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野心暴露
奥古斯特想了想，又从口袋里翻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报纸，那是他出门前特地捎上的。
上面有几张照片，是举着各种枪械武器的恐怖分子，身后是一片残垣废墟和尸体。
上面还注明了拍摄地点——“格米拉”。
而这些武器的出处，不作他想。
托尼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格米拉正是伊森博士的家乡。
伊森博士何许人也？那正是先前在恐怖袭击中救了托尼一命的人，说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忘怀的恩人和遗憾都不为过。
可以说，伊森博士的死亡，也是促使托尼下定决心想要摧毁那些由斯塔克工业出品的武器，并关闭武器部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公司居然还在背着他继续买卖武器，更可耻的是，这些武器还卖给了恐怖分子，他的仇敌。
奥古斯特言尽于此。
不是他觉得这就够了，而是他认为俄巴代亚最近一定会有动作。
毕竟对方看起来已经等不及了。
托尼看起来有点愤怒，他揉了揉眉心说：“我会调查的，但是我希望你先不要把这些事透露出去。”
“当然。”奥古斯特只是想报被阴之仇，可不想掺和进这两人之间的内斗。
看起来又多了一桩心事的托尼和奥古斯特碰了碰杯说：“把那些该死的破事抛在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
“干杯！”
如果奥古斯特这会能注意到技能面板的提示，就会看到面板上冒出一串又一串的“理智-1”、“理智-1”的提示，但可惜这会被酒精侵蚀了理智的奥古斯特已经上了头。
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在顶层办公室喝了个酣畅淋漓。
两人喝得七歪八倒，奥古斯特更是把帽子盖在了脸上，补上昨晚没能获得的完美睡眠。
直到晚上，智能管家贾维斯突然说：“斯塔克先生，有人来访。”
喝得醉醺醺的托尼随口说：“不管是谁，就说我不在。”
“……是斯坦尼先生，他有权限，现在已经在楼上了。”
贾维斯说话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阵钢琴声。
“该死。”
听到这个名字，托尼酒醒了七八分，抹了把脸跑上楼去，镇定地问：“怎么着，有事？”
俄巴代亚微笑不语，弹完了一首曲子才站起来看向托尼。
他嗅着托尼身上的酒气，笑着摇头说：“老天，你这是喝了多少？”
“小酌几口罢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
“好吧，”俄巴代亚又叹了口气，有点忧愁地说道，“董事会很不满意你关闭公司的武器业务，要把你踢出去。而你也已经一头扎进实验室很久了，我有点担心你。”
托尼满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还有公司的股权。”
其实他现在很不爽。
俄巴代亚无奈一笑，宽容地说：“当然了，斯塔克当然拥有一切。”
他视线一转，伸出手指点了点托尼胸口的反应堆说：“这个东西很有意思，方便让我看看么？既然你打算研究方舟反应堆，拿出点可以让所有人信服的东西，届时你说不定可以重新回到董事会。”
托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太方便。”
俄巴代亚脸上的愠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好吧，我就是这么一说。总之，我就是上来提醒你一下，交友要谨慎，言尽于此。”
说完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离开了。
奥古斯特这会也走了上来，用还处于混沌的大脑回想了一下刚刚听到的曲子，似乎正是出自安东尼奥·萨列里。
“哇哦，你的思维有点太跳脱了，现在的重点难道是他随手弹的曲子吗？”
“那倒不是，”奥古斯特思虑着说，“我偶然看过一个传言，据说安东尼奥因为妒忌莫扎特的才能，设计杀死了他……不过这当然是谣传。”
但是放在这会听，实在是有点微妙啊。
藏都不屑藏了这是。
托尼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大为惊奇地说：“医生，你不会还是哲学博士吧？”
说着他又打了个酒嗝，揽着奥古斯特的肩膀往大厅走：“走，我们继续聊，你说你之前认识一个易容的阔佬想当城市义警，然后呢？”
走了两步，突然看到一位女士从电梯走了出来，见到两个醉得七倒八歪的人后发出了尖叫：“托！尼！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听到这声尖叫，不久前的记忆瞬间涌入奥古斯特的脑子里。
因为这几天诸事不顺，外加心中郁闷，奥古斯特对酒精来之不拒。
两人先是痛饮了一上午，在酒精的冲击下，他将自己在午港和哥谭的经历选择性吐出了一点，最后大谈特谈缺德的俄巴代亚。
在奥古斯特的感染下，同样扔掉理智的托尼也聊到了自己在阿富汗的经历，聊到了牺牲的伊森博士，最后兴致大发，拉着奥古斯特欣赏了一番他的方舟反应堆，顺带在斯塔克总部的大楼里晃悠了一圈。
现在仔细想想，俄巴代亚恰好在这会上门，有没有可能是在监控里看到了奥古斯特的身影？
当然，俄巴代亚完全没有提到奥古斯特，而是托尼身上的反应堆，但是奥古斯特也看过了楼下那台方舟反应堆，看起来有点酷炫……
……真是喝酒误事啊！
奥古斯特捂住隐隐作痛的额角。
而托尼则在小辣椒的视线下安之泰然，甚至还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又变脸似的地对小辣椒咧嘴一笑，揉了揉后脑勺，看起来有点内疚，当然——是装的。
“哦，得了吧，佩珀，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就是和医生喝了点小酒，开个睡衣派对，那又怎么了？”
奥古斯特：“……”
这不对吧。
小辣椒深吸一口气，回想起今天一天的忙碌，而她的老板却在办公室醉生梦死，顿时越想越气，指着托尼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我听说你把斯坦尼先生气走了，所有人都说他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你到底……”
托尼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声，以示不屑，把小辣椒气得够呛。
跟着两人来到楼下的大厅，小辣椒看起来更恼怒了，不过是针对托尼的。
她皱眉指挥小笨手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然后挤出一抹笑对奥古斯特说：“洛佩斯医生，久仰大名。您今晚有什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