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恶制恶
“不成武者，没有内力单凭血气轻功又能多高明？”
陈凡轻轻摇头，一跃而下，脚步轻盈。
“陈兄弟果然是天纵奇才，实力强大。”
赵勋之附和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陈兄弟，我们往那边走？”
“你的轻功差了点，远远跟在我身后吧，我来找。”
赵勋之听后脸上一阵白红。
他作为赵家一代最有天赋的弟子，年不过二十便成为准武者，前途不可限量。
可在陈凡面前，却变成了拖后腿的。
他不敢反驳，只能远远坠在陈凡身后。
陈凡身形如同轻盈如灵雀穿梭在弄堂里。
没想到在小巷之中，还有三两人进行巡逻。
让他越来越感兴趣。
一路躲避，最后悄无声息地来到一间较大屋舍。
在门口，果然看到三根未点燃的线香，斜插着。
还未靠近，便听到一阵怒骂。
“你们这群小畜生皮痒欠打了？”
“昨天仅讨了一两银子，你们这群东西真该死！白白浪费爷的粮食，早知道统统把你们剁了喂狗！”
陈凡不明就里，只觉得里面人骂的非常难听。
翻身到墙上，往里望去。
小院之中，有五名大汉。
其中四人随意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壶喝酒，一手握住长刀，闲聊谈笑。
说着昨夜在醉花楼多快活，小花姑娘的口活究竟有多棒，身子有多软。
而另外一名汉子手中拿着鞭子，满脸狰狞可怖揉动长鞭，看向在地上蠕动的残疾乞儿。
他的双腿和左臂处被人砍下，伤口处长成肉球，满脸菜色，衣衫褴褛，穿着上甚至比许多贫民窟内的孩子还不如。
“钱爷，对不起，我明天一定会努力乞讨，把今天的空缺补上。”
残疾乞儿艰难爬到钱三脚下，大哭抱着钱三的脚。
“滚！全身腥臭的腌臜货！你也配和我讲条件？”
“要不是你福大命大，被砍双腿一手还能活下来，我早就把你弄死了！”
见钱三动了真怒，一个同伙过来拉住他，笑道。
“和这些东西置气干嘛，咱们只需要带着这群残雏儿牵狗似的在富人区溜达一圈，便会有大发善心的有钱老爷投钱过来。”
紧接着又有一人将酒喝完，笑嘻嘻走进一间黑暗的房间。
几个呼吸后便见他拽着一条狗链，慢悠悠走出来。
狗链另一端，是一个稚童。
说是稚童，可哪里像个人？
眼睛被人硬生生挖掉，眼眶是两个深陷的血洞，周围的皮肤、肌肉受到伤害而外翻，最后变成暗红色的血痂，失去眼球的支撑，眼窝显得更加空洞恐怖。
耳朵鼻子同样被活活砍掉，头部两侧出现残缺，伤口参差不齐，面部中央出现巨大伤口，失去鼻子的连接，上唇微微上翻，使的牙齿自然暴露，形似‘犬’。
而愈合后的伤口出现新肉形成瘢痕，导致面部皮肤变得紧绷、扭曲，颜色呈紫红色，仿佛一只来自地狱的恶犬般。
稚童爬出来，动作缓慢有些东倒西歪。
钱三看后面露惊奇看向刘柱。
“怎么又换了一条？”
“唉，老狗死了，这是一条新养的无脸狗，你说这无脸狗寿命怎么这么短，最长的一条才三年。”
“知足吧，这种无脸狗最是难养，十个模子不一定能出一条呢！非常赚钱。”
有人羡慕开口。
闻言刘柱得意一笑，手中狗链轻轻一拉。
趴在地上的稚童条件反射般，跪在地上开始作揖，嘴里机械式的喊着。
“老爷吉祥，老爷吉祥。”
墙头，陈凡的眼眶越来越红，呼吸声越来越重。
最后一丝理智随着那一声老爷吉祥喊出彻底消失！
陈凡身影瞬息出现在小院之中。
他没有任何思考动作，来到钱三面前，不挡不避，一拳轰出。
砰！
钱三脑袋直接爆掉！
而后直接扑向另外四人。
陈凡第一次将金刚不坏催动到极致。
他现在只想疯狂的发泄心中愤怒与杀意！
他前世只在书上看到过‘采生折割’四个字，尚觉得残酷。
现在亲眼所见，感觉这些畜生连下地狱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折割人，几乎全部来自贫民窟！
有些是被父母卖掉的，有些则是直接被偷被抢走的！
外城，失去孩子的父母发疯般找寻找，内城，被拐走的孩童化作他人获取钱财的工具，苟延残喘。
两者相隔不过十里，却一辈子终不得再见！
陈凡轰出五拳，地上出现五具无头尸体。
听到动静，其他地方的忠义堂成员快速汇聚，来到小院之中。
看到地上五具无头尸体，以及浑身浴血如同恶魔的陈凡。
众人惊惧不已。
“你究竟是谁，我们忠义堂可没得罪你！”
“你们堂主在哪里？”
陈凡没有回答对方的话，而是身形如同鬼魅一闪。
抓住其中一位忠义堂成员。
“你们的堂主在哪里？”
“我们...啊！”
陈凡双指如钩直接插入眼眶，将对方一对招子挖出来！
如丢老狗般丢在地上，接着身形闪动，如同提鸡仔般又抓住一人。
陈凡还没开口，那人浑身颤抖，满脸惊恐大喊。
“我们堂主叫犹恩泰最近迷恋醉花楼一个叫秀娟的头牌，现在应该还在。”
生怕自己这对招子也被取了，他一股脑率先将犹恩泰的行踪泄露出来。
“啊！”
“你是魔鬼啊！！”
忠义堂剩余还站着十一四人，其中一人大喊一声魔鬼后，便发疯般往后跑。
可他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陈凡，直接一拳被打爆了脑袋！
“阁下究竟要干嘛！”
隐隐为首那络腮胡须汉子开口，双腿不停颤抖。
他非常清楚两人之间的武功差距，对方不可战胜。
可心中疑惑，忠义堂何时的罪过这种高手。
他们平常干的买卖都是那些大势力看不上的买卖，得罪的也是贫民窟的人。
“我要将你们都杀光！”
陈凡满脸鲜血的脸庞扯出一个笑容，刚刚杀戮让他恢复一丝神智。
就在这时，小院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陈凡兄弟手下留情啊，古堂主说了最多只杀犹恩泰一人，这里面可是有我们的人啊！”赵勋之翻墙来到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