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MV引发的轰动
次日，张扬还是和嘉禾顺利签约了。
虽然何惯常走出广播道的大楼，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张扬忽悠了，但是在他看完MV的成片后，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张扬的确很有才华，虽然是个新人导演，但是年龄，阅历不是问题，能够帮助嘉禾打造出第二个国际巨星才是关键，他们不怕砸钱投资，只要成功把程龙打造成国际巨星，回本就是千万倍。
所以，这对赌协议他们签了。
下午就召开了专辑发布会，邀请了香江各大报业，周刊记者前来。
见到张扬居然也随嘉禾一道出席发布会，记者颇为好奇，感觉有大八卦。
当何惯常宣布程龙将出第一张专辑，而且是以MV录像带的形式同步磁带，黑胶唱片一道出售，在场的记者都惊了，MV音乐录像带，这是什么鬼操作？
吴思元接过话筒，现场解释起来MV的构成：“过去我们的专辑录像带就是歌手在镜头前对着话筒唱歌，这样的录像带专辑，要是个美女在电视机上，或许还能养眼，可要是男歌手呢，那多无趣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张扬先生，张先生大胆提出了故事载体的MV音乐录像带专辑，让我们的粉丝在听歌的同时，还能欣赏一则不错的短片故事。”
记者发问：“请问听歌又能欣赏短片故事，是什么意思？”
吴思元回道：“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买一张MV专辑，其实就相当于买了三分之一的电影录像带，其中有电影故事，还有歌曲内容。”
张扬拿起话筒补充道：“吴先生这里说的狭隘了些，MV可以包含各种形式的内容，比如动画，歌舞，舞台剧等等，就好像你们在看电视机舞台转播的歌舞剧，那也是MV，不同的是，过去你们只能在电视机前看录播，但是现在可以买下录像带在家反复欣赏观看。”
记者听明白了：“这么说来，不就是电影在院线下线后，我们买录像带回家慢慢欣赏嘛。”
张扬回道：“可以这么说，但是也略有不同，MV内，可以包含多首歌曲，这次程龙先生的首张MV，就有我为他两首创作的两首歌曲，以及一则微电影故事，各位如果喜欢，欢迎购买，回家慢慢品味。”
吴思元立刻道：“今天的专辑发布会，5元一份录像带，限购五十份，欢迎各位记者朋友购买。”
5元，相当于现在的电影票价，正好符合现在的电影消费能力，但是要知道一点，录像播放机，不是人人家里都有的，所以，这个MV销量，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过记者不同于一般家庭，听到只需要5元就可以购买到一份，立刻欢喜的掏钱争抢购买。
买到专辑的记者，在发布会结束，采访完程龙，张扬后，第一时间便是回去欣赏MV。
《星岛日报》，总编办公室内。
郑宇朗第一时间拿到了派出记者从现场发布会买来的录像带，放入播放机内播放。
时长显示三十分钟，嘉禾出品，导演，脚本，音乐，剪辑，背景音乐等清一色，全部署名张扬。
郑宇朗瞧的发蒙，这一个人身兼多职，这剧组得是多穷啊，嘉禾什么时候这么抠搜了？
随着开场制片组介绍完，MV进入画面，李賽凤一副近代妇女打扮，在运气。
郑宇朗起初还以为这是在练功，下一刻，居然是摸牌，兴奋的一脚把麻将桌都给踩翻了。
“哈哈~！”总编办公室内记者阿才和阿丘直接忍不住笑出猪叫声，郑宇朗也忍不住好笑，这开头还真逗，出人意料的故事发展。
接下来，李賽凤致歉不成，来了一个高难度的踢椅子，椅子单脚立起来，她人单脚，翘起二郎腿盘坐在上面，稳如泰山，十分帅气潇洒的动作。
郑宇朗分析道：“这个女演员好好培养，日后必定成为一代明星。”
故事继续发展，很快发展到街上，程龙凄惨的被吊在了拍楼上，在众人的惊讶声中，裤子一滑到底。
“哈哈~！”郑宇朗都忍不住笑出猪叫声：“这也太搞笑了吧，明明是很惨的画面，为什么我特别想笑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程龙吃瘪，他特别开心。
程龙被救下来，躺在床上，抱着个枕头，委屈的好像小媳妇似的，堂堂七尺男儿，配合背景音乐，委屈的落下心酸的泪水。
郑宇朗和记者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了，不由感同身受起来，替其感到心酸。
“这背景乐太催人了，二胡拉的太伤人心了，感觉被吊起来裤子滑落的不是程龙，而是我。”
下一幕，程龙饰演的黄飞虎被父亲在祠堂训斥，挨打。
观众的心情顿时跟着义愤填膺起来，这打的也太狠了，不过该打，谁叫你这个不孝子在外闯祸，丢自己脸，更丢了祖宗的脸面。
黄麒英恨铁不成钢，一边抽打，一边眼角含泪，这段演技绝了。
郑宇朗感慨道：“张扬这个大陆仔，是真有演技。”
故事继续发展，一段鼎爷来报信，却被误会，和李賽凤的裙腿一番较量，再是和程龙一番拳脚，完全不落下风，最后还是老将出马，张扬拿下。
故事到此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夸赞黄飞虎侠肝义胆，锄强扶弱，可惜武功太弱鸡了，程龙羞愧难当，捂脸哭泣跑了。
郑宇朗点评道：“这故事拍的好，本以为是个败家子故事，老父亲恨铁不成钢，谁成想居然不是，儿子其实是争气的，可惜自身实力不济。”
MV继续，李賽凤饰演的小妈宽慰继子，带着程龙爬墙头看老父亲酒后打醉拳。
“哇！”看见张扬的醉拳展示，配合醉拳这首歌做背景乐，那一拳一脚，刚猛无比，看的郑宇朗都忍不住吧唧嘴巴，想要豪饮一顿，打上那么一套醉拳。
“这就是MV嘛？果然有独到之处，我看见了一则好故事，也听到了一首让我热血沸腾的好歌，真不愧是麒麟才子张扬，张扬将电影武侠故事融入了音乐专辑中，这样的构想真是太棒了。”郑宇朗忍不住兴奋的点评。
“嘘！总编，还没放完呢。”
“对对对，继续看。”
MV来到了高潮部分，程龙打抱不平，暴揍贩卖鸦片的洋鬼子，起初是被打的节节败退，不过在李賽凤美腿助力下，一坛坛的美酒砸在身上，喝的伶仃大醉，开始发癫打起醉拳来。
背景音乐响起，醉拳一拳又一拳，重重击打在反派身上，MV的气氛也烘托到了高潮部分。
办公室内，阿丘忍不住跟着唱起来：“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郑宇朗也忍不住哼起来，双手跟着比划，心里呐喊揍他，狠狠揍他。
反派被打败了，程龙也倒下了，旭日东升，早起的太阳代表了朝气，活力，程龙伴随着鼓声，奔跑向了海边，海边一群武师赤膊上身，跟着他一起习武，歌曲《男儿当自强》随之演唱起来。
歌曲演唱完，MV就此结束。
郑宇朗和阿丘阿才两位记者，呆呆看着谢谢观赏的四个大字，瞪大了眼睛，有些意犹未尽。
“他娘的，这就完了，不过瘾，我还想再一遍。”
“我也是，这打的这么精彩，你好歹也长点啊，来个一小时啊，就半小时就没了，艹他娘的。”
“再看一遍。”
各大报业，周刊内，此刻都在骂娘精彩的故事太短暂了，忍不住重播，继续回味这部精彩的MV。
第二日的早报。
娱乐副刊的头条纷纷被MV占据了头条。
“程龙首张专辑MV，堪比电影院武侠大片！”
“大陆麒麟才子，再出鬼才想法，微电影MV旋风即将刮起。”
“谁说专辑只能听歌的，张扬带你一起看电影听歌两不耽误！”
“……”
港民看了报纸介绍，才知道张扬做了一件创举，居然将电影和音乐专辑进行了结合，弄出了音乐录像带，只需要五元，就可以看一场不亚于电影院的小型电影，而且这电影还非常的精彩，非常值得购买观看。
录像带店。
“老板，我要租录像带，程龙的MV《醉拳》还有不？”
老板无奈道：“这我哪有啊，你去买还差不多。”
“那哪里有卖？”
……
嘉禾公司，何惯常挂上了电话，一脸的兴奋，电话那头是要求复刻录像带的消息。
短短三日功夫，MV《醉拳》的日销量就突破了一万，这还是市场供货严重不足造成的。
何惯常怎么也没料到，MV居然这么火爆，他原本以为，这音乐录像带虽然好，但是因为需要家中有录像带播放器，消费者才会愿意花钱购买。
谁成想销量好的出奇，大家一听MV可以看见程龙的武打电影，二话不说，即便没有录像播放器，也要看这部片子，不是租就是买录像带。
而买来看过片子的消费者，无不交口称赞，感觉花5元，就可以反复欣赏一部微电影，还有两首好歌，这五元花的一点都不亏，于是纷纷花钱买下。
听说现在录像带都被人炒高到15元一盘了，还有价无市，这销量破十万指日可待。
何惯常对吴思元感慨道：“这次我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MV专辑这么热销。”
吴思元笑道：“怕是不止哦，别忘了还有东南亚市场，我估计MV专辑能有百万的销量。”
“百万！”何惯常吃惊道：“我一开始估算，能有十五万就顶天了，居然有百万！”
不怪何惯常吃惊，在他看来，这就好比是买电影录像带，毕竟受众小，香江虽然有五百万人口，但是绝对大多数都是穷人，家里能有台电视机就不错了，你指望他还配备录像播放器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何惯常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机器是可以租借的，而且时代在发展，录像播放机市场占有率也在不断的增多。
所以，百万专辑销量根本就不在话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相反，黑胶唱片，磁带的专辑反而有些遇冷，大家更加热衷于看程龙在镜头前的打戏。
“这次对赌协议输了，哎。”何惯常认输了。
吴思元笑道：“那可不见得哦。”
“嗯？”何惯常皱眉看向他。
吴思元分析道：“你不觉得张扬是个可拉拢的奇才导演吗？他虽然自己开电影公司，但是他的公司规模目前还是太小，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会找嘉禾合作，要咱们投资拍电影，还给你下套，对赌要新电影的票房分成，这小子说白了缺钱，缺人脉的厉害。”
何惯常点点头，赞同道：“的确是这样，所以你的意思是可以把他拉向我们这一边？只怕他不可控。”
吴思元笑道：“完全拉向咱们不太可能，但是我觉得吧，他可以为咱们拍电影赚钱，你想啊，他拍电影缺资金，咱们就注资，他缺人手，咱们给人手，大家合作愉快，拍了电影，他要一部分票房就给他呗，票房大卖，咱们也能分到肉，无所谓他心向着谁，合作共赢就行，你说呢？”
何惯常沉吟起来，吴思元的话他觉得不错，当即问道：“你说要是他的新电影《开心鬼》在咱们嘉禾院线上映，能不能卖他个好？来日找他继续合作，也好说话些。”
“你居然想这样，这两位两位董事能答应吗？”吴思元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何惯常笑道：“有钱不赚是傻子，再说了，又能拉拢一位年轻新锐导演，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那行，我去联系他，你说服邹纹怀他们。”
“好，就这么说定了。”
……
张扬家中，吴思元进门来，就道明了来意，连合约都准备好了。
对此，张扬有些意外：“嘉禾愿意让我的电影在他们院线上映，你开玩笑吧，你们春节不是主打《师弟出马》嘛，这样一来，还有多少幕布能分给我？这事程龙他能答应？”
现在的电影院可不是后世的电影院，一家电影院内，有很多个不同的放映室，现在的电影院内，一家电影院内就一个幕布，张扬的《开心鬼》要是在嘉禾上映，势必会影响《师弟出马》的票房，搁谁身上，这种事都不会高兴。
吴思元道：“我来之前已经和程龙通过气了，他表示支持嘉禾的决定，放心吧，他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张扬询问道：“为什么嘉禾愿意上映我的新片？”
“其实有多方面的考虑，第一，你是新人导演，你如果拿不出点成绩来，就宣布你和程龙合作新电影，嘉禾方面担心票房回头会拉胯，对程龙的发展不利。”
张扬点点头：“所以嘉禾是想给我充点票房。”
“是这样，第二，其实是嘉禾有意和你长期合作，MV专辑大获成功，你功不可没，你的才能已经得到证明，嘉禾有意向你抛来橄榄枝。”
听到吴思元的话，张扬笑道：“怕是要叫他们失望了，我的目标是做大自己的公司，毕竟给人打工哪有自己做老板强。”
吴思元笑道：“理解，理解，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现在根基还太浅薄了，不如先和嘉禾合作，来日你羽翼丰满后，再做大自己的公司也不迟，听我一句，我曾经也开过公司的，可惜都失败了，若是没有点人脉根基，电影公司根本就开不下去，你想做大自己，就要徐徐图之。”
张扬听明白了吴思元的意思，只是没料到这位的野心也不小，不过能理解，这位日后能够成为香江电影教父，享誉圈内外，要没点野心和实力，真就干不成。
“吴先生，你的建议我听进去了，这合约我签，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后续什么合作保障的话，我可从来没说过，是你们嘉禾自己愿意抛橄榄枝给我的，我可没求嘉禾，承诺过什么。”张扬拿过合约，落笔签字。
吴思元笑道：“我知道，如果我有你的能耐，我也想这么利用嘉禾的资金和人脉，自己功成名就了，可惜啊，好不容易发掘出的人才，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嘉禾。”
吴思元说的自然是程龙，程龙能成才，离不开这位伯乐的发掘，不过后续的跳槽嘉禾发展，就不是吴思元能够控制的了，毕竟他不是资本，无法将程龙栽培的成国际巨星，只能在嘉禾手底下打工，为他们拍电影赚钱。
……
TVB。
方怡华的办公室内，王天麟也在，还有台内一些制作人也在。
他们集体看完了《醉拳》MV，不过整个办公室内的气氛显得很压抑，因为方怡华的脸色铁青，大家都知道，她要发飙了，早知道就借口病了，不来了。
“天麟叔，当初为什么没能签下张扬，当初他在片场做替身的时候，你就该把他签约下来，让我们TVB效力。”
王天麟首当其冲，惨遭炮轰，他直接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张扬不肯签约，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得罪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有什么气向我撒什么撒。
方怡华接下来数落起台内的制作人，气愤他们做了那么久的节目，怎么就想不出电影和音乐专辑结合的点子，大骂他们是猪狗，痴线。
在座的人脸色个个无光，心里很不服气，凭什么一个大陆仔能搞出这么好的创意？
天杀的大陆仔，要没你，我们至于被骂的狗血淋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