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光眷一族
“二十年前，你的母亲和父亲离开光域，其实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表面上的原因，你的母亲和父亲相爱了，两人回到了神谷定居。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事关教皇殿，虽然我也只知道只言片语，但我可以确定，这些大部分都是真的。
二十年前，在你母亲离开的前夕，引导光域二百余年的前任教皇光逝了。原本你的母亲也是教皇继承人之一，但是不知为何，她放弃了教皇之位的争夺。
剩下的两位竞争者都想寻求你的母亲与她家族的支持，也就是在这时，你的母亲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根据传言，她是与当时的族长意见相左，所以被逐出了家族。
之后，铸造师家族在族长的带领下，支持了现任教皇的对手，二者合力联手，几乎夺得了教皇之位。
但蹊跷的事情发生了，你母亲以外唯二的铸造师相继离奇死亡，铸造师家族再也不能造出新的圣器。
与之相对，处于下风的现任教皇开始召集我们这些圣器制造者，开始大规模改良并生产第二代圣器，并且启用有天赋的平民作为圣器的使用者。
这个方法很奏效，虽然第一代圣器的使用者的确无比强大，但由于圣器的特点，他们在数量和可持续性方面根本无法与现任教皇抗衡，很快便以失败告终。
后来的情况就是你所知道的，现任教皇统治了光域，并且在十三年以后研制出了可以媲美第一代圣器的第三代圣器。”
“那么这和光弃一族又有什么关系？”李青鱼不禁发问。
“这光弃一族原本的名字叫做“光眷一族”，他们其实就是你母亲的家族——铸造师家族。
那条金色的线，其实就是“光眷一族”血脉纯净的证明。”
听到这里，李青鱼如雷轰顶，没想这阿丽娅竟是自己的族妹，没想到自己的家族竟会落得如此田地！
奢香夫人叹口气，又喝了一杯烈酒。
“自从现任教皇执政以后，‘光眷一族’即被打压，他们不得和其他光域人通婚，不得从事除苦力以外的任何工作……从那时开始‘光眷一族’从第一圣域开始，不断迁徙，其中一个分支就迁到了这第十二圣城。期间更是被不断打压、抹黑、圈禁，渐渐地，他们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渐渐地，他们成了卑贱邪恶的代名词，渐渐地……变成了‘光弃一族’。”
奢香夫人再次倒满酒杯，并一饮而尽。
“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李青鱼叹道，他想起了老比索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不错，无论光眷一族还是光弃一族，其实就只是教皇的一句话而已。”
说到这里，二人陷入了沉默，直到奢香夫人喝完了那瓶烈酒，又取了第二瓶。
“那条发光的颈饰又是怎么回事？”李青鱼也喝光了苹果汁，也打开了一瓶。
“那条颈饰，我对它并没有印象，应该是在光眷一族在迁徙过程中觉醒的铸造师打造的吧。在我的印象中，第一代圣器一共一千七百一十件，目前存世而且还在被使用的只有五件，妮娅手中的权杖就是其中一件。”
李青鱼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奢香夫人为什么不让自己暴露十字架短剑，原来所有的一代圣器都已经被备案过。而这件由母亲亲手打造的圣器却不在光域历史的备案中。
如果十字架短剑被发现，也许就会有人追查到自己是光眷一族后裔的事情，现在想来，之前的一切疑惑都说的通了。
“它发光应该是契约前的征兆，一定是当时打造它的铸造师为了避免其落在其他不轨之人手中，在上面加了禁制，而这个禁制出现了问题。”
“是和我的短剑一样，血脉的禁制吗？”
“是的，是除了血统纯正的光眷一族外无法使用的禁制。不过那个铸造师的造诣远不如你的母亲，那个禁制很可能已经松动了，所以才会出现无端发光的情况。”
“必须尽快把阿丽娅带过来完成仪式。”李青鱼沉声道。
“快去快回。”奢香夫人叮嘱道。
李青鱼从没跑过这么快。
不过好在过程中没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他带着一脸疑惑的阿丽娅冲进奢香酒馆，简单说明了情况后，几人就在封闭的酒馆中完成了仪式。
所有有关光眷一族的历史他都没有对阿丽娅透露只言片语，他只反复叮嘱一件事，就是这件圣器，绝不能在人前使用。
阿丽娅迷惑的点着头，她现在无比信任李青鱼，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无条件相信。
随后，阿丽娅陷入了冥想状态，显然是已经开始接受圣器之灵的考验了。
“奢香夫人，”李青鱼突然想起圣子大比的事，“使用平民圣器真的很难对抗教皇圣器吗？”
奢香夫人一愣，随即笑了笑：
“虽然很难，但不是不可能。”
“那要怎么做才能做到？我不想暴露自己和阿丽娅拥有无上圣器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平时我们只能使用平民圣器。”
“首先，如果你的体内的圣光远远超过使用教皇圣器的人，哪怕你没有圣器，那些使用圣器的人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比如瓦列里，即使瓦连金使用第三代圣器与他对抗，只怕也很难取胜；
其次，平民圣器有许多通过阵法实现的妙用，可以利用它们的特点，攻其不备，也不失为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第三，教皇圣器固然强大，但使用它的是人，是不是可以在对方没有使用出圣器前就把他击倒呢？
所以说，圣器即使再强，也仅仅是一种武器，具体还是要看使用它的是谁，还有怎么使用。”
听到奢香夫人这么讲，李青鱼茅塞顿开，急忙致谢。
此时，阿丽娅睫毛微颤，渐渐从冥想状态苏醒过来。
“成功了吗？”李青鱼笑着拍了拍阿丽娅的肩膀，“你的圣器之灵是什么样的？”
“成功了！”阿丽娅一脸兴奋，灿烂地笑了，随后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是艾诺拉不让我说出她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