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处不在的眼睛
其实奥古斯特有点好奇一件事，他问：“既然您是哥谭人，想必有件事您一定很清楚——这里的监控真的很多吗？”
奥古斯特在漫威世界的时候，除了在面对病人萨特，其他时候很少会刷出【你感觉自己正在被注视。】这行提示，但在哥谭就不一样了。
除了外出，有时候奥古斯特在家都能看到这条提示。但他翻遍了整间房子，只找到五个窃听器、两个微型摄像头，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翻到了。
要不是在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这行提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奥古斯特发誓他真的会连夜爬起来拼命。
至于为什么不搬出去……以后不过了吗？
要知道奥古斯特现在住的这间公寓已经是在同等条件下最有性价比的了！
有时候就算奥古斯特跑到大街上都会刷到这行提示。
蝙蝠侠回答说：“是很多，为什么这么问？”
但监控多不代表这些监控都是完好的。
奥古斯特若有所思地盯着蝙蝠侠看了一会，对方的表情全都被面具挡住，奥古斯特什么都看不出来。
奥古斯特说：“我怀疑自己被人监视了。”
在哥谭，经常会有人说出类似的话，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被这压抑的环境逼出来的妄想症，但奥古斯特绝对不是。
蝙蝠侠可没忘记自己在码头看到奥古斯特时，对方脸上的从容。
他当然也听出了奥古斯特的潜台词：“你怀疑我？”
奥古斯特心想这很奇怪吗，难不成他在码头碰上蝙蝠侠还是巧合？
还是说对方对码头运的货也感兴趣？
奥古斯特想了想说：“这只是直觉，无论如何，还是很感谢您在码头帮了我解决了职场霸凌的。”
蝙蝠侠：“……”所以真的有人会把帮派的走私运货活动当成班来上。
蝙蝠侠沉吟片刻，说：“关于那批货，你都知道些什么？”
奥古斯特摇摇头说：“线索还不够多，我无法得出符合逻辑的结论，我还是不说出来引人取笑了。”
“你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依然一无所获？”
奥古斯特才不会被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轻易动摇，他耸了耸肩说：“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不是本地人。”蝙蝠侠突然说，“你来哥谭有什么目的？”
话题转换之突兀，奥古斯特都愣了一下。
这感觉就像上一秒你还在和公园的大爷讨论今晚吃什么，大爷突然话锋一转说阿富汗的恐怖袭击和你有什么关系。
奥古斯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来哥谭找工作。”
任务目标在哥谭，说是来找工作的也没什么毛病吧？
蝙蝠侠对奥古斯特的说辞不置可否，他原本就是为了打个出其不意，想试试能不能把奥古斯特的真实目的诈出来，但显然对方绝对不是个轻易上当的人。
奥古斯特并不想自己被当成嫌疑人一样被盘问，于是他礼貌地辞别了蝙蝠侠，往家里走去。
而蝙蝠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奥古斯特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对方的身影被黑暗吞没，才低头看向被捆在一起的三个年轻人。
……是不是该送去GCPD，和之前的那个帮派成员做个伴？
……
回到家后，奥古斯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今天这趟外出收获颇丰，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之后或许可以考虑换个新住所了。
DC这边的任务还有时间，以防万一，奥古斯特决定回漫威呆两天，验收一下任务成果。
如果任务成功，他就有多余的技能点来升级自己的技能，这样在后续的活动时就多了一分把握。
尤其是哥谭的主线任务。
在玩游戏时角色可以无限复活不假，但奥古斯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上辈子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我衷心希望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斯塔克工业总部，小辣椒大步走进托尼的实验室，把U盘放在他面前，但双手却捂着U盘不住地颤抖。
托尼见状，一跃而起，扶住小辣椒，急切地问：“你没事吧？他对你动手了？”
小辣椒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终于从那种神经被绷成一条线的紧迫感中脱出。
她闭了闭眼，最后转头看着托尼说：“不，斯坦尼似乎被什么事绊住了，一直没有回来，而且……有人在外面接应我。”
小辣椒以为托尼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没想到托尼居然问：“不会是那个什么特工吧？”
“你认识他？”小辣椒很惊讶，她以为托尼从来不会关注这些无关的人，更不要说记住了。
托尼翻了个白眼说：“烦人的苍蝇。”
那个烦人的特工不止一次出现在托尼面前，不停地跟他讲什么……好吧，具体讲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在这一来二去的插科打诨中，小辣椒总算彻底从紧张焦虑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松开手，看着桌上的U盘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托尼回想起昨天晚宴上俄巴代亚当着他的面说的那些话，咬了咬牙说：“我也是。”
就在昨晚，他一向尊敬的长辈，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自爆卡车：“托尼，你以为你当初是谁把你从公司排挤出去的？当然是我。我提出了针对你的禁止令，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说完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就走了，但脸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
想到这里，托尼深吸一口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小辣椒吓了一跳，皱着眉问：“你对斯坦尼的所作所为早有预料？”
托尼把U盘插入电脑，随口说：“是医生告诉我的。”
小辣椒十分惊讶地说：“洛佩斯医生？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
“洛佩斯医生？洛佩斯医生？……天啊！你是怎么进来的？！”
“嗷嗷嗷！哇嗷！”
奥古斯特是在一阵兵荒马乱中醒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哥谭运动过度，他这会头痛欲裂。
奥古斯特捂着脑袋往楼下走去，就看到梅兰妮惊恐地缩在沙发上，而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会正双手……双爪叉腰，神气地站在梅兰妮面前的小茶几上。
奥古斯特：“……”什么鬼？
茶几上的身影听到了奥古斯特的脚步声，耳朵一动，转头一只爪子还指着缩在沙发里的梅兰妮，然后就冲着奥古斯特开始“嗷嗷嗷”地叫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在诉苦。
奥古斯特看着眼前这堪称荒诞的一幕，一时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
——是的，这个让梅兰妮惊恐万分的生物不是人，而是来自哥谭的那只教父浣熊。
奥古斯特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狂跳，他觉得自己的脑壳更疼了。
要不，再回去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