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科举舞弊,皇后竟是我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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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是好兄弟

如后两日,李君言忙得不可开交。

白日看诊,午时酿酒,到了夜中,便是再度前往丽景河畔售卖。

上次之事后,只是第二天,全皇城便对他李君言无人不知晓了。

好在当初被闹的青楼老鸨并未控告。

反倒是见那姑娘好一阵采阴补阳,顺手就给自家楼窑打了个招牌。

有几位善于爬墙之人更是直接找上门,想请李君言售卖些许,哪怕是高价也认了。

但李君言身为纯爱战神,怎看得下这种勾当?

当即就给几人打了出去。

甚至于随后购买之人除了男子之外,也有几位人妇掩着面纱,混来为自家夫君买上些许。

最绝的,还得是某夜中,李君言忙得头晕脑胀,一抬头,竟是看到了程擒虎,公孙有疑和杜不明三人。

尽管三人都是乔装打扮过,但显然手艺不精,一眼就被看出端倪。

三人显然没有约好,只是恰好都来买药酒,碰在一起罢了。

这一幕生生给李君言弄得一愣一愣的,眼皮子狂跳。

程擒虎也就罢了,他久战沙场,身强力壮的,又是正值壮年,有这需要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公孙有疑与杜不明是何意思?

俩加起来得有一百三四的老头子!

又日日处理公文,眼看着都手无缚鸡之力,真不怕何时就给自己玩死了?

尤其公孙有疑先前有对他咸猪手的前例,李君言也颇为心惊胆战。

这药酒说起来效果确实不错,但是药三分毒,身子太虚之人过度饮用,反倒是适得其反,提早榨干身体,到时补无可补,更是难办了。

最终也没有揭穿三人,只是叮嘱几句之后便让他们买去。

如此名声越发地大起,这些日子来,累是累了些,但荷包却也肉眼可见地大涨!

不过短短几日功夫,便有了六千两之数。

李君言舒了口气,看着眼前堆积的银票,脸上笑意盈盈。

当初前身在赌坊欠下的账,约莫便是五千余两。

如今有了这些钱,地契便足够赎回,还有得剩!

一念至此,他让宋曦桐在菜场门外张贴了一张告示,上书次日暂不摆摊,让要看诊之人,后日再来。

随后便收拾银票,在摇椅上大爷坐着,口哼小曲,准备等宋曦桐回来之后,便前往赌坊赎回地契。

但很快,一阵急促敲门声,便将他的心境打破。

“何人?莫非没看告示?今日不看诊,阁下且回去,有事后日再说!”

李君言皱着眉头说道。

宋曦桐有钥匙,也不会如此用力打门,他自然便以为是上门求治之人。

但门外却忽然传出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

“玄懿兄,是我!翰城!可否开开门?”

果然是他。

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顿时将李君言拉回记忆之中。

玄懿是李万金给他起的字,整个皇城除了已经故去的李万金之外,只有一个人会这般称呼他。

随后收起笑意,一脸冰霜站起身,打开门,寒声问道。

“你来作何?”

眼前便是一名看上去有些潦倒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戴着一头纶巾,但里面的头发,好似是几天未曾洗过一般,糟乱不已。

原本还算得上俊朗的面容,此刻也被灰尘染尽,嘴角带着血腥。

这年轻男子,正是前身的“好兄弟”!

曾联合仇家对他落井下石的,城北书坊掌柜之子,张翰城!

看到李君言这般表情,张翰城便知晓他还在记恨当初之事,索性说道:“我这样过来,都不肯让我进屋喝口水?”

李君言没有说话,转身让他进了院子。

看他倒了杯水,一口喝干之后,这才说道:“喝完了?可以滚了。”

“你非要对自己兄弟这般说话?”

“你是我兄弟?”

“我就知晓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

张翰城苦笑道:“舞弊之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也是被蒙骗之人。”

随后解释道:“当初并非我有意要害你,只是我家人都被那刑部典事扣住,除非我让你入了科举,行舞弊之事,否则,再见时,便只能看到他们几人的尸首。”

张翰城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哀怆不已。

极其痛心疾首。

李君言只是看着他未曾说话。

虽然没见到任何反应,但张翰城好似是吃准了他一般。

毕竟以往的李君言,便是老好人一个,又无甚主见。

只要自己开口,他多半都会信,百试不爽。

这一次想来也不会例外。

该说不说,此人倒是将前身琢磨透彻,但很可惜,此时在这里的,是另一个李君言。

他如何看不出此人是在佯装卖弄?只是突然找上门来,必然是有了别的主意,所以没有拆穿,看他静静表演罢了。

于是问道:“行了,你今日上门,应当不是专门为我道歉的吧?有事说事,若没有,便恕不奉陪。”

道歉?忏悔?

可笑!

当初自己在狱中之时,何曾见过这个所谓兄弟?

与人勾结,将自己送进大狱之后,这位好兄弟,只怕与某人庆着功,在女子肚上一醉到天明罢了!

眼见李君言这么说,张翰城还以为自己的举动有效,于是抹了把眼泪,颤声说道。

“玄懿,你这次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你被放出来之后,那些人不肯罢休,知晓我与你曾经的交情,将我父亲骗入赌坊之中,不知性命如何……”

“若你不与我同去将老父赢回来……只怕他……”

说着便嚎啕大哭,全然不顾大男人身份。

想得倒是挺美。

将我陷害沦落至此,如今还要我救你父亲?

李君言心中冷笑不已,

但面上依旧淡定如初:“起来吧,此事,我帮不了。”

“你如今是我唯一的希望……便算是可怜可怜我……”

张翰城声泪俱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老父已经年过花甲,如何受得了他们折腾?就当是为兄求你!若你不去,我便在你门外长跪不起!”

“看在你我十六年交情!可忍心看我跪死门外?”

“你愿跪就跪,哪怕跪死也与我无关。”

李君言冷声道。

“你……”张翰城愣住,似是未曾想到他会这般说。

随后一咬牙:“玄懿,你恨的人,无非我一个而已!”

“当初害你将被斩首,是愚兄犯下大错!如此可好,你救出老父……”

“先前罪过,我一力独偿!”

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用我这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