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画家
“匹配不上就算了。”
经历过许多次失败的康纳摇摇头，他现在算是想通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是有的。
或许就是他自己目前掌握的能力和【蛾】这个准则没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
一次随意的匹配之中，却让他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蛾】之秘传在与【灯】之秘传组合的时候，竟然能够被转化为更高级的秘传！
这种方式，被称为拗转。
【拗转：将蛾之秘传转为灯之秘传】
【理发师的警告+守夜人的秘密=漫宿一瞥】
【是否进行拗转？】
“漫宿一瞥？”
“这是更高级【灯】之秘传的名字吗？”
康纳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没着急进行拗转，而是继续尝试将【蛾】和【灯】之秘传分别与【铸】之秘传组合。
很快，他惊讶地发现，在【灯】于【铸】之间，也同样存在拗转的现象！
【拗转：将灯之秘传转为铸之秘传】
【守夜人的秘密+铁匠的秘密=热烈的祷告】
“也就是说……蛾能够转化为灯、而灯则是能够转化为铸……”
康纳眯着眼睛，仔细思考着这个发现的意义。
“不过，铸和蛾之间，并不存在转换关系……”
“这是否说明，这个转换的过程是单向的？”
不过，在提出这个假设之后，很快康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按照技能里的准则描述，每个准则的力量应该都是大致对等的，并不存在【灯】就比【蛾】高级的情况。”
“按常理来说，最终铸之秘传也是能够被转化灯之秘传的，只不过中间可能需要经过多次的拗转。”
“也就是说，比起单向的晋升，更有可能的情况是这是一个循环……”
“但是，我现在掌握的准则实在太少，无法验证这个结果……”
康纳思索着这些准则的关系感觉越来越糊涂。
他感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目前掌握的准则数量实在太少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不过，目前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秘传是可以升级的。
【漫宿一瞥】相当于是【守夜人的秘密】的上位灯之秘传。
而【热烈的祷告】与【铁匠的秘密】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
至于将秘传升级之后有什么作用，这一点康纳就不知道了。
或许将【漫宿一瞥】带入梦中之后，能有比发光更强大的能力？
那么【铸】之秘传和【蛾】之秘传呢？它们在梦里又分别有什么样的能力？
“这就是超凡世界吗……感觉比数学题还要复杂。”
康纳扶额感觉有些无奈。
“至少比数学题有趣。”
他安慰自己。
【铸】之秘传和【蛾】之秘传的能力，也只能等到自己再次进入梦中才能测试了。
想到梦中那光怪陆离的场景，康纳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一种难以名状的奇异感觉从脊椎的最深处缓缓升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每一寸骨髓……
然后沿着脊椎的曲线，以一种近乎神圣的节奏，向上攀升……
“我还记得那里的路，我一定会再去到那里……”
……
……
雾都。
市中心。
维多利亚大街——这是座城市最繁忙也是最古老的一条街道。
街道的两旁林立着旧时代的石制建筑，这些建筑外墙多由红砖砌成，装饰着繁复的雕刻与浮雕。即使饱经岁月的洗礼，依旧展现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庄严与华丽。
街灯沿着人行道两旁整齐排列，昏黄而温暖的光芒洒在鹅卵石铺就的路面上，与远处煤气灯闪烁的微光相互映衬，为夜晚的雾都增添了几分复古与浪漫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煤炭烟味、花香与食物香气的独特气息，那是属于那个时代雾都特有的味道。
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或穿着考究的长袍与礼帽，或身着简洁大方的日常装束，女士们的手提包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男士们的拐杖则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街头巷尾，小贩们推着装满鲜花、书籍或小吃的手推车，用各自独特的叫卖声吸引着过往行人的注意。
背靠着一盏街灯，一位身着陈旧风衣的青年静静地站立，他的面容被一顶压低至眉际的宽边帽檐半掩，只露出消瘦的下巴线条和偶尔因紧张而抿紧的嘴唇。
科林·布拉吉手提画布包裹，帽檐下的眼神鬼祟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视线已经锁定了几个人：
其中一个坐在石板台阶上，看似抽着烟斗眼神却不自然地扫向四周。
还有一个披着厚外套戴呢帽的男人，此时他正无聊地用皮鞋敲击着地上的砖块，好像在等人。
还有一个坐在路边长椅上，牵着狗绳的老贵妇，如同老年痴呆一般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
这一切都被科林收入眼中。
“这群狗杂种……”
科林·布拉吉暗骂一声，他知道这些人其中有一些是秘密警察或是防剿局的人。
或者说，他自认为是这样。
不管怎么样，这群人的存在都极大程度上干扰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所以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
很快他物色到了一个绝佳的地点。
那个拐角的电话亭就很不错，那里人流量很大，并且有着电话亭的遮挡，或许第一时间不会被发现。
在选好了地点之后，科林立即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事实上他自己心里都没底。
不过，最终他对于成功的渴望还是胜过了心中的恐惧。
他太想成功了，想得几乎要发狂。
双眼之中满是狂热的科林在电话亭的背后支起画架，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狂跳。
随后他咬咬牙，将那幅画“啪”的一声，用力地摆在了画架之上。
“卖画了！卖画了！快来看看我的画！”
他大声喊着，随即立刻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或冷漠、或狐疑、或平静。
然而，就像一阵无形之风拂过湖面，在看到画架上的作品之后，这些目光中的大多数迅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变得贪婪，变得狂热……
人群开始蠢蠢欲动，很快有人开始低声议论着，偶尔夹杂着几声惊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即将爆发的紧张与兴奋。
不知是谁先一步冲了上来，将手里的钞票硬塞到了科林手中。
“这是5先令，这幅画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