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交换利益
老臣们是不同意的。
且不说沐鸿的事情放在那儿，已经失去了大家的信任，就说沐旭峰刚才的那一番言论，便不得人信任了。
“行了。”皇上拍案，“那就一起调查，互相监督着，务必将鹤溪镇的事情给调查清楚。”
这话一说，老臣们就不再说什么了。
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让沐旭峰去，阻止也没用。
散朝之后，沐旭峰很自然的被留下来。
“鹤溪镇的事情，你可知情？”皇上问。
沐旭峰的心里很不安，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回皇上的话，微臣不知，但是以人炼药这样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一些，有时候的一些药效想要试出来到底有没有用，很多大夫都会试药，药人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沐旭峰说，“虽然说出来的时候，难以接受，但实际上民间不少，很多百姓也都清楚的，只是……”
皇上看了沐旭峰一眼，“以人炼药，当然不会闹成这样，百姓们即便是不满也就是几日的事情，朕倒不必为了他们费心。”
“你知道朕担心的是什么。”
沐旭峰对上皇上的视线，微微沉眉。
“制造瘟疫，沐爱卿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皇上……”
“朕听说，最近你和闲王走的很近。”边说，皇上边看了一眼沐旭峰，“闲王单纯，与你们沐家又是姻亲关系，你们关系不错，朕也十分欣慰。”
沐旭峰坐在轮椅，但也立刻低头。
“皇上明鉴，微臣与闲王之间只是正常的同僚走动，绝无其他。”
皇上笑了笑。
“朕没说什么，爱卿这是紧张了？”
“微臣惶恐。”
摆摆手，皇上让沐旭峰起来。
“冷阿虎这个人，你可了解？”
不等沐旭峰说话，皇上又说，“朕问了闲王，他说冷阿虎只是众多大夫里的一个，只是刚好研制出了药，才被他看见，带回了京城，爱卿觉得呢？”
沐旭峰低着头，快速且恭敬的回答。
“丽通镇那边，闲王过去的时候便立刻着手开始准备预防瘟疫，这些事情，当地的镇长和郡守都可以作证。”
“因为在战场上的做事不力，所以到了丽通镇之后，闲王格外上心，这是事实。”
皇上点点头，丽通镇的事情他当然不是全然不知的。
“王妃去了之后，也是全力协助王爷，很多事情自然就忽视了。”沐旭峰说，“这个冷阿虎并不起眼，也一直都是随着很多大夫一起被带到丽通镇的，但……”
沐旭峰顿了顿，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才又慢慢的说。
“微臣这几日倒是调查到了一些消息，那个冷阿虎在之前的确是在鹤溪镇待过。”
听到这话，皇上看向沐旭峰。
“那你觉得，制造瘟疫这事儿，他做没做？”
沐旭峰，“微臣不知。”
“不知那就去问问。”皇上看了沐旭峰一眼，随后便开始批阅奏折。
禄公公上前，推着沐旭峰离开。
“沐御史，奴才送您离开。”
这就是完全没有给沐旭峰拒绝的机会。
沐旭峰只能配合，跟着禄公公一路走到了一处偏殿。
“沐御史自己进去吧，奴才就不陪着了，奴才等在外面，一会儿送沐御史离开。”
“有劳公公了。”
沐旭峰进入偏殿，就看到了坐在里面拿着一本医书翻阅的冷阿虎。
看见沐旭峰进来，冷阿虎只是抬眼看了一眼。
“能说的我都说了，什么制造瘟疫，我根本就不知道。”
“以人炼药我认，但别的，我可不认。”
沐旭峰坐在冷阿虎的对面，看着他。
“若是全都说了，就不会还在这里了。”沐旭峰勾唇，“你应该不想浪费时间了，所以有话现在就能说了。”
冷阿虎抬头，“跟你说？”
“我不知道我前面来了多少人，但我之后，应该是没人会来了，如果你不能跟我说的，那就把事情烂在你的肚子里好了。”
说完，沐旭峰转身要走，冷阿虎起身。
“你什么意思？什么都不问，你就要走了？”
“该问的，你准备说的，我的同僚不是都问过了吗？你准备和我说什么？”
冷阿虎眯眼看着沐旭峰，“我如果不说呢？”
“不说你就忍着，我就是例行公事过来看看，皇上也没要求我必须问什么，不管是丽通镇还是鹤溪镇的事情都和我无关，也不归我管。”
说完，沐旭峰再次转动轮椅，冷阿虎上前几步挡住了沐旭峰的路。
“我知道一些事情，你和闲王的。”
沐旭峰扬眉。
“在丽通镇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们通信。”
“你知道我是谁？”
“监察御史沐旭峰。”
看着沐旭峰，冷阿虎又说，“在来京城的路上，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
“倘若我出事了，那么丽通镇和鹤溪镇的一切都会曝光。”
“你说你这些事情无关，可你和闲王妃是兄妹，闲王妃做的事情和你无关，怕是没人会信吧？”
沐旭峰没说话，冷阿虎又说。
“当然，都说了有准备，你们之间的书信，我拓下来不少，都已经保管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曝光出来，可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沐旭峰沉默了半晌，“倒是小看了你了。”
“草民从小在颠沛流离的生活里长大，总是多了几分小心的。”
沐旭峰看着他，“那必然也会留下很多保命的东西，说说吧。”
“说了，你会保我吗？”
“会！”
“我怎么相信你？”
“你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我。”
冷阿虎笑了，往后退了几步。
“御史大人并不诚心，那这件事儿就算了，我贱命一条，倒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
“都是死，我还在乎怎么死吗？”
沐旭峰咬牙，面儿却是依然淡定。
“你不想死，那就坦诚一点，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的底牌足够，我自然能保你。”
“我凭什么信你？”
沐旭峰顿了一下，看向外面。
“门外的禄公公，是陛下的亲信，他亲自送我过来的。”
冷阿虎扬眉，想了想。
“若你护我，我们必然双赢，你若是不护我，那大家就鱼死网破，你们的闲王更是首当其冲。”
沐旭峰，“那就要看看你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控制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