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攻略女主角,却成为了她们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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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蒜素

阿斯贝尔看着雷贝莎的动作,一边用魔法蒸馏酒精一边思考这个世界的医疗状况。

在这个世界,普通的伤口可以用治疗魔法或生命药水处理,但感染问题却始终是个难题。

城镇里经常能看到因为小伤口感染而丧命的人,一个普通农民被锄头划破手指,几天后就可能因为感染而发烧不退。

即使是贵族,在受伤后也要提心吊胆地防止伤口化脓。

要是有青霉素就好了,阿斯贝尔摇摇头,太难造了,看来还得去攻略那些研究药物和生物的学者才行。

阿斯贝尔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王都医师手册》。

书中详细记载了各种疾病的死亡率:普通的刀伤死亡率只有10%,但如果发生感染,死亡率会飙升到60%。即使是在王都最好的医院,每年也有数百人死于伤口感染。

如果能把这个配方推广出去,不仅能赚到大笔钱,还能积累声望。

毕竟在这个世界,一个能降低伤口感染死亡率的东西,其价值不亚于那些昂贵的高级魔药。

等这个实验成功,我就去找个魔药行会认证...阿斯贝尔在心中盘算着,以弗莱贝格家族的名声,应该不难获得魔药师的职位。而且这种便宜又实用的药剂,说不定能让我在魔药师公会也站稳脚跟。

半小时过去,阿斯贝尔从雷贝莎手中接过温热的玻璃瓶,拿起一根细长的玻璃棒,轻轻搅动上层液体。一股浓郁的蒜味扑面而来,连实验室里的蜡烛似乎都被这气味染上了一层蒜香。

“主人,这就是您要的魔药吗?”雷贝莎好奇地问道,她的龙族嗅觉让她不得不用手帕掩住口鼻,“没有魔力,看起来只是普通的E级药剂...”

阿斯贝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一个锥形瓶和漏斗,利用魔法开始蒸馏萃取等操作。

“温度不能太高,大蒜素可是有机物。”

最终,一小瓶半透明的液体静静躺在收集瓶中。虽然用掉了整整一袋大蒜,但得到的成品却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小瓶。

阿斯贝尔仔细地将瓶子封好,满意地看着这瓶凝聚了现代化学知识的“魔药“。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瓶普通的E级药剂,但他知道这小小的一瓶液体蕴含着多大的价值。

雷贝莎站在一旁,银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困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对这样一瓶普通的药剂如此兴奋。

更让她困扰的是,经过几个小时的实验,她的女仆装已经完全被大蒜的气味浸透了。

“主人,我们是不是该去洗个澡了?这味道...”

“来不及了,赶紧准备和我一起出去一趟”阿斯贝尔一边收拾实验器材一边说,“我记得在东边的农庄,铁匠汉斯的女儿前天被什么东西划伤,现在已经开始发烧了。”

这味道可不是冲冲水就能解决的,等他俩洗完一切事情怕是早就结束了。

看着雷贝莎懵逼的样子,阿斯贝尔指了指刚刚提取出的大蒜素。

“雷贝莎,这个药剂能杀死伤口里的小虫子,”阿斯贝尔简单解释道,“就是那些肉眼看不见,但会让伤口发炎化脓的东西。”

雷贝莎歪着头,显然对“小虫子“这个说法有些困惑。

在这个世界,人们普遍认为伤口感染是因为“瘟疫之气“或“腐败之力“的侵蚀。

阿斯贝尔看着雷贝莎的样子只能放弃解释了,管自己回忆剧情。

他清楚地记得游戏里这个支线剧情,汉斯的女儿安娜,一个才14岁的少女,因为一道小伤口感染最终死去。这个悲剧还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故事发展。

阿斯贝尔将那小瓶大蒜素仔细地放入衣袋,确保不会破损。这个世界的玻璃制品还很粗糙,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约纳斯站在城堡二楼的走廊上,透过彩绘玻璃窗看着儿子匆忙的身影。

这孩子...真的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吗?

楼下传来仆人们的窃窃私语:

“少爷又在实验室捣鼓什么了?”

“听说是在研究新的魔药...”

“这味道...该不会是用了厨房的大蒜吧?”

约纳斯摇摇头,转身回到书房。

他案头还堆着一大堆文件:领地税收报告、骑士团人事调动、邻国使节的拜访安排...作为一个大贵族,他需要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了。

这条支线剧情...阿斯贝尔一边走一边回忆游戏内容,游戏里露丝会恰好路过这个农庄,遇到正在为安娜治疗的南丁格尔修女。

南丁格尔,一个身穿白色修女服的美丽女性,不仅是教会的修女,还是一位C级魔药师。

她有着一头及肩的棕色短发,总是戴着一副单片金丝眼镜,给人一种知性优雅的感觉。她学过医,经常来乡下为穷人治病。

当然,由于医疗发展水平的原因,这个世界的治病方法堪称残暴,大多都是一些诸如放血之类的危险手段,魔药更多只是辅助手段。

自然,南丁格尔也经常治死人。

游戏里,南丁格尔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治愈安娜的感染。眼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正是在这时,路过的露丝出现了。

“露丝那家伙,”阿斯贝尔轻声自语,“居然用火山之力帮南丁格尔制作药剂...这不是在杀人诛心吗?”

在那之后,南丁格尔成为了露丝的支持者之一。但是...难道露丝真的认为南丁格尔能学会火山神力?那可是只有神之血脉才能掌握的力量啊。

好吧露丝现在还真不知道。

他摸了摸衣袋里的玻璃瓶。在游戏里,安娜最终还是死了,这导致南丁格尔一度想要放弃行医。而露丝则用“你还有很多可以拯救的人”这样的话安慰她。

呵,这种话说得倒是轻松。阿斯贝尔冷笑,但凡有点同理心,都该知道一个医者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是什么感受吧?

对了,那条线路里阿斯贝尔怎么死的?

被南丁格尔那个庸医放血放死的,的确是一种很伟大的死法呢。

土路尽头出现了农庄的轮廓,几间茅草屋零散地分布在麦田边,炊烟袅袅升起。

铁匠铺在最外围,此时已经能听到铁锤敲打的声音。

昏暗的农舍内,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病痛的气息,安娜躺在铺在地上的稻草垫上,身上盖着一条粗糙的亚麻布毯子。

她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而微弱。

白色的修女——南丁格尔跪在安娜身边,金丝眼镜后的棕色眼眸中满是忧虑。

她轻轻掀开安娜手臂上的绷带,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散发出腐烂的气味。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南丁格尔在腰间的药袋里翻找着,但只找到了一些基础的止血药和退烧药剂。

对付这种程度的感染,需要至少B级的“净化魔剂“,但那种药剂太贵重了,她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

安娜的母亲玛莎站在一旁,紧张地绞着围裙,这位朴实的农妇眼眶已经哭红了:“修女大人,我的安娜...她会好起来的对吧?”

南丁格尔抿着嘴唇,她见过太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去的病人。一旦感染发展到这个程度,即使是最昂贵的魔药也很难挽救。但她该怎么向这对可怜的夫妇开口呢?

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是安娜的父亲汉斯在工作。他们家已经倾家荡产请来了南丁格尔,如果治不好...

安娜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南丁格尔连忙扶起她,让她喝了一口水。

好烫!

“修女大人,”安娜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丁格尔的心揪了起来,她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多年的行医生涯中,她还是无法习惯面对这样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

突然,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蒜味从门外涌入,这不是普通的大蒜气味,而是经过魔法提纯后的精华,仿佛有人把一千颗大蒜的精华浓缩在了一起。

气味几乎化作实质性的“蒜雾“,在农舍昏暗的空气中蔓延。

南丁格尔条件反射地捂住鼻子,就连躺在地铺上的安娜都皱起了眉头,虚弱地转过头去。玛莎更是后退了几步,一边咳嗽一边用围裙掩住口鼻。

门被推开,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身影。银发红眸的青年身着龙骑士制服,胸前别着弗莱贝格家族的徽章。

在他身后,一位身着斗篷的银发少女正优雅地站立着,两人身上都散发着那股令人晕眩的蒜味。

“我的领民们,本少爷来救你们了!”

“弗...弗莱贝格大人!”

汉斯夫妇立刻慌乱地行礼。作为一个普通铁匠,他们没想到会惊动贵族前来。

“两位不用紧张,”阿斯贝尔举起手中的小瓶,“我带来了可以救安娜的魔药。”

南丁格尔皱眉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贵族少爷,她对弗莱贝格家的这位三少爷有所耳闻——据说他不务正业,行为举止和熊孩子差不多。

“抱歉,”阿斯贝尔注意到众人的反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身上的味道确实有点大。这是制药过程中沾上的,还请各位不要在意。”

“咦?这是什么味道?”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一头金色短发的少女从门边探出头来,正是骑着骡子来取定做的勺子的露丝。

露丝身后的老骡子不安地打着响鼻,显然也被这股浓烈的蒜味熏得不舒服。它的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露丝小姐。”阿斯贝尔优雅地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又飘散出一股蒜味,“我听说有位领民生病了,特地带来了治疗的魔药。”

“阿斯贝尔大人真是体恤民情呢。”

农舍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混浊了,浓郁的蒜味与骡子特有的膻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气“。

南丁格尔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但作为一名医者,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盯着阿斯贝尔手中那个小玻璃瓶,半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橄榄油一样,完全不像高级魔药应有的色泽和光芒。

“这是啥?没有魔力波动啊!这家伙是打算给安娜灌点什么吗?”

作为C级魔药师,她对各种魔药都很熟悉,但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药剂。

“弗莱贝格大人,”南丁格尔谨慎地开口,“请问这是什么魔药?我从未在任何魔药典籍中见过类似的配方。”

露丝也凑近了些,她似乎对这个散发着奇怪气味的魔药也产生了兴趣。

阿斯贝尔耸了耸肩,承认道:“就是大蒜,用魔法提取出来的。”

“大蒜?据说是有某种疗效,不少农民都吃这个预防疾病。”南丁格尔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我也试过用大蒜制作药剂,但即使把它们煮沸浓缩也没有任何效果...”

呵,那是因为你不懂有机化学,阿斯贝尔在心中暗笑,大蒜素是有机物,高温会破坏它的结构,当然没效果了。

他小心地拔开瓶塞,更加浓郁的蒜味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连门外的骡子都打了个响鼻,不安地后退了几步。

“雷贝莎,”阿斯贝尔转头对女仆说道,“帮我按住安娜,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疼。”

雷贝莎走到安娜身边,按住少女发烫的肩膀。

“诸位,现在,让我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魔药...”

阿斯贝尔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提取大蒜素时用剩的酒精。他小心地拧开瓶盖,刺鼻的酒精味立刻与蒜味混合在一起。

“这会有点疼。”他警告道,将酒精倒在一块干净的布上,轻轻掀开安娜手臂上发黑的伤口处的绷带。

他用酒精浸湿的布小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每一下都引得安娜轻声呻吟。

南丁格尔想要阻止他,但是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阿斯贝尔进行这奇怪的治疗。

“雷贝莎,按紧一点。”阿斯贝尔命令道。银发女仆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安娜的母亲玛莎看得心疼,但又不敢出声阻止。

接着,阿斯贝尔将那大蒜素倾倒在伤口上。液体接触到溃烂的肉时,安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

“啊!好疼!”

“忍着点。”阿斯贝尔面无表情地继续倒药,确保每一处感染的组织都被药液覆盖。刺鼻的蒜味中混入了一丝血腥气,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发红发烫。

最后,他将剩下的药液倒进她嘴里:“把这个喝下去。”

要是能做个针头就好了。阿斯贝尔看着安娜艰难地吞咽着药液,在心中暗想,注射的效果会更好,可惜这个世界的工艺水平太低,想要手工打造一个足够细的中空针头几乎是不可能的。

南丁格尔坐在他身边,依然在小声自言自语地质疑着,这个纨绔子弟不会是闲着没事来寻开心的吧?

他这是什么手法?这也不符合四液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