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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十一二!

谢小星刚上岗没多久,孟晓芸的八卦短信紧随其后,开篇点题直抒胸臆!

“你俩有事!”

有个锤子!

“张恒跟我打听你打听的可细了,上到喜好厌恶,下到鸡毛蒜皮,一看就‘襄王有意’!谢小星你可以啊,就一个晚上,你都把人钓成翘嘴了都!”

神特么“襄王有意”,你那点狗书子全读到歪门邪道上了。

谢小星气鼓鼓的连发三条:大黑客修好了?配件清单列完了?皮又痒了?

对方终于怕了,一键三连:忙碌中,勿cue,中午见!

谢小星这才啐了一口,专心工作。

可干着干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张恒属于警卫队,负责摆渡区日常的秩序维持与巡护工作。但他是队长,并不是专门驻守哪一队的警卫员,日常他俩碰面的机会,可谓少之又少。再加上摆渡区亡魂众多,黑压压的都是人,特意想找个人都不容易。

但是现在,她瞧见他,已经瞧见三回了。

你搁这若隐若现,忽闪忽现的,你启明星啊?

这一船人少,没一会儿摆渡区上就清完了人。下一船亡魂还未抵达,众人难得清闲,谢小星喝了口水,就跟同班次的小刘闲聊起来。

还没聊几句热乎的,张恒猛然从她背后闪现而出,往她手里塞了个橘子,瞬间又消失了!

小刘搓了搓眼睛,“刚才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等到第二场空闲,张恒再次故技重施,又往她手里塞了根香蕉!

不是大哥,咱俩,一个单位,同一个食堂!你吃啥我吃啥,水果更是,你投喂个什么劲啊!而且你光投喂水果,又是香蕉又是橘子的,怎么的,我在你眼里是个猴呗?

等到张恒投喂第三次的时候,终于被谢小星薅住,崩溃的,“别投了,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我就俩兜!你别搁我这存货了!”

还是低估了张恒。

谢小星无语凝噎的拎着一大袋子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她袋里的水果比餐厅供应的都多!

孟晓芸瞅她来的时候都惊了,“难怪餐厅大姨说今天水果不够,让大家限量领取,感情都被你薅走了呗,我的星,你这可不地道啊!”

谢小星有苦难言,叹了口气,“别提了。”今天算是遇到猴王了。

孟晓芸伸进她袋子里挑挑拣拣,带走了俩橘子,还没坐下呢,谢小星就问她进度,“‘大黑客’咋样了?”

孟晓芸摇摇头,“不是很乐观,我拆了两台闲置机器,还是凑不齐它用的零件。‘大黑客’机型太老,很多硬件不兼容。我看你也别插手了,我周末去市场淘一趟,尽量给你归置的一步到位,别费两遍事。”

谢小星满怀感激的摇她的手,“到时候花了多少钱告诉我,我一起给你。”

孟晓芸家里并不缺这两个,“咱俩的感情,这几个钱算什么?再说了,我跟‘大黑客’也有师徒的情谊,捞它两把合情合理。你那满屋烧钱的玩意,最近又添了饿鬼投胎的大佬,能省几个是几个。”

谢小星却执意摇头,“一码归一码。就因为咱俩感情好,钱上才更得分得明明白白。再说了,你明里暗里帮我的还少么?”

孟晓芸知道她性格又韧又倔,轻易不肯动摇,也就不再坚持,转而八卦,“对了,你昨晚不是去送货了吗?怎么会跟张恒有照面?今天张恒跑过来问我关于你的事,我都惊了!”

唉,昨晚的事那才叫一个曲折离奇,峰回路转。谢小星与她向来没有隐瞒,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讲了个一干二净。

“嚯,”孟晓芸刺激的都不吃饭了,“那娃娃的爹,是个烂赌鬼呗,钱哪来的?”

谢小星正要与她讨论呢,孟晓芸话锋一转,特别自然的,“那张恒,九成九是要追你啊!”

??

谢小星还在懵逼,孟晓芸手摸下巴,捋着压根就不存在的胡须,一副摇头晃脑的智者派头,“家里养着一个冷艳霸王,外面还追着一个阳光奶狗,这是什么极品大女主生活,你艳福不浅啊!怎么回事,我都兴奋起来了!”

冷艳霸王?阳光奶狗?艳福不浅??你在说什么!

你清醒一点啊!!

这个破班,在张恒和孟晓芸的双重刺激下,终于心力交瘁的熬到了下班。

谢小星感觉这个逼班上的,比黑色星期一都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吐槽太多,她到家了都打不起精神,连话都不爱说了。

糊弄着做完了饭,喂完了猪……阿不,范大爷,她这才歪在椅子上,就着范统的刷碗声,处理昨晚的售后。

昨晚受那一套袭击,买家也歇菜了个屁的,这订单无人收货,铁定要退款。她就有点愁苦,既没拿到钱,又白挨了一顿揍,这把真是赔大了。

可没想到,一点开订单,发现买家居然确认收货了。

谢小星一下子坐直了:买家还搁疗养院躺着呢,哪怕能起来了,被精怪附体的记忆也该被抽了个精光,对方怎么可能确认收货,并为这压根就没收到的货物买单?

她刷新了两遍交易页,都是同样的结果,对方确认收货,钱已打至她的固定账户。她点进账户查看,果然收到了那笔钱,分文不少。

收款时间是昨晚午夜。

午夜……距离她被袭击不足2小时内,却有人,在冷寂的夜里,默默打开了购物页面,在她的订单上,点击了确认收货。

谢小星越想越觉得毛毛的,搓了搓胳膊,转头看了一眼还摆在地上的古董钟。

昨晚回来太累了,就没往2楼收拾。现在既然订单完成了,钟却还在她手里,那她卖2次不算违规吧?

谢小星随手放下手机,抱起钟表放在桌上。昨晚又是抽又是风的,别把宝贝磕坏了,她小心翼翼的揭开钟表外的布兜和保护膜,钟表木色油润,玻璃罩光滑,完好无损。

谢小星舒了口气,摸了摸表壳:触手温润近乎玉化,棱角婉转木质飘香,真是个好东西。

没想到,钟表的指针突然弹动了一下,有些古旧的机械音幽幽传来。

“几点了?”

“这房间怎么这么破?”

没错,它也活了!

谢小星低头看手,欲哭无泪:

……这只手,还是剁了吧,留不得了!

这只钟,成为了谢小星家唯一的老古董,被端端正正的挂在了墙上。

因为它虽然精怪化了,但是毛记忆都没想起来,比大雪地都干净。

但是记忆很干净的钟表做为精怪本身却并不干净,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它不能卖了,只能砸自己手里!

在上饱了弦以后,这只老式钟表,就吭吭咳咳,慢慢吞吞的走起来,每走一下都发出闷闷的咔咔声,让这个并不宁静的家庭越发显得吵闹。

而且她发现,这破钟,还不知道被谁上了闹钟。

因为第二日,星期六的早上6点,当谢小星和范大爷都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这个老爷钟铛—铛—铛—铛—的打起钟来!

其声音之浑厚,共振之刺耳,编钟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被打扰到睡眠的范大爷一个棒球棍抡出去,贴着钟表的皮就夯在了墙里,唬得那一来就高傲冷艳,老派自矜的老爷钟,愣是再也没敢发出一声!

但是已经被痛苦铛铛醒的谢小星,只能含着泪爬起来,带着小强去早市买菜了。

等她们在早市上大杀四方,顺带买了早餐回来时,范大爷才卡着饭点醒来。吃完饭,收拾妥当,已经快9点了,谢小星嘱咐小强看好家,这才带着范大爷出发。

此去地狱办事处也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办事大厅,刚与大堂经理打了个照面,谢小星就差点哭出来。

真是日防夜防到底难防,人生不如意十之十一二,你说她前面穷尽心力的那一通算计算什么?算她倒霉吗?!

大堂经理瞅着她眼睛都亮了,甚至生出些“他乡遇故知”的诡异喜悦,扶着眼镜笑道。

“谢女士,好久不见啊!”

——没错,还是他!

不不不,不如不见!