
回答会的，还是对邪神大人的了解太少了。
他早就考虑到了这样的事情，而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
只需要稍稍扭曲负责检查的医生的认知就好了。
虽然身体里已经是一片混沌，但无论是拍出来的光片，还是电脑上的画面，都显示不出任何异常。
在别人看来，慕思云就只是一个身体健康的Ⅲ级「破格者」，拥有着可以存放物品的空间系异能。
“别太介意哈，这是每个人都要走的流程。”
从检查室出来，许禾还补了这么一句，很显然是担心这样的事情会不会让慕思云产生不必要的抵触。
毕竟之前又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被人说是区别对待什么的。
“我可以理解的……”
慕思云有点无语，这人怎么话这么多。
虽然许禾很热情，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让她感到厌恶，但听多了有时也会觉得烦躁。
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一点，但许禾这人似乎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天真与活泼。
除了初见时面对其他势力剑拔弩张的高姿态，她似乎一直都是那种元气满满的笑模样。
……挺好的。
慕思云其实挺羡慕她这样的性格，反正她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走啦，带你去看看办公室。”
许禾拉住了她的手，“对了，忘了和你说，我的能力是「解构」哦，和你一样是Ⅲ级「破格者」。”
“喏，就像这样。”
说话间她还向慕思云演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只见她稍稍用力，手里的水杯就被一层层分开，变成了被组装前的散碎模样。
啊，物理意义上的解构啊……
杨羽见状一怔，不过这还真是很适合用于研究的超凡能力。
“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呢？”
慕思云不是很理解。
“你以后可是我的副手哎，相互之间有所了解难道不应该吗？”
许禾反问道，“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不能说的。”
“哦。”
慕思云对这种不必要的羁绊没什么感觉，但她也有个问题想问。
“这种能力能用在人类身上吗？”
如果能把人瞬间变成零件，倒也不失为一副很美好的画面。
“……吔！”
许禾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别乱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可怕了好吗？”
天知道这个新人在进入上城区之前经历了什么，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甚至还隐隐有点兴奋……
噫。
许禾选择结束了这个话题，没事人一样带着慕思云来到了工作地点。
……
慕思云的工作地点还是在医院。
毕竟特殊研究所本身是一座超级庞大的综合性园区——研究所，制药厂，以及医院都是这片园区的一部分。
这样的环境下，很多研究员其实都是身兼数职的。
比如许禾自己，在身为研究所主管的同时，也是医院里「破格者」科室的首席医师。
所以慕思云这个副手也不光是实验室助手，平日里也需要帮助许禾处理一些医疗上的事情。
“先从理论知识学起吧，这里的档案你都可以随便看，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
递给慕思云一件白大褂，许禾给她安排了任务，“下午我会去科室坐诊一段时间，到时候带你实地见识一下有关「破格者」的病例。”
“加油哦，争取在半年之内成长起来！”
元气满满的给慕思云鼓了鼓劲，她便投入到自己的工作里去了。
等等，半年？
杨羽一愣，有关医药的东西学习周期什么时候这么短了？
穿越前他也曾有过身为医学生的朋友，哪个不是十年八年才熬出头来的，到你这直接砍的十分之一都不剩了？
但在看过那些档案之后，他就明白了一切。
两个世界间的教育体系，似乎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最直观的就是那本薄薄的医疗教材——很多不必要的理论知识其实都已经被简化掉了，比如对于什么病症就只会告诉你该用什么药，但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相当于跳过过程直接给答案。
倒也很符合末日重建后的特征……能尽快培养出可以独当一面的工作人员才是最重要的，大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从头开始一点点教。
更何况还有先进的计算机进行辅助，在这样的辅助下，的确不需要进行系统性的学习。
除非是那种专攻研究的人员，才会被送去进行更深层次的培养。
而很显然，许禾没有把慕思云归档在这一类人里——在她看来，已经是Ⅲ级「破格者」的她不可能一直去做这些工作，她的异能是有着更高的发展空间在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杨羽本身也没有来新世界重拾学业的想法，身为邪神还需要学习什么的，听起来未免也有点抽象了。
他也用不着去学。
过目不忘什么的，对于邪神大人来说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这些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扫一眼就会被牢牢记住，然后丢进无穷无尽的虚空知识库中。
如果穿越前他能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去更深的领域发光发热。
但现在身为邪神，他就只有一句话想说。
学习？学个屁！
这样的能力，慕思云自然也可以共享。
所以许禾交给她的那点东西，连一个小时都不用，她就已经全部掌握了。
“啊？真的假的？”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许禾人都傻了。
然而，在抱着怀疑的心态考了考她后，她也不得不相信这样的事实。
“不是，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呆哎……”
红发姐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
挫败感肯定是有的，作为土生土长的上层人，她算是一步步苦学过来的。
结果新人只用了这么点时间就追了上来，说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但同时她也很高兴，毕竟这也证明了，慕思云是真的能带给她，甚至整个研究所极大的价值的！
这堪比人形计算机一样的大脑，无论是临床还是科研，都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而她也没有对这种事情产生什么怀疑——事实是经过研究，无论能力如何，「破格者」的身体机能的确是要高出普通人不少的。
脑力当然也是其中之一，过目不忘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这可真是……小慕你还有多少惊喜是姐姐想不到的？”
许禾为自己能收获这样的人才而感到激动不已。
还好她没有被市政厅或者调查署抢去，否则便样衰了！
红发姐姐都有点忍不住，想要抱住这白发小可爱狠狠亲一口。
“所以我还需要继续学吗？”
“暂时不用啦，午饭后直接跟我去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