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惊人悟性（求追读）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陆羽便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呼啸声。
这种声音，不用猜，陆羽就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四师兄，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陆羽抱怨了这么一句，再度强行闭眼。
约莫过了那么十几秒钟。
陆羽觉得心底有些不大踏实，便是起身。
在清心居，他和白霆所住的院落只不过一墙之隔，所以他很容易就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
推开房门，陆羽看到白霆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地练习枪法。
每一枪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彻底撕裂。
陆羽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观望。
他知道，四师兄白霆应该是在为突破六品做准备。
昨天他本来是想去找四师兄白霆询问积分一事的，毕竟大家都是男人，也不至于会抹不开面子。
但又想到会耽误白霆修炼的时间，就掐断了这个念头。
然后他便去找了小师姐李桐。
……
陆羽站在自己的院落，仔仔细细的看着白霆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漏任何一个。
白霆的挥枪动作在陆羽看来，与他昨日所借阅的《基础枪道详解》一书中，颇有些相似，这让他不太理解。
这些招式，他昨日也有比划过几遍，但始终不得要领。
陆羽知道，会有这样的感觉，一方面是他光想不予以真正实践，缺乏实战经验；另一方面则是他现在的境界尚低，对于许多修行法的理解还停在表面偏下的层次。
看着白霆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陆羽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动作起来。
白霆早已察觉到了陆羽的到来，但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同时，他将挥枪的动作再度放慢。
银白色的长枪时而如游蛇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时而又如雄鹰一样，俯冲的速度给人一种已超过音速的感觉，势不可挡。
陆羽看得入神，心中暗自揣摩着每一个细节，试图将白霆的动作与《基础枪道详解》中的描述去一一对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霆的枪法似乎在不断变化，每一招都带着不同的韵味，仿佛在演绎着一场无声的战斗。
陆羽心中一动，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上双眼，试图将刚才看到的动作在脑海中重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羽的动作比起之前又要流畅许多。
陆羽努力地挥动着双臂，仿佛手中真的握着一杆长枪。
白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陆羽应该已经找到了感觉。
他现在才算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老师李七夜对陆羽的修行选择不闻不问的态度，任其自由发展。
在白霆看来，就陆羽这样的悟性，用‘天才’二字来评价恐怕都有些低估了。
白霆心中暗自感叹，手中的长枪却丝毫没有停顿，他开始稍微加快一丝速度，甚至开始小声讲解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和注意事项。
陆羽听得认真，并不时的点头。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有节奏，动作也越来越流畅，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慢慢的，两人的身份开始互换。
……
时间在悄然流逝，太阳逐渐升起。
被汗水浸湿衣衫的陆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略显刺眼的光线，无奈的撇了撇嘴。
随后他忽然像想起来了什么，转身看向白霆所在的院落。
白霆此时早已回屋。
他可不想继续再受无声的打击。
陆羽在剑道上的天赋他是知道个大概的，但他没想到陆羽在枪道上的天赋也会如此变态。
想当年他白霆还是陆羽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将刚熟悉的枪道境界提升至二品。
这样的记录，据白霆所知，在清风书院近十年来，也不过一手之数。
这也侧面说明了白霆在枪道上的极强天赋。
今天的陆羽，只是看白霆演练了一遍枪法，便借势直接跨入一品枪道，并隐隐有往二品迈入的势头。
这让白霆不禁觉得，努力在绝对的天赋面前，有时候会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不过，他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在陆羽演练枪法时，他也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
“咚～咚～咚～”
“四师兄，在吗？”
随着一阵敲门声的响起，白霆双眼微睁，停止盘膝打坐。
他调整了下状态，便往屋外走去。
“小师弟，我以为你还会再练一会枪法，还准备过会再去找你的呢？”白霆看向院外的陆羽，笑着招呼道。
闻言，陆羽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四师兄，今天早上怪不好意思的……谢谢你。”
见状，白霆连忙摆了摆手，道：“小师弟，你说这话师兄我可就生气了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白霆略带责怪的语气，让陆羽心中一暖。
他顿了顿声，然后道：“四师兄，对于枪之一道，我有些疑问，想听听师兄的见解。”
白霆听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缓缓开口：“小师弟，有疑问是好事，但是一有疑问就问，在师兄看来，不算是好事。”
白霆的话，让陆羽霎时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遇到过。
他知道并非是白霆不愿意解答，而是希望他能自己思考和领悟。
陆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四师兄这是在培养他的独立思考能力。
“我明白师兄的意思，我会先自己思考的。”陆羽认真地说道，态度异常诚恳。
白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道：“好了好了，咱俩也别把气氛搞得那么严肃，我也就和你顺嘴一提罢了。”
“说吧，是什么疑问？”白霆继续道。
白霆突转的话风，让陆羽不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四师兄，我想知道，枪法中的‘力’和‘巧’该如何平衡？”
白霆听后，微微有些怔神，他点了点头，示意陆羽继续说下去。
陆羽接着道：“我刚才在模拟练习时，感觉到有时候用力过猛，反而会失去灵活性；而有时候过于追求技巧，又会显得软弱无力。有时候动作感觉起来很流畅，却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白霆听完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小师弟，你的问题很有深度。枪法中的‘力’和‘巧’确实需要平衡，这需要长期的练习和感悟。”
他顿了顿声，继续道：“‘力’是枪法的根基，没有足够的力量，枪法就失去了威慑力；而‘巧’则是枪法的灵魂，过于依赖力量而忽视技巧，枪法就会变得笨拙。”
白霆接着解释道：“至于你说你感觉很流畅，这在我看来，是一个好的兆头，说明你对于枪法动作要领的理解并不是生搬照弄，而是有着自己的理解。”
“而要达到‘力’和‘巧’的平衡点，流畅度这一点至关重要，然后通过不断的练习，去找到适合自己的节奏和方式。这和你日常练剑其实并无两异。”
白霆的话，让陆羽再度陷入沉思。‘反复练习么？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么？’
见陆羽似乎是在思考，白霆又再轻声提醒道：“小师弟，枪法和剑法、刀法一样，讲究‘快’、‘准’、‘狠’的同时，它一样是灵活多变的，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实时调整。
有时候一个枪修，你明明看着他的动作就那么几个，但实际上他可能在每一个瞬间都在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力度，以应对不同的对手和情况。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会将简单的动作去组合起来运用，以量变加上多变以达到质变。这就是所谓的‘随机应变’。”
白霆的一番详细解释，让原本还正在努力拨开迷雾的陆羽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曙光。
短暂的沉默过后，陆羽忽地笑了，像是悟了一样。
一旁的白霆见状，嘴角不由得再度微微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